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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元霸已赶至北境。罗成等不敌始毕可汗,确实节节败退,见师傅前来,罗成高兴不已。再见天罡带着千寻前来,众人更士志气倍增。
“元霸,此次你斩杀突厥的处罗可汗,又大败颉利可汗,功劳不小。待回洛阳,为师奏请圣上,专封你王位。”天罡道。
“师傅,元霸不是早已有王位在身了吗?”元霸道。
“唐王,是你父亲李渊的。”天罡道。
“弟子不用圣上封王,弟子早自封了傻王!世人皆叫我傻王李元霸,我觉得叫的熟耳朵了,换做了别的王名,可能还没反应呢!”元霸道。
众人笑了起来。
“师傅,我二哥也一起来守北境的。他半路上去了下王屋山。算时间,也应该到了。”元霸道。
果见世民带了尉迟恭前来。
天罡见之,对李渊派出四子镇守边疆,抵御敌军,既觉得李家之子皆是虎将能人,更觉得李渊心计之深。在四军初攻大隋之时,他的四子除元霸外,均居于幕后,但现在高丽与西突厥大败,他倒是积极地派兵过来。
“世民拜见师傅!”世民道。
“世民请起。”千寻也是好久不见世民,倍觉亲切。
天罡叫来元霸商量对突厥用兵,此时,大隋之兵已然不多。要面对始比可汗这种突厥草原之狼,天罡也觉得很有压力。
“师傅,这突厥究竟谁才是可汗啊?看这叔叔的势头,比那颉利强多了,比死了的处罗还强盛。”元霸道。
“对。从前处罗、颉利父汗活着的时候,始毕可汗是他弟弟,还懂得收敛一些,到的自己的封地。但随着老可汗的死去,始毕可汗越来越嚣张,不断地扩大自己的地盘。处罗仁慈,对这个叔叔处处忍让。所以,双方没有发生直接的矛盾。突厥实际上,已经分化为东西两个突厥。”天罡道。
“从前,父亲让我们镇守北境,其实我们一直只守不攻。我问父亲为什么?父亲说,因为突厥地域广阔,中原的马骑不比突厥的铁骑能有耐力地跑,而且极易落入他们的陷阱。他们就像草原的狼一样,凶猛,隐蔽,富有耐性,又极具爆发力。他们可以随时对我们中原发动攻击,但等我们率军前去攻打他们,他们却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元霸道。
“元霸说的很对。”远处传来李靖的声音。
“李大哥!”天罡道。
“土浴浑降服了吗?”元霸问。
“土浴浑也只守不攻,让我等待了多时,你大哥李建成过来,我收到罗成这边的战报,担心这北突厥,所以先赶过来。”李靖道。
“那李建成能守住土浴浑吗?”罗成问。
“土浴浑根本也只想观战。若是其它三路大军进军大隋顺利,他们也会进军,如果其他的都退兵,他们便也退兵,所以都僵持在那里。”李靖道。
“元霸,你大哥能守住土浴浑吗?”天罡问。
“应该能吧!”元霸道,“师傅,等我们击败始毕可汗,土浴浑就不战而退了。”
“也罢,突厥这个问题,我在自殒前一定要处理掉。突厥已经侵扰大隋几十年,要想保大隋边境平定,必须除掉突厥。”天罡道。
“明王此言,甚有道理。”世民与千寻走过来。
“方才好长时间没见到师傅,与师傅多聊了些时光。”世民道。
天罡看着千寻,“世民与你聊了些什么?”
千寻随即走到天罡身边道,“世民问及我给他姑姑李秀茹阴阳之事。”
“是啊,我前去王屋山,见到秀茹姑姑复生,不禁欣喜。原来是师傅给了姑姑二十年阴阳,可以让道陵师伯和秀茹姑姑白头到老。”世民道。
“道陵子是情深之人。与妻子分隔了几十年,依然如故。”千寻道。
“突厥之患,已压了我们中原之境几百年。他们是汉末的匈奴人的分支之一,勇猛善战。世民自十岁起,便与父亲对战北突厥,总之是胜少败多,所以父亲一直以守城为主。世民愿随明王,与元霸和诸位英雄一起,为保中原不再受突厥南侵之害而战!”世民道。
“好,多谢世民顶力相助。”天罡道。
夜间,各自回了营帐。
“天罡,我总觉得我在你身边,多有不便,不若我先回清音坛?”千寻道。
天罡拉住千寻,“千寻,你别离开我。现在有元霸和李大哥相助,我会很快,最多一个月,制服北突厥。北突厥一降服,土浴浑就会不战而撤兵。”
“那好吧。只是你要答应我,再不像对高丽降将行坑杀之举。”千寻道。
“好。对突厥,我只杀不降之将。”天罡道。
见千寻睡下,天罡又出营巡视突厥四周。正见世民也在。
“世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天罡问。
“明王不也不睡下么?”世民道,“明王是有什么心事吗?”
“千寻的毒,越来越深,我只想着快些结束战事能陪伴她。可以早点自殒化珠,为她解除剧毒。”天罡道。
“明王可是真心对师傅痴情一片哪!只想着早日自殒,为师傅换取绝情丹心。”世民道。
“不过,这突厥之患一日不除,我自殒也不得安心。”天罡道。
“只怕你不安心的不只这突厥吧?”世民道。
“世民,你这话是何意思?”天罡道。
“明王自己心里清楚。只想把着师傅在身边,让师傅的一举一动尽在自己眼中,明王是怕师傅知道什么吗?”世民问。
“李世民!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动手!”天罡道。
“淳风的一个朋友,宇文熏儿,和明王你,关系很好吧?她一直是明王你的爱将,为何此次不让她出征?”世民问。
天罡心中大惊,世民是何时知晓熏儿之事?
