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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学看着甄真离开的身影，手指示意许澈将文件送过来，打开一眼皱皱眉头：“这不是和人家刚进入公司填写的资料一样吗，你让我看什么？”
许澈伸出手指指文件中秦川毕业的学校道：“秦川的毕业证编码，是真的。可是照片本人，不是他。而且我也打电话给我西部大学的同学查过，当年的那一届学生里，没有一个叫秦川的。”
陆铭学点点头，心中了解这些资料在自己面前，确实已经构成对秦川整个人行为的不信任。
但是只有这些，放在季峥野面前，证据还不够。
也不知道甄真采访秦川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现什么。
“对了，你哪来的西部大学的同学？你不是孵蛋大学的吗？”陆铭学好奇道。
“我在西部大学的bbs上留言，谁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介绍孵蛋大学的学长和他们认识，帮他们写论文。”许澈扶了扶眼睛，狡诈道。
陆铭学沉默了三秒，感慨道：“还好我当年上学的时候你还没上中学。”
许澈不好意思的笑，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么学历造假要不要跟进？”
陆铭学想想摇摇头拒绝：“这个暂时不需要，会有人比咱们更加激动的跟进这个事情。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是跟着秦川，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一会儿，各部门主管都收到下午开始周例会的信息。
如今的会议室里，季峥野身边原本陆铭学的位置坐着秦川。
众人进会议室之后纷纷望着秦川没有说话。而季峥野也只顾和秦川说着什么，早就习惯了列位看官的眼神。
陆铭学进入办公室看到两人像兄弟般的坐在一起交头接耳，一如几个月前的自己和季峥野。
只不过，当时自己和季峥野说的全是关于完了的计划，而非如今秦川说的工作计划。
“今天开例会，是我们营销二组又出了新的营销案例，我个人是比较感兴趣，只是毕竟我的资历和在座各位比起来不算太高，所以说出来大家听听，今年的年终奖能否翻一倍就在此了。”季峥野示意苏梅将文件转发给在场各位，自己则坐下来听着大家的想法。
陆铭学拿起文件吃了一惊：“拆分转卖苹果传媒？”
在场各位同陆铭学一样，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小野，我们靠苹果传媒的收购站股票上了不少，现在还没放在手里暖热，你又要卖出去，很容易被查呀。”年长的董事会成员只求稳妥，已经不愿集团再担风险了。
“请各位放心，这次的转卖也是由我全权负责。由我与海外的买家联系，而且据我所知，目前有两家正在竞争中，其中一家，就是传媒尹家。”秦川自信的接过前辈的疑问，自信道。
“那么，如果我们卖出去，我们会得到多少的利润？如果我们放弃，自己重组苹果传媒，又会得到多少利益？”财务部的同事认真的提问。
法律部的部长已经从椅子上站起出门打电话咨询这样会不会引起官非。
“在收购苹果传媒之后，我们的股票涨了16%，算是不错的成绩。但是我们测算过，如果之后我们要扶植苹果传媒为新的传媒，耗损太大。光是哪一部分要哪一部分不要，修改哪一部分，保持哪一部分就已经将我们整个集团的重拳部队拖垮。其实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这些资料，就已经用了我们销售二组一个月的时间才整理完全，相信大家手里拿的这份苹果传媒的资料，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惨的。”
“有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精力，还不如我们重新出发，去做新的企业。毕竟，我们要为股东的利益负责，而非做慈善。”秦川在整个会议的圆桌上围了一圈，得意的为各位股东以及高层展现出新的利益体系。
虽然大家面色凝重，但一听到可以获得更多利益，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等一等。”
正在秦川得意的准备听到大家的掌声时，陆铭学举起了手。
“请讲。”陆铭学的衡中阻拦早在秦川的预料之中，他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对方开始提问。
“秦先生，我需要提问三个问题。第一，”陆铭学从上到下打量秦川一番，问道：“你是不是在嗑药？”
“what？of course no！”秦川没想到陆铭学问这个问题，摆摆手毫不迟疑的拒绝：“我只是喝了太多的咖啡情绪很高昂。”
“好，第二个问题，从今年年初到年尾cl集团一直在公众的视野中新闻没断过，现在到年底出来了恶性新闻的话，谁是这次拆分案的负责人，是你吗？”
秦川微微一笑，胳膊撑在桌子上望着陆铭学：“这次的拆分案从头到尾将我们营销二组独自完成，不会出现在任何传媒消息上。”
“这世上根本没有完全100%的事情，如果真的出了问题，要让整个集团600多名员工和你一起背这个黑锅吗？你也知道这次除了我们公司以外，苹果传媒是实打实的躲不开了，首先苹果传媒那里你如何确保没有问题呢？”陆铭学明显看到秦川认为自己刻意挑事的态度，可实际上自己说的完全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三个问题，如果这次拆分案开始，公司需要爆出一个新闻来遮盖可能会爆出的丑闻，你们想一想爆什么新闻告诉我。”陆铭学坚持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毕竟我还是cl集团的成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集团利益为主。”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后都放下手中的手机，鼓掌致敬。
