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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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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座古怪的院落在下弯村,距离京城有四十多里地,周围人烟稀少,甚是空旷。因为采买和取水不便,村子里的人大都搬到了距京城更近的地方,仅剩下携孤寡鳏独守在村子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众人将马匹拴在距下弯村一里远的地方,疾步朝目标逼近。
    易安堂的人早就等候多时了,两队人马汇合,潜藏在院落附近。
    “情况怎么样。”夏泽低声询问。
    聂忘舒身配有穿护心护肘的皂色劲装,乌发上束成马尾,神色凝重道:“我们的人在这里盯了好几天,确认里面有猫腻。附近一位老人说,这户人家住进来时经常往外泄土。”
    “泄土?”夏泽蹙眉,“想来是挖了密室。”
    “我也猜测如此,就是不知会不会有密道通往别处。”
    夜色渐浓,伸手不见五指,夏泽眯眼环顾四周,摇头道:“这边地势平坦,没有遮挡,一年半载是挖不出密道的。即便是有,也可能是通往下弯村的某间房子。”
    这么想着,他旋即指派了十数人盯紧村子的动向。
    聂忘舒看了眼乌黑的天,“时辰差不多了,上吧。”
    夏泽点点头,对护军打了个手势,两队人迅即向院落迫近。
    聂忘舒率数十人翻墙而入,堂口中人都穿着与他一样的装束,身影灵活如燕,很快就潜进了院中。
    这座院落曾是一个员外郎的私宅,修的恢宏宽敞,但年久失修显得破落不堪。院里一盏灯都没有,漆黑一片,凭借着追踪术,聂忘舒他们在一间不起眼的偏房中发现了潜藏的机关。
    另一边,夏泽率领护军攀上屋角檐头,将院子围的密不透风。护军手持弯弓和连弩,浓墨般的夜色下,一道道半跪的身影模糊不清,如同鬼魅。
    静候许久,宅里突然穿出来打斗声,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脆响。已有人被易安堂引出了后院,手持火把,目标格外明显。
    猎物来了!
    夏泽的眼睛被火把照亮,旋即打了个响彻的呼哨。护军听令,齐刷刷抬弓相对,利箭压弦。
    人越来越多,被引向前院。
    聂忘舒纠缠着一个看似是其中老大的人,勾着他也来到了院中。敕剌人数目不多,大概五六十人,堂口之人与他们缠斗在一起,刀剑披上去,敕剌人踉跄一下,完全不在意。
    形势开始焦灼,只听一声呼哨,易安堂的人旋即后撤到大门前的回廊下。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敕剌人心生警惕,并未前追,与他们隔着数丈远,手持弯刀沉默对峙。
    领头之人生的人高马大,比寻常中原人要高上两头,突兀的站在院中,叫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民宅!”
    “民宅?”有人朗朗一笑,“恐怕是贼窝吧!”
    “谁!”大高个怒目圆睁,四周一片昏暗,光景看不清楚。
    夏泽自檐头飞身而下,稳当落在敕剌人面前,距大高个只有几步远。火把的光线照在他身上,甲胄泛起微弱的寒光。
    看清他的穿戴,敕剌人瞬间有些慌乱。大高个后退一步,惊愕道:“朝廷的人?”
    江家倒台后,坤康战死,京城到处都在搜寻摸排。这群敕剌人群龙无首,正盘算着如何撤离京城,却没想到朝廷的动作这么快。
    大高个咽了咽口水,眼睛逐渐涨红,“弟兄们,别怕!跟这群走狗拼了!为光复敕剌而战!”
    震耳欲聋的嘶吼振奋了敕剌的军心,他们举起弯刀,发泄似的怒吼。
    就在他们要蜂拥而上时,夏泽泰然自若的抽出连弩,弩-箭五发连出,瞬间扎入大高个的前额心口等要害位置。
    大高个难以置信的眨眨眼,径直倒下,后脑狠狠砸在地上。弩-箭沾有毒物,登时开始全身抽搐。
    又一阵响亮的呼哨后,屋角檐火星一颤,火矢接二连三亮起,如同长龙在暗夜中游走。
    夏泽利落收弩,挺拔的身姿戾气飞扬——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还不快束手就擒!”