“熏儿身体不适,所以在洛阳安歇。我也让她镇守洛阳。”天罡道。
“她早已出了皇宫。应该离开洛阳。所以,明王只管放心地让师傅回清音坛。她们不会遇上。”世民道。
“李世民,你究竟想说什么?”天罡问。
“宇文熏儿只怕不是身体不适那么简单,而明王你是七尺男儿,怎么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呢?纸是包不住火的!”世民道。
“你,你给我住口!”天罡怒道。
“哈哈哈哈”李世民笑了起来,“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师傅,我不想师傅一直活在你的谎言之中。”
“我对千寻,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不是你能理解的。至于我与宇文熏儿的事,你要怎样可以不说出去?”天罡道。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此次进攻突厥,也是我一直想完成的事。之前十年,无论我们李家如何镇守边境,都难敌突厥的铁骑。我们不是没有进军过,但最后差点死在突厥的手里。我早已知道,只凭我们李家之力,是赢不了突厥。也许,明王你才是突厥的克星!”世民道。
“世民能有此心,我便安心!大敌当前,我们大隋内部不能分心才是!”天罡道。
“我只与我师傅同心。我绝不允许明王你伤害我师傅分毫。”世民说着驾马而回。
看着世民远去,天罡无奈地望着星空。这草原的星空如此辽阔寂静,但天罡的心里,一面是千寻,一面又担心着熏儿和孩子。自己要怎样与千寻承认这些个事?自己又要怎样面对熏儿和孩子?还有李世民,这个随时会给自己背后捅上一刀的人。现在的他为何像个幽灵一样的可怕?
李建成镇守在土浴浑边界,求见土浴浑灵光赞普。
“灵光赞普,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高丽的兵力已被大隋明王坑杀怠尽,处罗可汗也死在长安,三国联军已一半被削除。我以两箱黄金,换我父亲与你的密约,如何?你不会损失一兵一卒。”建成道。
“我本不愿意对大隋用兵,我土浴浑近十年才能在这高原之地得以统一。是你父亲李渊联合突厥来让本灵光赞普参与。说只要我在边境屯兵就可以。两箱黄金,是不是少了点?”灵光赞普道。
“那你要多少?”建成道。
“至少五箱吧!我立即将密约奉上。”灵光赞普道。
“你?你如此贪婪。”建成道。
“哈哈。你们太原李家是大隋异姓第一藩王,区区五箱金银,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如果本灵光赞普将此密约交大隋小皇帝,你们整个李家都会被抄家。”灵光赞普道。
“好吧。我先给你三箱,你将密约交还。余下两箱,待你退兵后,我给你。”建成道。
“好。大公子爽快。”灵光赞普道。
建成拿过密约,看了是父亲李渊的手书,立即销毁。
“大公子,我土浴浑的密约你是销毁了,那其它三份密约,你们也有办法销毁了的?”灵光赞普道。
“这是我们李家之事。”建成道。
“好吧,我屯个十万兵能换得这五箱金银,也算是划算的买卖。多谢大公子了。”灵光赞普道。
建成也想到其它三份密约。处罗手上的一份,处罗死前并没有拿出密约,元霸不由分说地直接杀了他,他那份密约就算到颉利可汗手上,颉利可汗因兄长之死,与大隋势不两立,绝不可能将密约交与明王。剩下始毕可汗与高丽少主的密约。建成最是害怕高丽少主,他知道高丽少主与明王曾经兄弟一场,高丽不敌隋兵,说不定高丽少主会将密约交出给明王,从而引起大隋内部相斗。但听闻明王坑杀高丽所有将士,少主便不一定会给密约了。一来高丽再也没有实力向大隋进兵。二来,少主对明王之恨会让少主自愿加入到李氏的阵营中。所以,他不会给密约给明王。建成所料不差,当少主看着三万多的高丽士兵被天罡坑杀,心痛之痛,难以名状,转而只想若是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只想助李家灭大隋皇室杨氏一族。
当下,唯有始比可汗的那份密约,还在他的手里。该怎么要回呢?始毕可绝不是善类。
“元霸,你们去哪?”李靖问道。
“我和二哥前去探探突厥始毕老贼的王庭。”元霸道。
“要不要多带些人马过去?”李靖问。
“始毕老贼狡兔三窟,狡猾的很,与我们李家对阵了几十年。二哥和我从前都对突厥打过仗,人多还怕危险。放心,没事,有我在。”元霸道。
“好。那你们小心。”李靖道。
天罡过来,李靖说了元霸前去突厥探营。
“也是,我从来没在这大漠上击敌,倒是没有李世民和元霸有经验。”天罡道。
元霸和世民一路轻骑。“二哥,听说始毕老贼有四个王庭,我们这个方向是对的吗?”元霸问。
“对的。几个月前,我还来过。”世民道。
“二哥来过?”元霸惊道。
“元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我们都是父亲的儿子,孝顺父亲,是我们儿子的本分。见到始毕可汗后,你先别直接攻击。我有话要与他说。”世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