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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罡离间翟让、李密后,瓦岗军被以王世充率领的隋军,与天罡里应外合,被击的溃不成军。李密带着剩余的士兵逃离瓦岗,一直寄兵于鄂北邙山一带。
徐世绩自药王谷伤势复原之后,一直寻找瓦岗余部。终于在鄂北一带找到了李密。李密大喜。
“徐公能回瓦岗军,实乃瓦岗之幸!”李密道。
“魏公,世绩有罪!”徐世绩道。
“徐公请起!”李密道。
“不,请让世绩认罪!魏公,那孙千纲原来就是大隋明王袁天罡,是世绩引狼入室,世绩此前与明王决战,身受重伤,一直在药王谷养伤,现在伤势痊愈,世绩决意要向袁天罡报仇!将功抵罪!”世绩道。
“世绩,瓦岗所恨唯大隋明王袁天罡一人,不只是你,本王还有王军师、单将军都被骗了。不能都怪罪你身上。”李密道,“众兄弟们,我们先为徐公归营庆贺一翻!”
瓦岗其他的将士听到徐世绩回瓦岗的消息后,欣喜不已,立即向徐世绩行礼。世绩一一看过,发现瓦岗当下的这些将士,早已与当年起义之时的瓦岗不可同日而语。
夜间,世绩前去见李密。
“魏公,您召世绩来,是有何要事吗?”世绩道。
李密递过一封诏令,世绩打开一看,竟有玺印在上!仔细一看,竟是隋帝杨侗的招安之令。
“世绩,这是小皇帝杨侗的招安令,我与诸将领商议,诸将领中大部分有归降之意。”李密道。
“魏公,我们瓦岗起义,本就是要反隋,反暴政。怎么如此轻松地就同意归降?”世绩道。
“世绩,你今日也看到了,现在的瓦岗军,都不足当年在瓦岗寨的三分之一,而且更多一些弱兵,老兵。大隋明王主政后,人心思定。有些瓦岗的兄弟又回乡耕种,瓦岗的兄弟越来越少。战斗力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又没有新的力量补给。再这么下去,我们极有可能被王世充歼灭。”李密道。
“大隋小皇帝,为何想招安我们瓦岗军?只怕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世绩道。
“这个自然。他想招安我们,牵制李唐和王世充。”李密道。
“原来小皇帝,对李唐和王世充并不放心。但大隋明王,大杀四方,人心所向,有他相助,小皇帝还怕什么?”徐世绩道。
“你有所不知,我此前秘往洛阳入宫才知道。大隋明王,没多少时日了。”李密道。
“什么?怎么可能呢?袁天罡正值壮年,白龙星如日中天,怎么可能会将死呢?”世绩道。
“他是白龙没错,但是世绩你可有听说过龙珠?”李密道。
“似有听说过。说是龙珠是能让人长生不死之物。得龙珠者得天下。”世绩道。
“我也只是听说,没证实过龙珠究竟是何圣物。但据说,龙珠的奥秘在于明王。”李密道。
“明王?袁天罡?”徐世绩道。
“对。说是要去白龙之煞,才能合璧龙珠。而龙珠之力太强,白龙去煞,会为龙珠所噬。”李密道。
“白龙合璧龙珠?那白龙若注入龙珠,岂不是会长生不死?”徐世绩道。
“白龙不会据龙珠己用。他是要救天一圣女,也就是药王的女儿。药王的女儿累受丹毒入心,只有用龙珠注入圣女体内,才能保住圣女的命。圣女是他的一生所爱,他宁可抛下杨氏江山和大隋皇位,也要牺牲自己去救回圣女。所以,此藩明王出征,一定会攻克四方。为杨侗解除四方的威胁。待平定突厥、高丽入侵后,他便会自殒殉珠。”李密道。
“原来,原来是这样。”世绩想起从前千寻与天罡也曾说过,此生注定是无法在一起,原来是因为这个。两人中只能活一个人。要么千寻因毒发而死,要么天罡牺牲自己合璧龙珠救回千寻。看来,这袁天罡确实是情深之人。
“世绩,你认为呢?”李密道。
“杀瓦岗众兄弟的,是袁天罡和王世充二人。袁天罡,身负异能,雄霸四方,我们也不是他的敌手,若是袁天罡一心求死,待他死后,若是杨侗诚心招安,让我们入朝为相,我们也不愧对死去的兄弟。世绩听魏公吩咐。”世绩道。
“好。明日我们和众兄弟说,让众兄弟自己抉择。愿随我们去大隋朝廷的,便一起去洛阳。若不愿者,便解甲归乡。我们多分些钱财便是。”李密道。
几日后,李密带领瓦岗军入洛阳。杨侗拜李密为上将军,徐世绩为右将军。赐官爵二品。
一时,王世充大怒不已。
回府后,王世充大骂,“这小杨侗,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郑公息怒。杨侗担心明王自殒压不住郑公,所以招安李密,来牵制郑公。但其实,还有人也对此举十分不满。”王世充的弟弟王恽道。
“谁?”王世充道。
“太原李渊。”王恽道。
“对啊,本王怎么忘了李家呢?”王世充道。
“大哥,我这边还有个重大发现。”王恽道。
“什么发现?关于杨侗的?”王世充问。
“非也,关于太原李家的。大哥,请看。”王恽拿过一绢布摊开给王世充看。
王世充看后,立即大喜。“这是从何得来的?”