    ***
    这一晚对于瑛华来说,煎熬的像热窝上的蚂蚁。她无法在床上安静躺着,起来在寝殿里来回踱步。
    翠羽劝也劝不住,只能为她披上外裳,自个儿去府邸门口守着。
    苍穹墨黑褪去,天边逐渐泛起紫蓝色。恍惚间街口有马蹄声传来,翠羽赶紧让护军打开大门,翘首而望,很快就看到了期盼已久的身影。
    她心头大喜,拎着桃色裙阑一溜烟往府里跑。
    刚进乐安宫大门,她就兴高采烈的喊:“公主,公主!夏侍卫回来了!”
    听到声音,瑛华混沌的眼眸瞬间一亮,心急火燎的冲去处,跟翠羽撞了个满怀。
    碰一声闷响,二人齐齐捂住了额头。
    “公主,是奴婢没看到,请恕罪!”翠羽战战兢兢的求饶。
    瑛华疼的眼角犯泪,不过难敌心中雀跃,拢着衣裳就往外迎去。
    翠羽回过神来,从寝殿中拎起一件披风,抱在怀里一路小跑,才替她系好。
    在正厅院子里,瑛华见到了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两人脚步齐齐顿住,隔着几丈远。
    夏泽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半跪在地,“禀公主,敕剌余孽已被围剿。有一人中箭身亡,逃跑九人,尽数被击杀。剩余活口被控制在院落中,共计四十三人。”
    旗开得胜,瑛华眸光灼灼,面上顿时浮出张扬的笑容,“好!但凡参与围剿之人,重重有赏!”
    “谢公主!”夏泽恭顺拱手,再抬头时,方才的肃萧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柔和,“那我呢,公主准备赏我什么?”
    话音刚落,娇小的人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让他一个踉跄蹲在了地上。
    料峭风来,暗香满溢。瑛华揽着夏泽的脖颈,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还好他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庆幸过后,她微微侧头,噙上夏泽的耳廓,音色如酥的说:“就赏你,良宵一夜吧。”
    如此英姿飒爽的男人,她要好好疼爱一番。
    ***
    翻云覆雨后,两人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瑛华就炯炯有神的爬起来。敕剌人还羁押在院落中,为防生变,她要尽快将烫手山芋推出去。
    细数一下,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出过公主府的大门了,冷不丁有点小兴奋。在衣柜中挑挑拣拣,好半天选了一件绯红烟纱的丝褶裙,谁知却被夏泽扔回了柜子里。
    他正色道:“公主,现在才三月天,穿这个太冷了。”
    翠羽也跟着附和,“您还是中规中矩的穿吧。”
    两个人齐齐念叨,瑛华只得换了件金银丝绣兰花的宫装,薄施朱色,面透微红,气色看起来甚好。
    出门的时候,夏泽替她拿了件外裳,毕竟春日的天气还未稳定,尤其是风大,若是吹的受了风寒那就得不偿失了。
    瑛华的心情大好,像放生的鸟儿,时不时挽上夏泽的胳膊,与平日里的雍容傲慢相比,凭添了不少纯净活泼的意态。
    夏泽目光轻柔的看着她,两人比肩而行,珠联壁合,惹人艳羡。
    公主府的仪仗已经在外候着了,瑛华出了府邸大门,在夏泽的搀扶下准备登上舆驾。
    “华华!”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马车上传来,瑛华停下步子,循声看去。身穿月白交领常服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手持折扇,快步朝她跑来。
    张阑楚。
    夏泽在心底默念,不愉在面上一闪而过。
    “阑楚,你怎么在这?”瑛华纳闷问。
    晨曦之下,张阑楚悻然相对,娇俏的桃花眼浸满了委屈,“夏泽不让我进府,我只能在这里等你。”他顿了顿,眼尾携出笑意,“不过辛苦点没什么,只要能见到你就好了。”
    这可怜装的,委实叫人恶心。
    夏泽侧过头去,不满的白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这种德行,不让他进府的事早就回禀给了公主,要不然这脏水还真得泼自己身上。
    “你不说我都忘了,谁让你擅闯我的公主府?”瑛华肃然低叱:“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规矩点,再有一次就不是夏侍卫把你请出去这么简单了。”
    张阑楚顿时有些局促,眼神漫不经心的瞟向夏泽,却又似乎故意在瞪他。
    而夏泽对他视若无睹,走到瑛华背后,将她搀扶上舆驾。
    两人的身体亲密贴合,在并不隐秘的方位,他微微低头噙了一下她的耳廓,惹得她娇气的嗔他一眼。
    这一幕清晰的撞进张阑楚的视野。
    狗夏泽,竟敢当街调-戏公主!
