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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五个美人已经安全离开,方心甜和方青湖便放下不在多问,而是把心放在听果子讲隔壁王家的故事上。
今天方升柏和方升松休沐,一大家子除了觉多方之浩小朋友,都在正院西间的软榻上坐好,一人一大杯奶茶,每人面前还有一碟瓜子花生和水果糖,再加上紧盯果子的兴味眼神,这副看戏的表情不要太足。
果子被人盯着丝毫不怯场,一人分饰几角,连说带比划将五个美人闯进王大伯生活的后续道出。
当初方心甜只希望美人给王大伯母添堵,不许她们动心思出现害人的事件。美人们做的很好,在王家的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她们一点也没有胡来,并且还超额完成了方心甜交代的任务。
方心甜以为添堵就是今天我病了,要王老爷看看才能好。明天你病了,要王老爷揉揉才能好。后天她病了,要王老爷亲亲才能好。而作为外室的双胞胎姐妹花则是哭的梨花带雨,诉说她们英雄的伟大她们的渺小,说她们阿猫阿狗只要天神心里的一个小角角。
就是那种想方设法把王大伯引到自己那,让王大伯母连人影也见不到!
王大伯母当初不就是因为嫉妒那个小妾,才弄了一出栽赃陷害,让她的小竹子吃了好些时日的药汤子嘛!
她的报复就是想让王大伯母妒火中烧,烧的自己心疼肝疼肺也疼。
但听了果子对隔壁近四个月的描述,方心甜发现,美人们并没有用这些招数,她们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王大伯的温情,全程就是冲着王大伯的钱去的。
自从美人走进王大伯的生活,他每天的日常是这样的。
忙了一天下值若是回家,他刚进家门就会遇到守候多时的美人,如果没有公事他就会在美人的盛情邀约下跟着美人回去。如果有公事,便会在美人殷切注视下忙完公事再和美人一起回到美人的住处。
只要王大伯进了美人的屋,那这一晚上就别想去别处了。在美人的温香软玉中,王大伯不知许下多少好处,第二天离开时那是双腿打颤这走的。
傍晚下值再进美人的院子,手里就会带着小礼物前来,什么手镯啊、戒指啊、项链啊、璎珞啊,或是簪钗额饰,没有一次是空着手来的。
若是王大伯去双胞胎姐妹花的那,那就更直接了。姐妹花无依无靠,只有他这个已是不惑的英雄怜悯。姐妹花日子过得清苦,招待英雄都拿不出像样的吃食,只能吃一些简单蔬菜。
英雄出身富贵吃惯好东西,那缺盐少油的东西怎么能入口,看着姐妹花未语泪先流的模样,二话不说钱先奉上。
又或是见到姐妹花娴雅的坐在花树下穿针引线,与这样一副美人花下女红图不符的是,美人穿着打补丁的衣裙,手上也不是在绣花,而是在缝补衣物。
心疼美人的英雄向前询问,得到一身绣样精美的锦袍。原来姐妹花宁愿自己穿着补丁满身的布衣,也要给英雄做一件精美的衣服。英雄瞬间被姐妹花感动,大手一挥留下银票,和姐妹花抱在一起说着自己的感动。
王大伯败家的行为没人管吗?没有!
王祖母自去岁中暑晕倒后,身体一直不太康泰,王大伯不着调的行为被瞒的死死的,生怕传进王祖母的耳朵里,让她情绪激动气出病来。
王大伯母在年前因陷害亲侄子被没收管家权,她倒是想管,可一没有权利,二没了王大伯的尊重,她拿什么管!
王家当时管家的是王家的大儿媳妇王大嫂。她倒是厉害,在王大伯母手中亏损的铺子收不上租子的庄子,在她手上扭转过来。铺子不再亏损反而收益逐月增加,庄子上更是被她收拾掉两个庄头,直接搜出大笔银子和上千斤粮食,足以抵挡庄子上两三年的收成。
但儿媳妇再厉害,也没法管到公公的房里去。看着日益减少的银子,王大嫂心里简直在滴血。她跟王大哥诉苦,王大哥自然站在自己媳妇这,不止一次劝说王大伯收敛。
王大伯重视长子,自然听儿子的话,只是好没几天,被美人们一撒娇又不知今夕何夕了。
王大嫂没了法子,直接装病请出了王大伯母,希望借王大伯母的手管制王大伯,最不济将碍眼的人除掉也行啊。
之后为期一个月,重掌管家权的王大伯母不仅要跟家中联手的三个美人斗,还要应付外面的姐妹花,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美人们依靠有王大伯撑腰,王大伯母手里又没有她们的卖身契,但凡觉得自己受一点委屈,都会和王大伯告状,生生和王大伯母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方心甜决定送五人离开时,正是王大伯母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她已经打算动员手里仅剩的人,将这五个花她钱抢她男人的狐狸精悄没声息的弄死。
听完果子的讲述,方心甜悄悄拍拍胸口。好险,她要是没有发现王大伯母眼底的狠戾,怕是五个美人就危险了。
不过也由此可见,五个美人应该从王家捞了不少的钱财出来,能将王大伯母逼得想要杀人灭口,怕是她们捞走的钱已经让王家伤筋动骨了。
方青湖见在没有后续后,手里的瓜子抛进碟子里,双手一拍,满意的笑着说:“行了,现在就等着他们发现人不见后的反应了。现在她们应该已经跑远,就是想追也追不回来了。”
“啧啧!红颜祸水啊!”方升松端着奶茶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呵呵!红颜祸水?”方心甜从碟子里捏起一颗花生砸向方升松。
“哼哼!红颜祸水!”方升柏冷笑两下,同样一颗花生扔向方升松。
方升松接连收到两颗花生有些懵,难道不是祸水吗?都把王家掏的想杀人了还不祸水?
