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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开始
凯尔和马克各骑一马,驰进公爵府,沿路侍卫闻声开门,两匹马踏过石道,直到马厩前才勒缰停下。
凯尔刚刚下马,就看见艾伦也骑着快马回来,皱起眉头,任马克拉走两匹马,自己伫立原地,黑眸射去一道冷光。
艾伦也看见了他,瞬间一僵,跃下马来,将马绳随手甩给坐在一旁抽烟的老马夫,缩着脑袋跑凯尔身畔,不敢看那阴鹫的眼睛,附耳低语。
凯尔闻言微顿,而後垂下眼帘,嗯了一声,艾伦退开,没来得及行礼,又一溜烟跑开,跑的飞快,带起一阵风沙,扑上刚刚莫名其妙被马绳甩了一脸的老马夫。
艾伦这小子,愈发冒失了,自己的马不自己收,敢撒野到他头上,敢情排场要比凯尔管家还大了。
老马夫咬着烟斗,慢悠悠地将马牵进马厩,见马克已经将马鞍整理好,正在检查马蹄。动作沉稳,简洁有力。老马夫暗自点头,走到一边,却不动作,只是随手将马赶进栅栏,自己靠在门後,吞云吐雾,老神在在。
马克检查妥当,又给马刷了毛,收好工具,走到门边,却见凯尔管家还站在马厩外,有些奇怪,正要抬步过去,却被老马夫拦了下来。
「小子,慢点。」老马夫语调懒洋洋的,带着提醒:「你们家主子脸色不太好,你要不再去把马刷一遍?」
马克挑眉:「我已经刷过了。」说着不再理会,大步朝凯尔走去。
「哎?你这牛崽子。」老马夫低骂一句,却也跟了过去。他抬高了声音,似是才发现似的,吆喝道:「凯尔管家,您在这啊?外头风大,快进来歇着,别着凉了。」
说着越过马克,走到凯尔跟前笑道:「这可巧了,我正找您呢。前日西郊马场送来几匹良驹,都是上等的孩子,您要不抽空看看,给少爷物色物色?」
凯尔本心事重重,听老马夫这样说,心想看看也好,便跟进了马厩,果然都是膘肥体壮的良马,兀自评估,留心到一匹雪白柔亮的大马,鬃毛浓密,线条柔韧有力,问道:「那匹如何?」
「那孩子啊,纯种雪弗里。」老马夫看着白马,眼里透出欣赏:「窄腰大臀,肌肉发达,细长腿,小蹄子,实是好马,就是脾气傲了些。」
言及此,老马夫抚掌笑道:「还是凯尔管家您代少爷试试?」说着不待凯尔说话,朝马克道:「快去,上马鞍,让凯管家试试。」
凯尔骑出去转了几圈,飞驰如风,宛如箭矢,一人一骑化做草场上的一抹光影,引起不少侧目。待回来时,凯尔额前浮汗,翻身下马,随手脱去手套,语气如常:「太烈,不适合少爷。」
「确实不适合少爷,但我瞧着,和凯尔管家您很合的来啊。」老马夫说着,在簿子上写了几笔:「这孩子也是难得的珍品,它能遇上您是他的福气,您若不嫌弃,偶尔带它出去转转也好,我这就给您记上。」
凯尔低头整理衣衫,不置可否,心里明白这是老马夫借花献佛,他顿了顿,忽然开口:「老爷子,您收过礼物吗?」
「礼物?您要说这个的话……」老马夫一边卸下马鞍,一边闲话家常:「我孙女倒是挺常送我礼物了,总是摘些花儿草啊什麽的。」
「那……」凯尔调整袖口,说的漫不经心:「尊夫人呢?」
「我那孩子的妈啊,就别提了。」老马夫将马鞍抖了抖,心下雪然,他抬起头,似在回忆往事:「不过我俩年轻时,她曾送过我一双鹿皮靴。後来我从北方寄了一条雪兔毛帽给她,她可喜欢了,每年都戴着呢。不过关键啊,还是我收礼当下的反应,让她感动的,非我不嫁。」
凯尔来了兴趣,问道:「您如何反应?」
「嘿,这可是门学问。」老马夫转了过来,眼睛闪着得意又狡黠的光芒:「您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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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少爷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床帷降下,随着床架摇晃。
