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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世绩哥和边上的村民们都很拥护瓦岗军,山下的这些村民们都有儿女在瓦岗军吗?瓦岗军好得民心啊。”千寻问。
“扶着爷、搀着娘,携着儿女上瓦岗,瓦岗寨上吃义粮。我们这些山下的村民,都是来投奔瓦岗军的。荷渔叉、扛长枪,跟着翟让打杨广,杀死杨广免遭殃。大隋皇帝暴虐,又是修运河,又是征兵打高丽,黄河发了大水,官府又不开仓赈灾,实在没法子,很多都吃树皮,连树皮都没的吃的,就只能饿死了。听说翟让将军带着乡亲们来这瓦岗,这是几个郡府都不管的地方,我们就都来这边开荒种粮。我家绩儿身强体健,得到翟让将军的重用,被封为大将军。你觉得我家绩儿怎么样啊?”徐婆婆问。
天罡一听,立即道,“徐妈妈,我家妹妹已经定了亲了。”
“定了亲了?”徐老夫人问。
“对。还在家乡的时候,已经订了亲的。”天罡道。
“那怎么不去夫家呢?”老夫人道。
“发了水灾,又是兵荒马乱的,与夫家失散了。”天罡道。
“那要是寻不着夫家,那你妹妹还一辈子不嫁人了?我家绩儿力气很大,还能带兵打仗,他很有本领的。”老夫人道。
“婆婆,千寻还有我这个哥哥嘛。我会照顾好她的。”天罡道。
夜间,千寻在缝制袿子。
“也是婆婆教你做的?”天罡问。
“嗯,”千寻点了点头,“从前我的衣裳都是红拂姐姐替我做的。现在跟婆婆学学,我以后自己能给自己做衣裳,嘻嘻。”
“那我的,也不用宫人做了,都你做吧。来,你现在就给我量量,现在就给我做。”天罡道。
“现在还不行,这些个布,都是婆婆买给她儿子的。嗯,不过要是有多的,我给你做根腰带吧!”千寻道。
“千寻,你答应我,如果将来平定了天下,我们再到这瓦岗山脚下,过一个月这样男耕女织的生活。我日日打鱼,你日日编织。好吗?”天罡问。
“好。”千寻道。
“这瓦岗寨,不同于普通的山贼屋,他们都是被从前杨广官府欺压的底层农民,实在是食不裸腹,才揭竿而起。这瓦岗地处黄河东南岸,东邻山东,北靠黄河白马渡口,南与通济渠相望,西跨黄河,距永济渠不过百里。瓦岗处在南北大运河的喇叭口外,是个战略要地。黄河多次泛滥,瓦岗沙丘起伏、灌木丛生、沟河纵横、芦苇遍地,而且地处高岗,易守难攻,是一个屯兵起事的好地方。这些瓦岗军常常在运河上劫掠过往商、客船的货物,以此聚敛资财。他们很团结,也都很骁勇善战,比杜伏威和窦建德都要厉害。”天罡道。
“婆婆和徐老伯,都说让你跟着徐世绩大哥,一同加入瓦岗军对朝廷作战。若不是他们是叛军,其实徐老伯、徐婆婆还有徐世绩大哥,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千寻道。
“这世间,又有多少是坏人呢?不过都是为了天下和生存罢了。立场不同,阵地不同。高丽人和少主当然不是坏人,但是他们让陈师道入隋,来诱骗杨广开凿大运河,害苦了多少百姓。但他们的坏,也不是凭白而来。是因为父皇当年对高丽用兵,他们害怕大隋强大,所以想办法来拖垮大隋。瓦岗的这些叛军,自然也不算坏人。只是因为官逼民反。但现在招降他们,他们根本不相信朝廷,不相信陛下。窦建德也不算是坏人,据说他每攻一个城池,绝不允许自己的部下对当地百姓抢夺,他自己也是带头连肉腥都不吃,让自己的妻子亲自纺纱织布。还是杨广的暴政,让民众不得不反抗。现在要重新平叛这些人,不知又会有多少血流成河。”天罡道。
翌日,天罡上山送菜。这次天罡带上千寻。徐世绩的好友,王伯当看了千寻和天罡半天。
“徐将军,你我们自然是信的过的。不过,这孙氏兄妹要入我们瓦岗军,我们可要调查仔细清楚他们的底细。河南信阳,那是他们自己说的,有没有那么回事,可不能随意听信他们。万一他们是奸细怎么办?”王伯当道。
“王大哥,这位孙兄在我家做个菜农多时,孙兄一直想加入我们瓦岗军,世绩只是想牵针引线,做个介绍。不过,世绩觉得,我们瓦岗军之所以能有今日这宏伟之势,皆是因为我们瓦岗军招揽各种人才,不拘一格。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一同诛隋暴政,就都是兄弟!孙兄自小习过道术和武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眼下,我们刚刚见识了那洛阳城的傻王李元霸,我们不少兄弟都死在他的千斤锤下。世绩觉得,我们要取得洛阳,就必须能有人敌得过那李元霸!”徐世绩道。
“说的正对呢!”边上的单雄信道,“王大哥不知道,那李元霸看着人瘦削,不过那臂力真的惊人!他几锤,就锤下我三个副将。害得咱家损兵折将!只要有哪位兄弟能打赢那李元霸,崩管他是哪来的,我都推举他当将军。我们瓦岗军,死在李元霸手中不下一百个呢!”
