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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爷爷!紫珑,紫珑只想守护住独孤氏的江山!”紫珑道。
“紫珑,从伽罗将江山交给杨坚开始,天下之主未必就非姓我独孤氏。况且我断的龙脉,收万龙之息于凤灵簪中,只能维持独孤天下的五百年。不必强求。太原李氏,与关中杨氏一样,都是我们独孤氏的姻亲,他们的子嗣也都是我们独孤氏的后人。收起铁骑令,我的意念已到终极。”独孤信道。
转而独孤信对世民道,“你就是李渊的儿子李世民吧?呵呵。阿渊刚出生时,我也是见过他一面。当日我便见他额间有赤龙印迹,那会我便知,一定是他的母亲,是曼陀私藏了昆仑龙息,但我终究不忍下手杀了自己的亲外甥。而李镐知悉后,将赤靛二龙息封印于龙纹玉佩中,并答应李氏一门不到生死之际,龙息不得将出。李氏一族永 不得背叛独孤氏。世民既为靛龙降世,也属我独孤氏一脉,如今担负天下归一的重任,紫珑绝不应一己之私,而借我的万千意念来杀靛龙。”
“世民谢太公护佑。”世民道。
“紫珑,幽云铁骑你已用了数次,而我的意念也是到了终极。我将彻底离世。世间将再无我独孤信的半点气息。我一生所愿,天下归一。因为善儿之死,我与天一教意见不投,被弘景师祖赠与青龙的阴阳镜所伤,而化为意念。为让青帝放弃与玄龙相争天下,我答应青帝,不毁灭天一教,留白龙性命。青帝也答应我,此生不再使用阴阳镜的乾坤之力,放下江山,将天下让于玄龙。我化为意念的目的之一,就是担心青帝不守诺言,借阴阳之力与白龙夺得天下。所以嘱咐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幽云铁骑。竟不想,紫珑你是因一己之私,而用尽了我的意念之力。紫珑,大隋原本天下万安,虽是杨氏江山,但仍出于我独孤一族。是伽罗对白龙杀念太深,终导致杨勇、杨广及杨氏皇嗣的覆灭,天下大乱数十年。你如何能再重蹈覆辙呢?”独孤信道。
“爷爷,紫珑,紫珑确实对不起爷爷和父亲!也对不起姑母!”紫珑哭道。
“罢了。我所剩时间不多,马上意念就要化散。”独孤信道,“世民,你过来,关于天下,太公仍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世民立即上前,跪道,“是,世民听太公吩咐。”
“世民,你已是天下之君,完成了当年我的天下归一的心愿。你务必要敬天爱民,仁政天下。这几十年来,我虽于幽云铁骑令中,但日日也看到天下分崩离析的大势,现在想来,大隋覆灭,白龙大杀四方,惹万千生灵涂炭,其中诸多皆因我与伽罗的私恨而起。世民,你万不可学我,当以天下为重。”独孤信道。
“是,世民谢太公教诲,世民记下了。”世民道。
“好。紫珑,世民,我的意念将化散,你将幽云铁骑令交与世民,让他置放在白龙寺。若论世间,谁是我独孤信最是信服之人,我独孤信在世之时,从未拜服过任何人,但化为意念的这三十年间,我不得不拜服白龙。情深之至,愿自我化殒。用兵之绝,能臣服四方。再建运河,贯通天下,从此九州归一。中原再不惧突厥强弩,匈奴铁骑,确令我汗颜!将幽云铁骑令置于白龙灵位之侧,以表我独孤信对白龙心为天下的敬意!”说着独孤信渐渐散化,转眼间消失于夜空之中。
世民抓起幽云铁骑令,在徐世绩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世民看着紫珑,只见紫珑执起启月剑,自尽而亡。
“紫珑姑姑!”世民道。
紫珑倒在了地上,“我从小在姑母的抚养下长大,我只以姑母为榜样。她恨杨坚与她人生下孩儿,我也恨自己所爱之人,移情别恋。大概,我是永远想不通了的。世民,爷爷说的对,这几十年的天下大乱,确实应该到归一的时刻了。天罡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死后,你将我葬在绛云轩。那样,我会想起从前和天罡一起的时光。”
“好,世民答应姑姑你。姑姑,姑姑……”世民道。
紫珑渐渐闭上眼睛,带着无限的恨,无奈的爱,和无数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一生,是高贵的,生而为太子一般的公主,波折一生,不料却以如此悲凉的方式自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独孤紫珑在自己的侄儿李世民面前自刎而亡。八十年后,权倾一世的太平公主也是在自己的侄儿李隆基面前自刎而亡。
世民将紫珑火烬之后,徐世绩道,“陛下,我们是继续前行追击宇文熏儿的叛军,还是?”
“宇文熏儿有凤灵簪在手,我们仍然要一追到底。明王若在世,还能说服她。但现在,只怕无人能说服的动她。我们必须降服她,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去与突厥决战。”世民道。
“是。众将起身,进军!”世绩下令道。
士谦一路驾鹰隼之上,终于甩开长孙无忌的唐军,寻得一幽谷。
士谦为熏儿止血运力。
“士谦,我不行了。士谦,紫儿呢?”熏儿道。
“熏儿,紫儿在这里,”士谦抱出紫儿道。
“你们不是被雪千寻困在洛阳吗?”熏儿道。
“千寻真人近日前去突厥。所以,我便带紫儿来西蜀。”士谦道。
熏儿将凤灵簪拿下,置入紫儿襁褓中。“谢谢你,士谦,我刚好害怕我再也见不到紫儿了。幸亏你将紫儿带来我身边,还能让我再看到紫儿最后一面。士谦,我方才已将我所有想对紫儿说的话,引入凤灵簪。我将这簪放她衣服内,你要看管好她。紫儿,将来你一定要为母亲报仇!帮母亲拿回这个天下!”
“熏儿,你别说话,我运真力与你。”士谦道。
“不,士谦,我早料到今日大战是这个结果。只是,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嫁给你,但从没让你得享一天夫君之福,让你整日为我提心吊胆。士谦,对不起,在杀了李建成之时,我就该收手。已经报了父仇,我应该以照顾紫儿为重。是我执念太深,总想为紫儿拿到天下。你将紫儿带给圣女,她要用这凤灵簪收纳天罡的龙息。现在想来,我真的错了。士谦,我从来没珍惜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个好妻子……”熏儿气息越来越微弱。
“熏儿,熏儿……”士谦哭道。
“士谦,你说过,紫儿有真龙之命,是真的吗?”熏儿道。
“是,熏儿,紫儿生而为龙,必能为万凰之王!”士谦道。
“那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将她养大成人。李家的天下得来并不正道。他们欺骗了天罡,还借王世充之手让杨氏皇族子嗣被灭。士谦,希望将来你能助她能登上这帝位,如此方不负我们鲜卑宇文氏烈祖烈宗和他们大隋杨氏皇族……”熏儿用尽最后余力道。
“熏儿,熏儿,你别说话了……我用凤灵簪之力为你续息……”士谦道。
“不必了,士谦,你快带紫儿乘鹰隼走吧。李世民很快会带军找来。李世民,他是大唐之主,这天下都是大唐的,士谦,从前我不怎么喜欢雪千寻,因为我嫉妒天罡为什么只喜欢她。但现在,唯一能保住紫儿性命的人,就是她了。你快,快带紫儿去找她。”熏儿立即想到灵蝶,是千寻担心紫儿安危,特意给她的灵蝶,随即,熏儿立即摘下紫儿脖子处的灵蝶,将灵蝶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