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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虞景书忽然想起有一次她在主任办公室无意间看到赵蔚澜的籍贯好像和她老家在一个地方。
刚刚又在老家的医院看到他,她这才想起来,原来他们算是同乡。
既然是同乡,以前竟然从未见过面,老家也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说来也是奇妙。
在老家从未见过的人,竟然能在这偌大的城市中成为共同办公的同事。
可能这就是神奇的缘分吧。
虞景书开着车,准备回家收拾收拾,做顿晚饭。
晚上景沅回家住,料想她在学校里垃圾食品吃了不少,回家一趟总得吃点蔬菜。
走到一半,虞景书正准备把车停下去超市买点菜,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没当回事,准备下车打开手机时才看到。
“席樾出事了,是你表现的好时机。”
虞景书心头微跳,微微皱起眉。
席樾出事了?他怎么知道席樾出事了?
不等她疑惑,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是周齐。
“虞医生不好了!先生不见了!”
听着周齐那边着急的口气,便能想到,席樾不见了不是几分钟了。
“上午医科大学讲课时我还看到他了,他一直没回去?”
“没有,从上午就不接电话了,我打电话问过学校了,讲课结束人就走了。”这下午公司开会,一群人冷不丁就被放了鸽子,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
开会不来没什么,关键是他现在很怕先生受到什么刺激做出些过激的事情来。
他披着坚强的外衣这么多年,比一个正常人还要优秀,将如此大的一个集团管理的风生水起,可是他知道,在先生心里,心脏不健全是最大的痛。
他可以将自己的痛发泄给其他的任何人,但是只要是对着自己,他绝对更下得去手。
“分头找找看吧,席樾不像是那种会不告而别的人。”虞景书回到车里,启动车子在附近所有席樾可能会去的地方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此刻她也有些急了,想起自己上午在课堂上讲的一席话,她原本是想鼓励他拥抱这个世界,按照他这个人清奇的思路,不知道会不会想到别的方向去。
要是真的误导了他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她的罪过就大了。
虞景书坐在车里,眼看着太阳慢慢降落到西边,黄昏下的柔光慢慢被阴云覆盖。
天气预报说过,今晚有雨。
她开车去了席樾经常散心的湖边,湖边散步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阴雨天气也离开了,寂静的湖边只有长椅和柳树互相依偎,凉风把柳树枝带起,车窗外开始往里吹进雨滴。
她关掉车窗,打开雨刷器,车内只有雨滴落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她微微皱着眉,撑着额头,努力的想席樾会去什么地方。
他这个人从来不把情绪外露,心情不好时更加不会散心,就算散心,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仅有的几个散心的地方她基本都去过,但是一无所获。
雨势越来越大,虞景书也越发的焦躁起来,她拨通席樾的电话,对方只显示已经关机,她扔下手机,头疼的撸了把垂在额前的头发。
手机铃声响起来,虞景书马上去副驾驶拿手机,是周齐的电话。
“找到了吗?”
听周齐这么问,就知道他也没找到。
“没有。”
虞景书回答,周齐不由得叹了口气,连先生最愿意跟在身边的虞医生都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挂了电话,虞景书揉了揉太阳穴,启动车子准备先回家一趟。
景沅可能已经到家了,先回去把她安排好,之后再去找人吧。
虞景书把车停在楼下,到楼下的饭馆里面点了几道虞景沅爱吃的菜打包,之后开车回了家。
在楼下停好车,虞景书拿着手机冲进楼道,雨势渐大,她只是这样跑两步就已经湿透了,更别说在外面的人。
看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色,如瀑的大雨,她甩了甩外套上的雨滴,转身进楼道。
等电梯的时候,虞景书接到了虞景沅的电话。
“姐,雨太大了我就不回去了,今晚和舍友在宿舍煮火锅吃,周末我再回去看你。”
“嗯,好。”
虞景书挂断电话,看着手里的炒菜,正准备转身离开。
此时电梯正好到达一楼,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她不由得叹气。
先上楼把东西送回去吧,拿把伞再下来找人好了。
虞景书踏进电梯,按下楼层,电梯逐层上升,最终停在了她家所在的楼层。
出了电梯间往右拐,最东边她家门口,赫然坐着一个身影。
他席地而坐,看着她家门,垂着头的样子十分无助。
他身上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不是淋过雨,虞景书一边找钥匙,一边给周齐打电话。
“不用找了,人在我这里。”
席樾闻声抬头,看到姗姗来迟的虞景书,缓慢起身。
他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两条腿都已经僵硬了。
“你怎么在我家啊?周齐找了你一下午。”虞景书伸手拉了他一把,他却突然拉着她,把她抱进怀里。
与其说把她抱进怀里,不如说自己依偎在了她的怀里。
席樾的脸靠着她的肩膀,灼热滚烫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服传递给她。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是淋雨了,是发烧出汗湿透了衣服。
“你发烧了?”
“你永远都不离开我好不好?”他似乎在说着胡话,虞景书怎么拉他他也不松手,她只得一手抱着他,一手拿钥匙开门,搀扶着他进客厅,打开空调暖风。
“不是你说的吗,和我们这种人在一起,是你们赚了便宜,我可以一直让你赚便宜的,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把自己称为“我们这种人”,他从未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正常的人。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虞景书垂眸看着他的神色,他两只眼睛紧紧闭着,两颊红透。她只得叹气,拉着他去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去卧室躺着。”
“不,”他倔强的抱着她不撒手,“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行吗。”
他做事从来不会问人家行吗,虞景书第一次听他说这两个字,竟然还是在他不太清醒的时候。
第一次,面对着席樾,她萌生出一种类似于心软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