    他有些上头,忽然又想到舆驾,赶紧追上去问:“华华,你干什么去?”
    “我外出有事。”
    简短的回答自舆驾中传来,张阑楚又挪到窗边,讨好的笑起来,“华华,明天要不要去我府上吃饭,我娘想你了,说给做你喜欢吃的八宝……”
    话还没说完,夏泽手拉住窗框边的捻线,幔帘随之遮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意图太明显,分明是不想让两人交谈。张阑楚接连被刺激两次,愠怒道:“这就拉帘子,你没看见我还没说完话吗!”
    夏泽一愣,满含歉意的朝他拱手施礼,“对不起世子,公主不能受寒,您不要怪罪,是我方才没有留意。”
    “你就是故……”
    “阑楚,不许为难夏泽。”瑛华曼声打断他,“时辰不早了,我得出发了,我们改日再聊吧。”
    一声令下,仪仗开始前行。
    张阑楚追着舆驾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只能意兴阑珊的目送她走远。
    如果只是瑛华独自出行,他也不会难受了,可偏偏总是与夏泽形影不离,这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掐指一算,瑛华跟夏泽也好了一年多了,竟然还没断。他以为她只是玩玩,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巨大的危机感将他包裹起来,妒火也在心中熊熊燃烧,张阑楚使劲攥了下折扇。
    夏泽现在越来越嚣张,霸占瑛华不说,还对他屡次不敬。他不能忍,也不想忍!
    这么想着,他走回马车。清瘦的护卫为他挑开帘子,待他上去后,这才恭顺问:“世子,去哪里。”
    “去金银坊。”
    ***
    这是瑛华第一次来到刑部大牢,进了大门,她不禁皱起眉头。
    里头真叫一个暗无天日,又深又潮,如果没有火把照亮,这里就如同原始洞穴一般充满了绝望。
    大门下方是几层台阶,沾满湿气生了青苔,她脚下打滑,多亏夏泽眼疾手快的揽住她,才没有出了丑。
    刑部尚书季康早已恭候多时,携着诸多狱卒叩拜在地,高呼公主千岁。
    “起来吧。”瑛华直入正题:“带本宫去见江伯爻。”
    “是。”
    季康敛眉低首的在前面带路,三人一直朝大牢深处走。
    江伯爻现在属于朝廷重犯,单独羁押在官员的牢房中。一路上恶臭刺鼻,两侧都是铁栅栏,其中关着不知因何犯下罪孽的人。
    有的已经疯了,见到如花似玉的瑛华就不顾一切的扑在栅栏上,嘴里说着淫言晦语,很快就被附近的狱卒拿刀柄无情的砸回去。
    在这种地方关着,怕还不如痛快的去死。
    不久之后,季康停在一扇铁门前,恭顺道:“公主,这里就是关押江伯爻的地方。”
    说完,他示意旁边守卫的狱卒打开门。
    硕大的铜锁碰撞在铁门上,发出咣当的声响。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后,季康扬手一比,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请进,臣在外面候着。”
    瑛华点点头,从夏泽手中接过紫檀食盒。二人用眼神互相告慰一下,她独自一人走进了牢房。
    季康很识趣,与夏泽颔首示意,随后带着狱卒离开了这里。
    关押江伯爻的牢房是密闭的,关上铁门后,连个窗户都没有。墙壁燃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江伯爻就躺在草席上,身穿囚服,双腿和小臂血迹斑斑。昔日那高雅风洁的脸也变得形如枯槁,头发散乱,满身都是颓败的死气。
    瑛华曾经幻想过多次他死去的场景,如今身临其境,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死法,委实有些不痛快。
    她叹了口气,往前走几步,拎起裙阑蹲在他身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江伯爻从昏睡中醒来,黯淡无神的眼睛看向她,仿佛不会聚焦一样。
    瑛华对他粲然一笑,如初次相见,甜甜唤他一声:“爻哥。”
    江伯爻半阖眼眸,好半天才看清她的样子,即使病入膏肓,厌恶还是不加掩饰,“赵瑛华……你怎么来了?”
