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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一路兵马路过土浴浑边境。问及李建成土浴浑战况,李建成吱唔不语。
天罡怒道,“有什么可隐瞒的?”
“明王,是末将驻守在此两个多月,土浴浑没出兵。”李建成道。
“那为什么你们不进攻?”天罡道。
“明王,土浴浑是高原地带。末将的士兵一上高原,便四肢无力。所以末将只能让他们驻守。”建成道。
“李建成,你且先回洛阳去吧。这土浴浑和你的兵,本王叫李靖将军代你。”天罡不满地道。
李建成走后,天罡命李靖、张公谨、屈通等人,率兵分四路进军土浴浑。
“天罡,土浴浑此次只是给突厥、高丽做个陪衬罢了。之前我出征时,那灵光赞普也只说屯兵边境,受点突厥的恩惠。他们并不想主动侵入大隋。”李靖道。
“这次他们说不想主动侵犯大隋,并不代表他们下次联军,也是不想主动侵犯大隋。但凡他们有侵军之意,都不可饶恕。汉武帝曾说,凡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我们也要这样。让他们这些个异族,再无侵犯大隋之心!”天罡道。
李靖明白天罡的用意,也承认天罡的想法是对的。
天罡从曼头山向土浴浑进军,李靖从天峻城出发,分别向土浴浑王城发动进攻!
灵光赞普立即投降,请求莫要杀土浴浑将士。
“不杀将士也行,那就请灵光赞普代将士受命吧!”天罡道。
灵光赞普立即瘫软在地,他年势已高,一时竟晕阙了过去。
灵光赞普的儿子伏允小王子立即前来,“父汗,父汗!”
“你父汗只是吓的晕了过去,一个时辰过后,便会醒来。”天罡把了把灵光赞普的脉道。
“那,那你们何时能撤兵?我们只是在边境上屯了兵,并没有入侵大隋之境啊!我们土浴浑,愿向大隋国称臣!”伏允道。
天罡听后,看着伏允不过十五六岁,便道,“你父汗年势已高,经常会做些不明智的决定,不若小王子你识时务,明事理。这样吧,待你父汗醒来,让他把汗位给你。你完全未参与此次土浴浑与突厥、高丽的联军,本王不怪罪你。只是从今往后,你必须臣服大隋。”
灵光赞普醒来,伏允向他一说,灵光只好答应。将汗位禅让给了自己的儿子伏允。
天罡退兵后,李靖问及天罡,为何如此安排土浴浑。
“这灵光赞普最是胆小,他出兵只是因为,害怕自己要是不出兵,会受东突厥进攻,所以与之结盟。但他又极爱自己的将士,不忍将士死在我们手上。但让他以命相换,他就认怂了。呵呵,他这么胆小贪婪的人,他的儿子一定看不下去。就让他做个太上皇,退居安享晚年。而那伏允,会感恩我们的扶持之恩,既然他愿意向大隋称臣。我们就先放过他们这对父子。这土浴浑高寒之地,我也担心真与他们打起仗来,拖的时日越久,只怕我们越不利。”天罡道。
“嗯。”李靖道。
从土浴浑出来后,天罡立即向长安行进。红线告知罗成,她们依然在长安,圣女不想回洛阳。
“元霸传书,始毕死在了他的李世民手上!颉利重新掌了汗位,但突厥原来的王汗孙汗,已经差不多全死在了始毕手上。”李靖道。
天罡大喜。“这半年征战,降服诸国,特别是彻底结束突厥的威胁,终于可以让我松下最后一口气了。”转而又嘀咕,“不知道千寻怎么样了?”天罡心中担忧道。
“天罡,罗成一路追随我们过来长安了。你看,”李靖从侧后方带罗成来。
“罗成,我正好想写书信与你。不知红线与千寻现在怎么样了?”天罡问。
“红线说圣女时常一人呆在清音坛。不过,不过最近常常流鼻血。”罗成道。
天罡立即惊讶,“鼻血?”
天罡立即想到,是丹蛛之毒已入膏肓。
“明王,圣女是怎么了?常流鼻血,有大碍吗?”罗成道。
天罡点了点头,“千寻的绝情丹毒受魇镜所护压,但是绝情丹毒与丹蛛之毒却已经毒入膏肓。应该是毒侵肌体,所以竟有鼻血。”
“那怎么办?”罗成焦急地问道。
天罡仰天看了看,“只恨天与我时日不够。”说着驾马向前。
罗成与李靖驾马在后。
“李大哥,刚明王的意思,是做好准备自殒化珠了吗?”罗成问。
“应该是的。圣女时日无多,但是明王为天下仍未平定,也为小皇帝能否坐稳大隋江山而担忧。”李靖道。
到的长安,天罡立即去清音坛想见千寻。“明王,我师傅正在休息——”世民道。
世民想拦阻天罡,却见天罡径自进了清音坛。
千寻正躺于坛上,见天罡来,睁开了双眼。“你回来了?”