卧室一角突兀的摆了张小床。公爵少爷告病,贴身管家当然得随侍照料,只是那张临时小床平整的没有一丝皱摺,被褥叠的整齐,也不知道几天没动过了。
米洛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双腿敞开,夹在男人结实的劲腰上。肌肤透红,浮起薄汗,在烛灯下金粼闪烁,宛如霞光。
凯尔跪在少爷双腿间,腰肢挺动,不急不徐,带着沉稳的节奏,每一下都顶在敏感上,力道不轻不重。
少爷刚开荤不久,他不敢太过,总是克制着律动,动作堪称温柔。黑眸定凝在少年脸上,隐现锐芒,不知是在观察少爷脸色,还是捕捉那金眸抬起的瞬间。
但少爷总是不看他。少爷眼帘低垂,蹙着眉头,身体随波摆动,手上扯过锦枕,粉唇咬着枕角,挡去了半张脸,连春息都压得严实。
少爷在他怀里,又好像不在。好似在他眼前,又好似在很远的地方。
「嗯……嗯……」耳边突然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米洛哼了一声,金眸半睁,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张俊脸绷着,黑眸深沉,带着隐忍的厉气,不禁满头问号。
他以为,男人得偿所愿,任务就解不了了。却没想到,这也能解任务?真是奇了怪了,不是他老喜欢走後门的吗,这会又闹哪样?
难道男主是禁欲主义者?让他忍,他难受,让他不忍,他更难受。他这是歪打正着的找到通关奥秘?以後连羞辱折磨都不用愁了,男主的自我折磨可以自息自生,他从此高枕无忧。
本应是开心的事,却没由来得不是滋味。金眸微眯,米洛忽然後穴收缩,使劲一夹,夹在火热的巨物上。
凯尔闷哼一声,停了下来,抱着少爷的腿喘息,粗喘片刻,才艰难开口,声音低哑:「少爷……」
米洛狡黠一笑,维持着交合的姿势,抱坐起来,环着男人脖子,啃上他的下巴,戏谑道:「怎麽了?忍不住了?」
凯尔呼出一口气,指尖滑过美好的肌肤,扶着少爷的小腰,顺势躺了下来。
「凯尔……」俯视眼前强壮的男人,米洛心里一阵满足,双手爬上男人的胸膛,感受那喷张的力量,在他身下勃发脉动。
米洛舔唇,金眸闪亮,低笑出声:「你很不知足啊……」
凯尔仰头,薄唇微启,似在等待少爷施予一吻,漆黑的眼睛里暗光闪烁。米洛嗤笑一声,双手往下一溜,抚过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轻轻称住,抬起臀部,开始上下摆动起来。
凯尔轻叹出声,没有动弹,只是稳稳扶住米洛的腰,任起起伏。黑眸半眯,仍定凝在少爷脸上,烛光在黑瞳映上一片晕柔的光辉,朦胧而模糊。
「啊……」米洛低吟出声,似乎找到了舒畅的节奏,欲望和充盈交织,身体是热的,心口是暖的,脑袋却彷佛清水流淌,飘然又清明。
他好似浮在水面上,又好似在云端上。米洛仰起头,雪臀起伏,腰肢摇摆的愈来愈快。粉唇微启,呼吸急促,一颗晶莹的汗珠滚落,滑过脖子丶锁骨,滴到凯尔胸口。
黑眸一缩,那一刻,少爷彷佛又和他在一起了。
双手猛地捧住那浑圆饱满的臀瓣,手筋暴起,上下窜动,宛如狂风暴雨,将少爷一次次撞击上他的铁柱般的巨热。
米洛惊呼出声,随之颠簸,剧烈震荡,整个人好似筛糠,声音破碎的断续打颤。玉茎摇晃,内壁痉挛,紧紧缠绞,身下的男人却更加猛烈,劲腰挺动,如打桩一般,将他顶的东倒西歪。
「啊……」米洛呻吟出声,眼尾泛湿,被撞得向後仰倒,又被凯尔捞回怀里,双手勉强撑在男人两侧。凯尔却顺势含住他的乳尖,吸吮舔吻。
「啊!」米洛浑身一弹,胸前是激荡的电流,身下是猛烈的撞击。巨大的快感窜流全身,在每一个细胞迸出火花。
他终於腰身一软,软在男人胸口,凯尔吻上了他,唇舌交缠。
凯尔没有起身,也没有翻身,只是收紧手臂,那力量像是要将人牢牢拥住,又像稳稳承接。力道不重,却不容置疑。
粉舌勾撩,与男人纠缠在火热之中,热液在嘴里化开,炽热顶在後庭的敏感上,冲撞丶碾压,好像将他顶飞了起来,又将他碾进热里融化。
朦胧间,耳边传来凯尔低沉的嗓音:「少爷……看我……」
金眸微抬,氤氲雾气,对上凯尔的眼睛,烛火在凯尔的眼里跳动,像一条闷着的火脉,窜流丶跳动丶蓬勃欲发。
