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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子与秀茹见世民前来,有些惊鄂。
世民见到秀姑复活,也极是惊讶。“姑姑,没有龙珠,是谁复活的你?”
“是圣女。她把她二十年阴阳转与我,让我醒过来。”秀姑道。
“师傅?”世民道,“是啊,师傅最是会济世救民。”
“此前,我一直想要龙珠,来复活秀姑。其实,没有龙珠,有明镜也可以逆转阴阳。早知如此,我便不用一直想置明王于死地了。还牵连了整个王屋道观数百名弟子被杀戮。皆是我一人的罪过。”道陵子道。
“对的,独孤世家的明镜可以夺人阴阳,那么也是能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死。”世民想道。
“对了,不知二公子此藩前来找贫道,可有要事?”道陵子问。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是想找下士谦。”世民道。
“士谦前几日下山去了。”道陵道。
“哦。那真不巧。对了,道陵师伯,一个月前,士谦是否一直在王屋观中陪您?”
“一个月前?是啊,自我道力全废后,士谦一直在我左右。直到前几天,他才下的王屋山。怎么了?”道陵子问。
“哦,没什么。士谦善卜卦,内子已怀有身孕,世民本想让士谦给内子看看。既然他当下不在王屋山,那世民下次再来请教他。”世民道。
世民道别道陵子,心中自是明了。宇文熏儿腹中的孩子绝不会是士谦的,从时间推算来看,一个月前,他一直陪着张道陵,怎么可能会来洛阳呢?那一定是明王!
士谦带着熏儿,先回的并州。知道熏儿怀孕后,身体一直异样。士谦请当地名医为熏儿把脉,均查不出原因。
“熏儿,难道从怀孕开始,一直有这种痛楚吗?”士谦问。
“是的。刚开始,只是隐隐地疼。淳风帮我度力。但这一个月,越来越明显。起初我用凤灵簪,能稍稍缓解,但现在疼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只怕再这样下去,凤灵簪也无法缓解。”熏儿道。
“可惜药神仙逝,熏儿,不如我带你去找找我师傅?他医术也不比药神差多少。”士谦道。
“那好吧。”熏儿点了点头。
士谦带着熏儿来王屋山。道陵与秀姑俱在。
“士谦,这位是?”秀茹问。
“哦,是在下的朋友,宇文熏儿姑娘。她曾救过弟子,现在身有疾病,弟子无法医治。所以特来麻烦师傅。”士谦道。
道陵仔细地端详了熏儿,熏儿立即站在了士谦身后。
“熏儿,要不你把脉给我师傅把把?”士谦道。
“算了,士谦,我现在不怎么疼痛。我们走吧。”熏儿道。
“那也好,等不适了,我再替姑娘把脉。对了,世民昨日来寻你,说是他内子有孕,想请你过去给孩子卜个卦。他说,他一直未见到你。”道陵道。
“师傅,不会啊。弟子从洛阳出来,还特意前去了唐王府,见过二公子的啊。”士谦道。
“是吗?那二公子怎么说没见过你。”道陵奇怪地问道。
士谦立即心感不妙,“那师傅,二公子还问了什么事吗?”
“哦,他还问起你两个月前,你是否在王屋山?为师自然说是的。”道陵道。
两个月前?士谦立即觉得二公子是有备而来。一定是他知道熏儿已经怀孕的事。
“士谦,怎么了?为师说错了吗?”道陵问。
“哦,不,不,没有,没有。”士谦立即道。
士谦回到熏儿房间,将李世民之问说与熏儿听。
“早知道当日不去唐王府找淳风了。这李世民应该已经猜到明王与我的关系。不知道,他心中会打什么坏心思。”熏儿道。
“唐国公四个儿子中,属二公子李世民心思最为深沉。他的心机与城府远在其他三位公子之上。而且,他已经化为靛龙。下一步,他一定会针对明王。”士谦道。
“李家,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全是心机叵测之人。待我生完孩子,我定要将他们全数诛杀!为爹爹报仇。”熏儿道。
“熏儿,连明王都不一定是他们李家的对手。你如何抗衡?”士谦道。
“士谦,你不是说我有万凰之命吗?我有凤灵簪和幽云铁骑在手,我一定不会认输!”熏儿道。
“熏儿,今日师傅师母已经知道你有孕在身,不若,不若我们先假成亲,让孩子有个名份。”士谦道。
熏儿想了想,“我想再等等,对不起,士谦。也许我生下这个孩子,明王会回头。他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的吧?”
“熏儿,我们先瞒过眼前的人,特别是要瞒过李世民。”士谦道。
“我明白。”熏儿道。
熏儿想离开王屋山,士谦不解。
“我觉得你师傅看我的样子怪怪的。我有点怕你师傅。”熏儿道。
“师傅从前也许叫人害怕,但他现在已无道力,没什么好怕的。”士谦道。突然,熏儿腹痛难忍,士谦紧急运起凤灵簪,稍稍缓解。
“熏儿,为何你一直这样?”士谦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上这孩子,就一直会这样。直到我运力凤灵簪,以簪中之力注入自身,才稍微好一点。”熏儿道。
士谦没办法,来请道陵给熏儿把脉。熏儿本不愿意,但为了孩子也没办法。
“师傅,熏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有问题?”士谦道。
道陵示意士谦出门外,“士谦,我问你,宇文熏儿才是你紫龙之息的生主,对不对?”
