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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看到秦川，立即上前握着秦川的手道：“听说您刚刚求婚成功，恭喜恭喜。”
秦川笑得合不拢嘴，站起来微微欠身和外国人，总舵手分别握手感谢。
总舵手和秦川握手后，随即走过来冲季峥野微笑，伸出了手。
有那么一瞬间，季峥野觉得轻松了。该努力的努力，现在是承受结果的时刻。
四个人坐下来，总舵手坐在椅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外国人将自己带来的文件打开，面无表情的看看季峥野秦川，慢慢念出了最终的结果：“vr工作室2016年准备合作的对象是cl集团。”
季峥野听到之后，长呼出一口气。
随着呼出的那口气，感觉身体里原本的力气也被一点点抽走。
“嗯，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季峥野轻轻咳嗽一声，勉强压抑着心中的屈辱感。
外国人抬起头看看季峥野微微看了总舵手一眼后，耸耸肩：“当然可以。”
总舵手站起身要送季峥野一起出门，直到陪着季峥野走到门口，望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总舵手抿抿嘴伸出手：“希望我们下次还可以再合作。”
季峥野心里空了一块，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也望着马路上人们快速的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目标性，唯独自己，被拉下来了。
他皱着眉头问道：“总舵手，现在我以一个粉丝的身份问你，vr选择合作者是根据什么选择的呢？”
总舵手皱着眉紧紧抿着嘴唇，一脸遗憾的望着季峥野，停驻良久，才劝道：“有很多事，不是仅仅靠喜欢，就可以的。也不是钱多钱少就能决定的。”
季峥野由此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也想拉着总舵手询问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刚伸出手，却觉得这样做和那些谈恋爱被甩的小青年有什么区别，他只能摆摆手，什么话都没有说，离开此地。
在确定了合作对象之后时间效率就赚得更快了。
外国人刚刚宣布和cl集团合作，季峥野还没有踏出门口，两人便已经开始拿着文件和秦川商量部分条款细节了。
秦川这边嘴角微笑的弧度还未收回，听到外国人对于合同条款的认真程度，已经眼泛泪光。
“您这边写的是保留对于技术的独立性，但要有科研方向的把握权和协商权。什么都可以商量，但是我们的研究是自由的，不受任何财团和权力机关的左右，这个需要您知道。”外国人用红笔画出自己提出异议的地方，随即整张a4纸已经画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总舵手目送着季峥野垂头丧气的离开，才缓缓回到自己座位前，默默看着外国人和秦川商量条理。
忽然，他打了一个哈欠。
“啊，说到这里确实我们今天早上一直在开会，不如休息一下，下午继续？”秦川看看手表，已经坐在这里三个小时了。
“没关系。”总舵手双手拍在秦川的面前的桌子上，虽然看着秦川，脸却朝老板那里扬了扬下巴：“老板，麻烦来三杯double espresso。”
秦川偷偷翻了个白眼，双手高举投降：“ok，我们继续，不过有这么紧急吗？”
总舵手和外国人相互看了一眼，外国人也板起了脸朝秦川凑过去：“秦先生，白驹过隙您听过吗？我们今天将合同约定好，就可以在下午送到律师楼进行公证，明天早晨开始我们vr工作室就是cl的一份子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秦川现在胜券在握，便调换了作战方式，如以前一样的曲意附和肯定不行了，而是居高临下的将手上的笔放下，等待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复再说。
总舵手和外国人相互看了一眼算是达成一致意见，外国人将胳膊肘搭在桌上，弯着背双手握紧一副祈祷的样子对秦川道：“实不相瞒，我们选择cl集团，除了有强大的财力以外，还需要您帮我们一个忙。”
“哦？”秦川眉毛一挑，看看两个人都是一副请求的神情了，身体靠在椅背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两位先请说。”
“这次我们选择和cl集团合作，不是因为cl的名气，单纯是为了您。”外国人解释道。
“哈？”秦川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向自己诉衷情，还是个外国人，一时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vr的一位信息搜集师，在日前被中国相关部门隔离，我们联系了很久都无法联系上。这次在您和季峥野竞争过程中，您掌握我们的信息有一部分是我们信息搜集师之前放在网上的，她之所以会被发现，正是由于这次您的信息搜集。所以，您可否帮我说说话，将我们的信息搜集师可以早点上班呢？”