“谢谢陆铭学给出的意见。”季峥野头也不抬的说道，轻轻看看陆铭学一眼便立即转移至秦川身边：“秦川，那后续的情况由你跟进，我们整个cl的大动作，就是希望在过年前大家能拿到一个大红包。谢谢。”
三个人除了回忆室，便头也不回的朝各自想要去的方向分开。
没隔几天，甄真便敲开秦川的办公室门：“秦先生？”
秦川正在和其他人商议拆分案的细节以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看到甄真过来吓了一跳，将文件夹合起来推着下属赶紧离开。
“甄真，你怎么来了？今天没有预约吧。”秦川夸张的大笑道。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的工作与cl的高层隐秘有关，那你现在的位置听高级了啊。”甄真看出秦川刻意的隐藏，故意将视线跟着那位离开的同事，吓得秦川变了脸将甄真推出办公室外。
“我的大小姐，这里是我的工作场合，我也没怎么着你啊，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现了呢？”秦川别过脸长叹一口气，最害怕这种和粘牙糖一样黏住不放的女人。
“你还说没怎么着，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也不约我出去玩？”甄真双手抱着胳膊，向秦川示威。
“我很忙，大姐，你看到了吗？我每天没有闲着躺在那里睡觉或者出去逛，我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问题要去解决。关于收购案的新闻，我已经全部说完了，没有了。你不要再找我，若是下次你还来，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叫保安的。”秦川一脸严肃的望着对方，现在听到甄真的声音，都头痛。
甄真站在原地有些失望。
秦川甩了甩手，想起什么似的道：“你看你，你摆出这样的东西，双手抱在一起，这种将自己与别人隔绝开的行为是一种不自觉的保护自己的意思。说明你和我在一起你是觉得不安全的，既然我都令你这么不信任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只是单纯的来看看我呢？”
甄真听到秦川这么说，由原本的不开心反倒露出了笑容：“你看！你看！你之前说的全是撒谎，你以前和我上的一个警察学校，为什么你要骗人？！”
秦川听到身后甄真这么一说，立刻转过身捂着对方的嘴，观察周围没有人之后将其拉到墙角小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甄真在秦川身下唔唔半天，示意对方将他的手拿来。
“我是你的师妹甄真，我就说我以前在学校见过你，可是我记得师兄您是去了公安部门发展啊，难道cl集团有人牵扯到命案？”甄真终于可以问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了，长吁了一口气。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公务员收入太少，所以现在应聘在这里。没有告诉大家我是警察学院毕业的就是怕大家和你一样，总觉得我的出现是别有用心。实际上真没有。只是我现在的梦想就是金钱而已。”秦川一手撑在甄真的脸边，一只手按着真正的肩膀担心她突然发出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我看人不会错，你不是那种人。”甄真握着秦川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一想，问道：“难道你是在做卧底？”
秦川叹了口气，挣脱开甄真的纠缠：“谢谢你的关心与信任，尽管与此，我也没有任何要谈感情的意思。”
“我信你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给我打电话啊。我不怕麻烦的！”甄真在秦川的身后大声告白。
秦川叹了口气，转过身：“晚上我想吃鱼片粥，有兴趣一起吗？”
甄真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愿意就算了。”秦川准备继续回办公室。
“我愿意我愿意！是我吗？真的吗？”甄真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确实只有自己，激动的左摇右晃：“说好了，你可不能走啊。”
“先去工作吧。”秦川摆摆手。
甄真觉得全世界的幸运都要砸到自己的脑袋上了，这世界上哪里有人像自己这样死皮赖脸就求来了幸福，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太幸福了。
林申站在甄真面前摇了半天手：“甄真，你最近怎么了，qq不在工作状态，你也不在工作状态。你不是一直在跟进当初cl集团股票变动的情况吗，怎么后期一直没有消息了？”
“那你呢，你还说跟进有关人员，人呢？”甄真才不在意林申的责备，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记者。
“我这边正在跟踪相关人员，希望可以找到他们私下勾结的照片。你呢，数据跟进这边有新的进展吗？”林申从甄真的桌上拿起相关的文件夹，皱起眉头：“怎么最近你跟进的全是秦川，他有问题吗？”
“嗯，很有问题。。。”甄真满脑子都在想下午穿什么去找他，恍恍惚惚打开电脑，别人说什么完全没听到。
林申叹了口气。轻轻喊：“甄真。”
“嗯？”
“你今天下午必须将cl集团股票波动情况给我整理出来，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睡在公司不要回家了！”
甄真皱着眉头想要提醒自己的身份特殊。
“你不需要我给你们领导打报告给你红牌吧？”林申咬牙切齿道。
甄真不情不愿的叹了口气，坐在电脑前打开所有的数字文档，开始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