“这是我在洛阳城玄武门,截获的一个突厥兵身上拿获的。那突厥士兵要进洛阳城,虽然穿着我们汉家衣服,但问他话,他吱吱呜呜,还给了我们守城的卫兵几绽黄金。心中不是有鬼,怎么送这么多的钱财,只为了进洛阳城。我便让人跟随他,这人竟一路向皇宫跑去。我让禁卫军搜了他的身,竟把这李渊写给突厥始毕可汗的手书翻了出来。我再要细问之时,他竟咬舌自尽了。”王恽道。
“哼哼,杨侗一上位,就要查他皇帝哥哥杨侑死因的真相。知道是死在唐王府,他就立即借此打压李氏,先是削了李渊的王位,又将朝中凡与李渊交好的大臣全数打压。本身就是在逼李家造反。果然,李渊请求突厥来进攻大隋。这可是通敌的大罪。”王世充道。
“李渊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早已谋定,让他守卫长安的长子李建成放西突厥处罗可汗入主长安,处罗自会封李渊为长安王。然后,引东突厥始毕可汗南下,让明王两边难顾。而他李家四子,均不出动,如此,来给小皇帝颜色看看。”王恽道。
“你给我这个手书的意思,是让我给小皇帝?让他拿这手书灭了李氏一族?”王世充道。
“大哥,若是要小陛下杀了李氏一族,那我今日就不拦阻那突厥士兵了。大哥,我们要把这手书,给李渊看一下,这样,李渊就会乖乖听我们的话了。我们和李家联手,先一起除掉李密才是。除李密后,我们等明王回东都,将这李渊通敌的手书给明王和小陛下,看他们如何处置太原李氏。我们坐渔人之利。”王恽道。
“还是恽弟想的周到。有此手书,太原李氏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小皇帝,想的真简单,就凭李密,就想牵制我?呵呵。我可是看着他学走路长大的。让他叫我一声相父也不为过!”王世充道。
“我们且看明王与四军对抗的情况。”王恽道。
“我们先联合李渊灭了瓦岗李密,然后明王一回来,借明王之手削弱太原李氏,待明王一死,我们就立即起兵,反隋!”王世充道。
一月后,王恽得悉西突厥处罗为元霸所杀,高丽兵败,立即与王世充商议。
朝政上,杨侗得知明王大败高丽,而西突厥处罗可汗被杀,原本胆怯的心理,立即开始无惧。他一再晋封李密。而李密毕竟是辽东李氏高门之后,文武全才,口若生花,所述所为皆为杨侗所好。
李渊当然知道,杨侗招安李密,实是为了牵制王世充,也是打压自己的李氏。从来不言一语,心中明知既然元霸如此忠心明王,只好派世民前去进攻突厥,以功掩过。
一日,杨侗以王世充私贪军晌为由,贬王世充为幽州刺史。王世充大怒。前往唐王府,拜见李渊。
李渊闭门不见,王恽随之道,“唐王可不见郑公,但在下仍有一物,想呈给唐公看。只看一下,在下便走。”
果然,李渊见到手书在王恽手上,立即请见王世充。
“唐王,你我遭遇相同,你联合突厥进兵大隋已经不可能成功,不如我们一同联手,直接除去杨侗,如何?”王世充道。
“我的儿子有杀突厥可汗的功劳,明王会封他为北境王,我只想做个闲人,有这个藩王之位子孙能世袭便好,其它不作他想。”李渊道。
“北境王?杨侗是封你们李元霸为北境王,如果他让你们李家举家迁至北庭呢?永远呆在那寸草不生的苦寒之地,也是北境所在啊!呵呵。听说昨日,长孙弘阳死在了大理寺。说是当年他替杨广卖官鬻爵,所获得的钱财,只交了一层给朝廷,杨侗正在查剩下的钱财都去了哪呢?长孙弘阳死活不说,一头撞墙死了。就死在小陛下和他的儿子长孙无忌跟前。”王世充道。
李渊喝茶的手立即抖了抖。
“唐公,此案陛下是交给李密主审的,陛下再审下去,只怕会牵连到唐公你啊!”王世充道。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郑公,你想怎样?让我帮你杀了李密吗?”
“杀了一个李密,只怕小皇帝会再招安另一个李密。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你我联手,一同杀了杨侗!”王世充道。
“郑公,你可知你方才的话,可是要灭九族的!”李渊道。
“唐公,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和你,都是杨侗眼中的两根刺,明王若是归来,不将你我拔除,他是不会自殒的。你我能斗得过明王吗?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听你的,都一心向着明王。”王世充道。
“我李家受文皇帝恩惠,封为藩王,算起来也是皇亲,历代为相,绝做不出弑君之举。”李渊道。
“哈哈哈哈”王世充笑了起来,“你李家除了文皇帝不想杀之外,哪个皇帝你们不想杀?你家李世民不想杀杨广吗?杨侑在你府中暴毙,究竟为何只有你清楚?杨侗为何一上位,就要削你王位?只怕他现在,谋划着怎么削去你我的党羽,一步步送我们上路!”
“我李家还有独孤令公的免死金牌在手。而且我兄长就是将这免死金牌交给明王,才让他免于独孤太后的追杀。我们李家对明王就救命之恩。明王不会对我李家痛下杀手!”李渊道。
“世人皆知,明王是要为合璧龙珠,救活圣女而自殒。你们李家是救过明王,但小陛下会因为明王放过你们李家吗?”王世充道。
“算起来,我们李氏也是陛下杨氏皇族的亲戚。我心中自有盘算,无须王丞相多言。”李渊道。
“是吗?呵呵。那是本将军替你们李氏多虑了。”王世充看了看李渊,笑着离去。
王世充走后,李渊看见了门外挺着孕肚的无垢。
“无垢,你,你已经知道你父亲……”李渊道。
无垢哭了起来,丽华前来安慰。
“杨侗已经逼的我们李家如此地步,只怕将来,我们全都要……”丽华哭泣道。
“不许哭,丽华照顾好无垢和孩子 ,我会有打算的。”李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