“祸你个头!”方青湖也加入砸花生行列。她们是祸水,那他们这些出主意的是什么?祸水头子吗?
林慧娘看着委屈的小儿子,突然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他不是知道那五个女的是哪来的吗,怎么还能做到无知无觉的说人家是祸水?
戴谷乔则是疑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突然对隔壁的事突然感兴趣,她也觉得那五个美人挺祸水的。只是看到夫君和公公小姑子的反应,她很明智的选择闭嘴。
方心甜朝着方升松做个鬼脸,说:“笨蛋三哥,祸水哪来的?动动脑子想想你为什么被砸啊!”
方升松听后立马反应过来,抓抓头顶嘿嘿一笑:“这不是忘了了吗?是他们活该活该!”
方心甜对傻乎乎的三哥翻个白眼,扭头看一直沉默的王茂竹,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小竹子?”
他们会不会做的过了,隔壁毕竟是王茂竹的亲人,哪怕有过嫌隙也改变不了他们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
王茂竹回神看着担心的方心甜微笑:“我没事,只是在想小时候。没认识你之前,大伯不怎么在意我,咱们交换庚贴信物后,大伯才开始与我亲近。”
说到这,王茂竹自嘲笑笑:“方叔升官后,大伯更重视我了。换作我们没有认识以前,大伯母那样算计我,无论我是不是清白的,最后受罚的一定是我。至于大伯母,不要说失掉管家权了,怕是大伯还会给她做掩护,扫除她留下的尾巴,恐怕还会坐实是我有问题。”
方心甜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伤感的小竹子,只能伸手覆上他置在茶几上的手,然后对他安抚微笑。
王茂竹自嘲的表情因为方心甜的动作僵住,愣愣低头盯着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在看一眼对他笑得温柔的面容,突然他的两蓦然红透。
他的准岳父岳母,二舅子小舅子还有二舅子的媳妇可都在呢!他们这样亲密没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方青湖那双眼睛此时瞪的和铜铃一样大,恨不能眼神变成火焰,把占自己闺女便宜的烧成一团灰灰!
林慧娘心情复杂,她不知道是该阻止两人亲近,还是该高兴小儿女感情好。一面是做母亲的私心,一面是传统规矩,林慧娘一时不知自己要如何选择。
方升柏直接拉住戴谷乔的手,心里傲娇的很,秀恩爱谁不会啊!他秀得光明正大!而被他拉着的戴谷乔却是羞答答的,她还不适应这样外露的情绪,本就腼腆的性子,这会更觉羞涩,头埋的很低红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耳后和脖子。
至于方升松,他捂着腮帮子,感觉自己的牙要酸倒了。他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回书房看书,省的打扰到别人!
王茂竹回到自己的家,躺在床上盯着床顶。
他今天听着大伯家各种荒唐,心里有为算计大伯家的愧疚,有因为大伯不着掉的怒其不争,更多的却是因报复到大伯母的快慰。
当初他刚被送到大伯家时,大伯大伯母和堂哥们还是对他好过一段时间的,那时他骤然感到温暖和亲情,心里很是期待了一番。
大伯家给的温暖并没有超过三个月,他们在确定他爹不会来接他后,他的待遇突然变了一个样。
大伯看到他总是皱眉,慢慢嫌弃他胆小,嫌弃他不会说好听话。大伯母每个月拿着他几百两的生活费,却总说他是吃白饭的。
他受到最大的打击是来自堂哥们。大堂哥和二堂哥比他大很多,虽然不太喜欢他,但也不会欺负他。而三堂哥和四堂哥,和他年纪并没有相差很大,那会他们又是无法无天的年纪,经常对他说一些过分话。什么没人要的野种,为什么吃白食的破落户等等。
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四堂哥以他是打秋风的穷亲戚为名,让他学狗叫,虽然最后四堂哥被大堂哥阻止,但那种脸面被人按在地上的屈辱被他深深记住。
他那会儿被欺负惯了,受了委屈谁也不敢说,只会躲在被子里哭,后来还是奶娘发现他偷哭,问明白后给他出了注意。
他之后在交生活费给大伯母时,总会当着大伯和四个堂哥的面给。不仅如此,他还会说他带来的所有伺候的人的月银走他自己的账,他吃的用自己庄子上产的,他用的银子是自己铺子赚的。
他至今还记得大伯和堂哥他们当时的表情,是那样的震惊和难堪。也是从那以后,大伯不在嫌弃他,或者说不在明面上嫌弃他,只是无视他。堂哥们也不在以他吃白饭来欺负他,更多的也是无视他。二大伯母从那时就开始讨厌他,只是那时候不像现在明显罢了!
他说是为算计大伯一家羞愧,为大伯的所为怒其不争,但与报复后的快慰相必,那就是十分快慰和一分其他的相比。
所以他早就对大伯一家没什么感情了吧!
王茂竹眨眨长时间盯着一处变的有些酸涩的眼睛,坐起身去看插在床头的面人。
那个面人与方心甜有几分相似,这是去年元宵节他和方心甜一起买的,方心甜那还有一个和他相似的面人。
这会儿面人已经没有原先鲜亮的色彩,因为时间长了,面人有些地方已经变形开裂。但它的主人仍然爱惜的将它拿在手上,小心地用手轻抚。
“甜甜,既然是你先撩拨我,让我失了心,那你就要负责,要一直陪着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