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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那边说，怀特夫妇的飞机两小时前已经成功降落了。”
“可他们到现在还没出现。”
“而且纽约所有三星级以上的酒店都没有他们夫妇订房的信息。”
崔丝的雀斑脸小助理找遍了所有渠道，依然不知道本该已经到了的怀特夫妇此时此刻身在何处。
要不是NYPD确认纽约今天死的人，没有怀特夫妇这两位中年白人夫妻模样的倒霉蛋。
雀斑脸小助理甚至以为他们是不是遭遇了快乐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的纽约日常。
崔丝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窗外。
“我们去找！”
就在她带着雀斑脸小助理心急火燎的离开山德斯大厦时。
哪怕已经进了沃尔夫冈街区牢房的怀特夫人，海森堡制药的董事长斯凯勒，依然在和同时被关进隔壁的一位游客打扮模样的红脖子妇女大吵着。
“正宗的烤牛脊髓一定是甜的！”
斯凯勒怒吼。
“厚礼蟹，新墨西哥风味的烤牛脊髓有且只有一种味道，那就是咸味！”
“你懂个屁的烤牛脊髓。”
“你懂个屁的新墨西哥州！”
“法克。”
“碧池。”
这两人你看我，我瞪你。
哪怕被扔进了沃尔夫冈街区NYPD的牢房，她们依然为正宗烤牛脊髓到底什么味儿而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斯凯勒的儿子小沃尔特一脸歉意的看着铁栏杆对面的红脖子妇女家属。
对方也用无奈加道歉的眼神，看他和他身旁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怀特。
两人的视线在栏杆前交汇。
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刚下飞机，斯凯勒就说她饿了。
舍不得下馆子的她，鼓捣着一家三口来到了沃尔夫冈街区的白辰食品站吃白食。
三人看完赞助商提供的广告后，成功得到了今天赞助商提供的加餐，新墨西哥州烤牛脊髓。
结果斯凯勒刚吃一口，就被咸味儿的烤牛脊髓激怒了。
她大放厥词，惹恼了同样来自新墨西哥州到纽约旅游的红脖子妇女。
两人一路大吵大闹。
然后两家人被忍无可忍的路人扔进了沃尔夫冈街区用来关酒蒙子的牢房。
可直到现在，她俩还为正宗烤牛脊髓到底什么口味而吵闹不已。
“兄弟，不好意思。”
红脖子妇女的儿子向小沃尔特道歉。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小沃尔特一瘸一拐的凑到铁栏杆前。
两人就这么隔着牢房闲聊起来。
直到一位穿着NYPD制服的尼格胖子走进牢房所在的监区。
他们这才转过头。
“时间到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水泥广场有卖辣的牛脊髓。”
尼格胖子不怀好意的打开了牢房门。
果然，无论是红脖子妇女，还是斯凯勒，两人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辣牛脊髓就是异端的同仇敌忾。
“对了，卖辣牛脊髓的是白辰先生新员工家属。”
尼格胖子此言一出。
红脖子妇女秒怂。
她灰溜溜的和家人一起离开了牢房。
而在对比了海森堡制药和ONLYAI的差距后。
斯凯勒放弃了找白辰新员工家属理论的念头。
低眉顺眼的和小沃尔特一起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怀特从地上扶起，一家三口回到了沃尔夫冈街区的大街上。
重新收到信号。
怀特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看清楚屏幕上几十个来自崔丝的未接电话，这个戴着眼镜的光头化学家这才想起了他们一家人的来意。
“等等。”
“既然来了，我还是想去尝尝辣的烤牛脊髓是什么味儿？”
“我保证不和对方争执。”
怀特向崔丝回了一个他们现在在沃尔夫冈街区闲逛的信息后。
一家人来到了水泥广场。
很快找到了烟熏火燎的烧烤摊。
怀特看了坐在小摊上大吃大嚼的皮特等人一眼。
和小沃尔特找了个桌子坐下。
而斯凯勒则来到储存食物的冰柜前，找到了已经被辣椒变得红彤彤的辣牛脊髓。
皮特等人的交谈引起了怀特的注意。
听了一阵。
怀特搬着塑料凳，凑到了这些白辰新员工面前。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说ONLYAI可以筛选出可能对人类起作用的化学分子？”
皮特打量了光头蹭亮，却不失学者气息的怀特一番。
“是的，如果你对这感兴趣，可以通过POW工作量证明小规模测试得到测试网体验点，然后用这些体验点，兑换ONLYAI这个同样是小规模自主学习的新模态。”
“不过，最好不要报太大希望。”
“用ONLYAI来筛选化学分子这个功能目前仅仅是测试，并没有大规模投入。”
怀特理解的点了点头。
“那么怎么才能得到测试资格？”
皮特身旁的前三号楼破解者看到了瘸着一条腿的小沃尔特。
怜悯之心发作的他，拿出一张白纸，将他多余的测试账号以及配套密码写在了纸上。
想了想，又写下了第二账号的账号名，密码。
“直接用它们登录ONLYAIAPP，然后按照指示下载专用的POW工作量证明测试客户端就可以了。”
怀特感激的接过。
“我还听到你们在说二氧化碳转换淀粉。”
“我这儿有一些公式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也不确定有没有用。”
怀特回给了他几组化学式。
这位破解者没有在意，将其扫描进ONLYAIAPP，充作ONLYAI的化学语料后。
便不再关注。
一个半小时后。
崔丝和她的小助理终于找到了吃饱喝足在沃尔夫冈街区到处溜达的怀特一家三口。
将他们接上豪华保姆车。
小助理开着车缓缓驶出了沃尔夫冈街区。
刚上车。
斯凯勒就像是吃了枪药，对着崔丝突突突的大嚷起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要退出海森堡制药，撒手不管？”
“你向我们开的那些好处，一样都不履行？”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三个是新墨西哥州乡下人，好欺负？”
正在琢磨ONLYAI筛选化学分子的怀特也面色不悦的看向了崔丝。
他之所以选择崔丝，是因为当时崔丝真的是最有诚意的一个。
可现在。
山德斯们居然报信崔丝不干了，要将海森堡制药的股份全部卖掉。
怀特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不是退出。”
“而是换一个负责人，由实力，影响力，人脉，资源远超于我的克拉克先生负责。”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不但一样都不少，还有额外的资源。”
“比如更多资金，更多化学实验室。”
“甚至有可能得到ONLYAI的帮助。”
怀特猛地抬起头。
“ONLYAI？能够筛选化学分子的ONLYAI？”
崔丝愕然的看着对方：“是ONLYAI，但谁说ONLYAI能筛选化学分子？”
上车后一直没说话的小沃尔特将被POW工作量证明网络客户端变得滚烫的手机推到了怀特和崔丝之间。
“我在测试专区确认了，测试网体验点的确可以体验到ONLYAI的化学筛选模态。”
崔丝打开了直通驾驶室的麦克风。
“回沃尔夫冈街区。”
“我们现在就去找白辰先生。”
保姆车缓缓掉头。
一刻钟后，崔丝带着小助理，领着怀特一家三口来到了白辰的工作间。
看到和老白一模一样的“海森堡”，白辰下意识地用海森堡的语气：“现在，说出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