米洛目光迷离,似乎有些沉醉,下一刻,吻上凯尔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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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你。」
完事後,凯尔收拾妥当,钻进被子里,正欲将灯吹灭,米洛却不知从哪翻出一只小盒子,递到凯尔手里。
凯尔接过小盒,盒身漆得温润平滑,在灯下泛着柔亮,上头以银线绕出细致纹路,末端系着简洁的缎带,是精品店特有的高贵包装。
他垂眸凝视,在米洛以为他不会拆开时,凯尔却抬手,解开缎带,轻推开盒盖。
黑色丝绒布料中,静静躺着一只怀表。
怀表是金色的,不是俗艳的金,而是柔和哑金的光泽。古典雕纹细细压刻,并不繁冗,乾净流畅,像似要将金芒沉下去,浮起低调的奢华,十分雅致。
没有半分张扬,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尊贵。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觉出那种份量。
米洛随手拨开发间汗珠,偷瞄着凯尔的脸色。心里暗骂,艾伦那小子,让他寻个一样的,结果搞来了这个,也不知道凯尔喜不喜欢。
他瞧凯尔原来的怀表在猎场木屋摔了,一直没得空补上,早起了心思,今天趁他不在,才急急给备上了。
米洛皱皱鼻子,送礼物,给他惊喜,讨他欢心,期待他展延欢笑,好像真的有养情妇那味了。
但凯尔没有笑。他只是低头,握着怀表,指尖缓慢摩挲,彷佛在读每一道金纹。那动作细致得让米洛心口跟着被他指尖牵着一上一下。
「喀」的一声轻响,金盖弹开。
象牙白的表面亮在微光中,深蓝钢指针折着冷光,内盖上刻着一行极淡的文字。
「时来运转?」凯尔低声,有些疑惑。
米洛哼了一声,精品店说送刻字,不刻白不刻,但店里的样板都是什麽「慎时不误」丶「别让我等」丶「无须迟疑」这种愈看愈怪的东西,他只好自己下手。
不过奥赛语境里没有气运那种东西,他们信奉的是光明神,路由光照,事靠己成。有时,有运,但没有时运。
「只是吉利话而已,」当下也懒得解释,挠着头道:「重点是要提醒你,留意你的时间观念……」後面那句「别怠慢了我。」硬生生卡住,只觉得更怪。
少爷正纠结之际,凯尔已经吻上来。
那个吻轻得不像他,没有火也没有水,没有厮磨,没有爱抚,没有任何动作,乾净简单的透明,甚至有点笨拙。
米洛却愣住了,胸口怦了两下,连他自己都听得见。呼吸贴得很近,但不是炽热的味道,像心口溢出的气,米洛不知道那是什麽,却有点晕乎乎的。
凯尔终於抬起头,黑眸亮着一点光,却和平常不太一样。
「多谢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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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斜阳穿过灰蒙的天空,落进马厩的窗栏,在一地稻草垫料中,框出一块块金光的形状。
「是真诚。」老马夫拿着木刷,轻轻刷顺雪白鬃毛,手法老练:「收礼当下,不用去想什麽,全心全意感受当下的喜悦。」
「就这样?」凯尔问道:「我不需要做什麽反应吗?」
「你的喜悦,就是最好的反应。」老马夫忍不住笑,皱纹在眼角堆起。他收起木刷,拍拍马背,又道:「若真想多做一步……那就把这份喜悦,真诚的传达给对方。」
凯尔沉吟:「该怎麽传达?」
「这可不能提前想。」老马夫叼起烟斗,语气像在说什麽再自然不过的事:「想好了就不是真诚了。这种事靠的不是脑子,是身上丶心上那一口真气。」
他吐出一口白烟,轻飘飘的:「在那一刻,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