“师傅,不,不是,熏儿怎么会是紫龙之息的生主呢?”士谦道。
“你不必骗我。是你自己没察觉。自你来王屋山后,你的龙纹玉佩一直闪现,玉佩之中的紫龙之息一直蠢蠢欲动,直想着冲出玉佩。说明,紫龙之息找到了它真正的生主。”道陵道。
“师傅,不会吧?紫龙怎么可能会是女的呢?”士谦道。
“正是女的,所以几十年来,为师一直没找着紫龙的生主。你不必骗我,我刚把过她的龙脉。我问你,她是不是自怀孕后,整个人一直痛楚?”道陵道。
“师傅,你怎知熏儿自怀孕后一直痛楚?弟子确实找不到治病的良方。请师傅教导。”士谦道。
“我没法治好她的病。能治好她腹痛的人,是你。”道陵道。
“啊?”士谦道。
“你若想救宇文熏儿和她的孩子,那就照实回答师傅的话。”道陵道。
士谦想了想,没办法,只好如实回答。
“这就对了。是她腹中的孩子,想要紫龙之息。所以一直发出痛感,来提醒她的母亲。孩子生命力顽强,没有气息,居然二个多月还没死。”道陵道。
“师傅,快救救熏儿吧!”士谦道。
道陵拿过士谦的龙纹玉佩,化去封印,只见紫龙之息迅速钻入了熏儿的腹中。熏儿立即觉得浑身都自在。
“士谦,刚是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肚子?”熏儿道。
“是,是孩子的元息。熏儿,这事我以后和你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士谦道。
“好。多谢道陵前辈。”熏儿道。
士谦扶熏儿进内房休息后,出来与道陵子说出了实情。
“师傅,您让弟子周游天下,给世人相面,但弟子也始终未相出有紫龙之息的男子。直到那次从神女峰跌落,弟子在峰下积水潭处,见到正在洗澡的熏儿。弟子一眼便看出她身上的龙骨凤颈,再看她的面相,弟子才知道,原来七龙中的紫龙寄生的其实是个女主。当日,你命我偷她的玉玺,破坏她的凤灵簪,弟子便遵命行事。后来,万龙之阵并未拿下白龙,弟子先混入宫中,再一次见到熏儿。弟子便取了她的龙息。弟子怕你会杀她,所以谎称这紫龙之息是取自英王。还想办法掩饰她的凤颈。弟子听从您的吩咐,将紫龙之息注入杨侑体内,来诱骗明王自殒。但后来,弟子被明王关入水月镜天,熏儿利用凤灵簪将弟子救出,弟子便想永远保护熏儿,不让她自己也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是紫龙的生主,以免,以免有杀身之祸。”士谦道。
“是,为师是要杀紫龙。因为,紫龙会是灭除赤龙与靛龙的人。”道陵道。
“那师傅还要杀熏儿吗?”士谦道。
“换作从前,我确实会要了熏儿母女的性命,永远地锁住紫龙之息。但圣女将二十年阴阳给秀姑,就是让我遵循天命!莫要逆天而行。士谦,熏儿的孩子是明王的,对不对?”道陵问。
士谦跪将下来,“师傅,孩子,是弟子的孩子。”
“不可能。你非真龙,但这孩子有强劲的龙息。普通孩子若无人息,早已胎死腹中。但这孩子居然能借凤灵簪的万龙之息,保住自己的性命,且闻到紫龙之息,不住地向她母亲发出求生的感应。这等旺盛的生命力,唯有真龙之主才会有。想来,只有白龙才会有此龙息。我明白二公子李世民为何来问为师两个月前你的行踪,看来为师是答错话了。”士谦道。
“那师傅,李世民已经知道紫龙真龙之身怎么办?”士谦道。
“此乃天命!李世民应顺应天理。 若是他欲杀紫龙,只怕世间又会是一番腥风血雨。”道陵道。
“师傅,师娘是李家之人,会不会将熏儿与紫龙之事告知唐王?”士谦问。
“我和秀茹早已看透一切,我们只想做尘世之外人。为师从前与唐王是相交甚好,但为师也是因为他是赤龙之命,如果他们赤龙与靛龙为了自己的天下,真的要违背天意,只怕他们李家也会被惩罚。”道陵道。
道陵离去,熏儿从房间内走出。
“你刚和你师傅的话,我全听见了。”熏儿道。
“熏儿,对不起,我擅自取了你的紫龙之息,导致你们母女差点……”士谦道。
“我不怪你。如果没有你,只怕我早已死在了李唐和你师傅的手里。我和孩子都感激你。”熏儿道。
“熏儿,我们就在这王屋山呆着吧。”士谦道。
“如今孩子和我都没事,我想还是跟你回并州吧。”熏儿道。
“也好。”士谦道。
次日,士谦带熏儿离去王屋山。
秀茹过来,问道陵,“你说这紫龙与赤龙和靛龙,一定相抗吗?”
“紫龙若是知道身世,一定会相抗的。秀茹,这都是天命。我们全当不知晓吧!也许到那时,我们早已身入黄土。”道陵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