“有这样的事？！”秦川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诧异的坐直了身体。
“可是，你确定是我做的吗？不是季峥野？那个邱佳琦才有可能做资料搜集，她之前还给我了一份——”说到这里，秦川闭上嘴巴，皱着眉头想不通。
“就是说，你知道我喜欢和橙汁，可是我实际上并不喜欢喝但是你知道的这个消息，我放在一个盒子里，盒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一般人只能打开一点，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能拆开。而我在最后贴身一层写着一个密码，只有高层人士才能明白。所以你收到这个消息，是你们国家网管透露出来的。能抓我们进去的人，自然能够放我们出来。”总舵手简化了一下过程，说了一个秦川勉强能够听懂的措辞。
秦川叹了口气。
对方说的意思自己其实还不太明白，但是重点自己知道了。就是这次秦川知道的资料中，有一些原本不应该是平民知道的，但是秦川却知道了。这份资料是从国家机关流出来的一份文件。现在因为这一份文件，已经进去了一个人。
“不能重新聘请一个信息搜集师吗？”秦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强颜欢笑。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邱佳琦，此时一边在家里整理新的采访稿，一边看手表上的时间。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的推移，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手机响起，邱佳琦立刻接听，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微微有些失望：“甄真？你打电话怎么了？”
“qq，我要结婚了！”虽然明知道邱佳琦是看不见的，甄真还是举起手冲话筒这边摇啊摇：“qq，昨天晚上秦川向我求婚的，他说无论这次结果如何，至少他可以决定自己是否感到幸福。”
“啊？恭喜你啊。这么快。”邱佳琦没有心思去激动呐喊：“秦川没有告诉你现在的结果吗？”
“结果出来了吗？”甄真回过身准备找手机，后来想起手机就在自己的手里。她被自己逗笑，当然更多是新娘无时无刻的幸福感：“我和你打电话之前，没有听到手机响。不过，应该没问题吧，我们的资料做得那么全。”
邱佳琦越听着甄真的自信，越觉得游戏恩毛骨悚然。
“等一等——”甄真这边忽然喊了一声：“秦川发了一条信息问我上次找谁拿到的资料。”
“哎呀，上次我找我们同事做的资料搜集，之后也没有注意请人家吃顿饭，现在估计都不认识我了。”甄真多数是自言自语，只是在需要语气助词的时候，寻找邱佳琦在身边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但是，秦川问的越多，有可能季峥野失败的几率就更大。
邱佳琦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和甄真聊天：“不好意思甄真，我们改天聊吧，我现在出去一趟。”
未等甄真说完话，邱佳琦就已经挂断，之后直接给林申打电话：“总编，您今天要求的那篇新闻稿我还没有写完，我现在家里有点事，能不能推迟两个小时再发给您？”
邱佳琦一边换衣服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就连找季峥野这件事，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的陪伴。
她换好衣服来到停车场准备开车接季峥野的时候，忽然在停车场看到了季峥野的车，上面好像还坐了一个人。
邱佳琦吓了一跳，误以为是白天偷车贼，小心翼翼的跟过去，才看到车里，是已经睡着的季峥野！
看到季峥野没事，邱佳琦放心下来。在门口望着季峥野熟睡的样子。
很明显最近季峥野非常疲劳。得到结果之后，对于他也是一种解脱。此时的季峥野是安静的，像儿童一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原本想要敲敲窗户示意他回家去睡，后来想想，邱佳琦还是放弃了。
此时这个难关，只能季峥野自己过。
就算他的心里火山爆发了，也只能由他自己熄灭。他的心里兵荒马乱了，别人只看到春暖花开。
知道季峥野在哪里，邱佳琦用口红在车窗上画了一个心和一个加油的表情，先回家了。
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是一个周末的中午。邱佳琦洗好菜蒸好米饭，炒好菜，等待着季峥野回家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