“千寻,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高丽、突厥和土浴浑三军都已平定,我可以放下战袍,陪你最后的时光。”天罡立即给千寻把脉,看千寻毒素已入肌肤。立即捋开衣袖,只听千寻喊道,“天罡,你,你别用神龙之血救我!我有魇镜相护,毒入不了心。只是入了肌肤,不碍事。”
“千寻,你别说话。现在毒已蔓延至你全身,我先替你驱除毒血,等西境平定,我就立即带你回洛阳,交待完侗儿,安抚好群臣,我陪你回药王谷……”天罡将千寻毒血逼出,又输入自己的血气,渐渐还原千寻。
“天罡,你若舍去神龙之血,万一有要事,你会难以驭敌。”千寻不忍天罡舍去神龙之血,“要不把我先带去药王谷的寒冰洞,借千年寒冰封冻住我血脉,”
“千寻,那样我会看不见你。千寻,我只是舍去一小半的神龙之血,先替你驱除丹蛛之毒后,我会去神龙洞疗伤。神龙洞曾被父皇设下结界,唯有玄龙血脉之真龙才能进入。放心,我可以去那恢复体力……”天罡道。
元霸知道天罡已回长安,立即前来。天罡已替千寻运好功力,走至室外。
“师傅,您又为师娘注入神龙之血,您自己……”元霸担忧地道。
“元霸,为师没事。”天罡道。“元霸,你为大隋立下不世之功,比师傅的功勋都要大。师傅现就封你为北境王。”
“师傅,护卫边疆是弟子应该做的。”元霸道。
“你应该理解师傅的用意。元霸,你是你们李家最单纯的孩子,为师也不想削去你父亲的藩王之位,你们李家对大隋也是功勋卓著。但你父亲和你两个哥哥,以赤龙和靛龙自居,对帝位虎视眈眈。为师封你北境王,既是承认李家世代为隋的功勋,也是保李家藩王之位,你生性善良,为人坦诚,只有把这北境王加封于你,为师才放心。”天罡道。
“师傅,元霸担心承担不起这,这么贵重的王位!”元霸道。
“不,元霸你完全承担的起。你为大隋永远除去了突厥之患,为大隋洗刷从北周以来,我们汉人为突厥欺凌的屈辱,这些青史千年也无人能及。也许千年之后也无人能及。你千寻师娘已毒入膏肓,为师没有多少时间,只希望能为陛下留几个股肱之臣,扶佐他成为大隋明君。”天罡道。
“师傅,你让弟子打仗还可以,治国弟子完全不懂啊!”元霸道。
“你让淳风帮你,经历这么多事,淳风越来越沉稳,完全可以帮你……”天罡道。
“师傅,弟子……”元霸话还没说完,天罡立即道,“你要师傅死不瞑目吗?”
元霸立即摇头。“师傅有些累顿,想要歇息一会。”天罡道。
“师傅,弟子都听从师傅之令。”元霸一边不情愿,一边又流着眼泪,答应天罡所嘱。
“那就好,元霸,在外出征为师会安排李靖大哥、罗成、屈通帮你,在内自有三省六部官员相帮。为师保你们李家藩王之位,只是重居太原北境。”天罡道。
元霸回府,世民问起与明王见面所为何事。元霸想想,早晚都是要说的,不如现在就和二哥说了。
“明王果然是明王,真的要为大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样来算计我们太原李家。”世民道。
“二哥,师傅没有算计我们李家啊,北境王是亲王藩位,要高出我们原来的唐王藩位。”元霸道。
“那为什么这个北境王,他不直接封给父亲,然后让父亲传你承袭?他就是想避开父亲。找个我们李家最老实的人,完全不懂谋略的人,来做这个王,才会好好听那小杨侗的话。”世民道。
“二哥,这个北境王师傅是给了我,但是师傅担心的也没有错。你忘了始毕可汗死前说的话了吗?他已经将父亲叛隋的手书流到了小陛下手中。若是小陛下下令抄李氏全族,二哥,我,”元霸道。
“若是小陛下抄李氏全族,你想怎么样?”世民道。
“我会以死谢罪!希望师傅能念在北境王之名分上,保李家世代清誉。”元霸道。
“元霸,你是李家的好儿子,也是你师傅的好徒弟,更是大隋的好臣子。”世民拍了拍元霸的肩膀道,“你为大隋,为明王,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都让二哥来做吧。”
天罡为千寻输入大半神龙之血,缓解千寻丹蛛之毒。此后数日,天罡带千寻一直住在神龙洞,便是从前杨坚与师音定情的溶洞。两人坐于潭中,运珠疗伤去毒。
天罡看着千寻,真想一直与千寻这样安静地呆这溶洞之中。
“千寻,再等我几日,待回洛阳,将朝中之事交付诸臣,我就陪你去药王谷复原师傅。”天罡道。
“嗯。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侗儿。但是,天命不可违,天罡,李渊与世民毕竟是借龙纹之息化龙。他们有真龙之命。”千寻道。
“师傅也是青龙之身,也有真龙之命,但从未想过称帝,他是不想与父皇争夺天下,引生灵涂炭。李氏父子与师傅却截然不同。李氏对大隋是有功绩,所以我封元霸为北境王,也是想让元霸保住李氏百年清誉。”天罡道。
半月后,天罡与千寻出洞。竟见罗成立在外,白孝在身。
“罗成,出了什么事了?”天罡大惊道。
“明王,小陛下在宫中被王世充所杀。王世充在洛阳举兵反叛大隋!”罗成道。
“什么?”天罡惊愕,失去神龙之血后元气本身未复原,心中一痛,吐出一口鲜血。
“天罡,先听听罗成侗儿是怎么被王世充所害!你大失神龙之血,并未复原。”千寻道。
罗成说起王世充如何反叛之事。
半年前,天罡率军前去抵抗高丽之侵。李靖,张公谨、屈通等兵部之人均调在外,洛阳城中,王世充一下子成了猴子当大王。原本,他也并未有弑君之心,但杨侗的一个决策,让王世充决意起兵反隋。
是何决策?
是杨侗招安瓦岗军,拜李密为相。
直接引了王世充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