元霸自然是天罡故意引出来的。元霸一直值守洛阳北城,东突厥从李渊那拿得不少金银财帛后,只顾贪图享乐。听说师傅混入瓦岗军,元霸立即派了几个副将守北城,私自来找天罡。
“北城不用守,师傅,突厥才去长安掠夺不久,他们不会又南攻。弟子也派了几名大将守在了山西。师傅,您混入瓦岗军了吗?”元霸道。
“还没有。他们防备紧的很。师傅只能每次送菜时,探听点军情。他们现在势力很大,势头也很猛。听说大隋迁都洛阳,准备从东南角进攻洛阳,想郊仿刘邦,席卷东西二京。其中,东京便是洛阳。”天罡道。
“好啊,那就让他们打啊!我在北城守了这么久,一个叛军也没杀着。这瓦岗军正好要送上门来。我这就去东南角镇守,让他们竖着来,横着回!”元霸道。
天罡看看元霸,立即一个脑回路。把元霸叫过来,对他侧耳细说了几句。元霸立即明白过来。“好,师傅,弟子这就去准备。”
果然,两日后,单雄信与徐世绩领命去偷袭洛阳。竟遇上了元霸。徐世绩与单雄信见元霸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毛小子,起初不看在眼中。结果单雄信提枪直上攻击元霸,元霸避开了一枪,骑马转了一圈,径自向他的副将裴俨一锤,副将裴俨落马而亡。单雄信见状,又骑马再上,元霸又是一个回身避开,转而向单的另一位副将赵晋锤去。赵晋不敌,直接被锤死在马上。
元霸之所以不直接对单雄信动武,是因为天罡有交待,不能杀单雄信和徐世绩,只能杀其副手给他们二人显威。就这样,几个轮回,元霸将单雄信和徐世绩的几个副将均锤于马下。这让单雄信和徐世绩这二人见状惊恐不已。
“他,他果然是战神!傻王李元霸,据说单骑一夜能摧漠鞨几个营,战杀几百个将士。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徐世绩道。
单雄信和徐世绩只好立即撤兵回瓦岗。见徐世绩闷闷不乐,天罡前去劝慰,“徐大哥何事这么忧愁?”
“跟你说说也无妨。翟帅和李相,命我和单雄信二人前去偷袭洛阳,结果在洛阳东南郡被那个傻王李元霸的打下了几个副将。我和单将军,都不是那李元霸的对手。我的一个副将,王信,还被他掳了去。”徐世绩道。
“那傻王,都被叫做是傻王,能有这么厉害吗?”天罡道。
“起初,我们开战见他,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他会如此勇猛。但交手几个回合之后,真的敌不过他。今日要再战下去,怕我和单将军都成了他的锤下之魂了。”徐世绩道。
“他有多大年纪?”天罡问。
“年纪不大,看着像才十七八岁。”徐世绩道。
“哈哈哈哈”天罡笑了起来,“不瞒徐大哥,千纲也是学过道术和武功的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将我们瓦岗军恐吓至此,那千纲真想见一见这李元霸的真容。”天罡道。
“这?千纲,”徐世绩道。
“不碍事,徐大哥。千纲一直想加入瓦岗军,此次机会甚好,不若先让千纲去会会那李元霸,若是能掳下他的一个部下,交还回王信将军,岂不是再好没有。”天罡道。
“但是,若你死在那李元霸锤下,你千寻妹妹……”徐世绩道。
“千寻妹妹,就给徐老伯做干女儿吧!还请徐大哥照顾她。”天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