    “夫妻一场,我来看看你。”瑛华浅浅回他一句,打开食盒,将里面精细的吃食端出来摆在地上,都是他爱吃的菜品。
    江伯爻冷冷开口,嗓音嘶哑,再也没有以前的玉润清泽,“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到如今,对她还是这副模样。
    瑛华哂笑一下,“爻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这样针对你,害得你的谋划胎死腹中。其实如果没有我出手,几年之后,你就可以登峰造极了。”
    她像是在交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江伯爻缄口不言,唯有眼神冷如毒蛇,缠在她身上。
    “想来江家被抄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瑛华神色哀戚,“我父皇说要流放你的家人,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吗?”
    话音一落,江伯爻明显紧张起来,费力的抬起上半身,然而又因为疼痛再次跌倒在草席上。
    “你说了什么?!”
    “我说斩草要除根,江家上下四十七口,一个都不能留。”
    光影倾斜,瑛华红唇轻弯,眉眼粲然。但她目光狠辣,乍看上去,就像话本中那些用美色夺人性命的妖物。
    好半晌,江伯爻才反应过来,睁着血红的眼睛,颤抖着拿手指向她,“毒妇!!”
    嘶声厉吼盘旋在牢房中,夏泽的身影在门口闪现,见瑛华无恙,这才再度隐去。
    瑛华觉得,如果江伯爻现在能动的话,一定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你不毒?”她不屑道:“狼子野心的人,装什么纯情小白兔?”
    “滚!贱女人,我不想与你说话!”江伯爻近乎疯癫的怒吼着。
    瑛华气定神闲的拎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我要你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江伯爻愣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归西了。”她笑着端起酒杯,虔诚的祝告:“爻哥,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你……”江伯爻眼白中全是血丝,狰狞的笑起来,“就算你杀了我,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瑛华挑了下眉,捏住他的下颌,指甲深深陷入肉中,“恐怕你跟他们要去地狱相见了。”
    她眼底闪出阴鸷的光,江伯爻想要处死挣扎,奈何被烧伤的胳膊让她用膝盖使劲抵住。
    本就没有受到良好的医治,水泡破溃流脓,这一下重击要了他七分命,张嘴开始哀嚎。
    借此机会,瑛华将毒酒灌进了他的嘴里,随后松开了他。
    江伯爻反应过来,使出最后的力气去抠嗓子,然而已经太迟了。痛楚从胃部开始,延伸到腹部,如涨潮一般越来越强。
    看他痛苦的捂住肚子,瑛华徐徐站起来,身影将灯盏的光遮住。
    这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静谧的仲夏夜。她站在清河边的凉亭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袭月白的身影。
    她以为找到了今生挚爱,却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光景,谁又能分得清黑白。
    莫名的哀伤出现,她冷不丁想问问,他杀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也只能想想,毕竟现在的江伯爻,走不到那一步了。
    瑛华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所有的恩怨汇聚成一句话:“这是还你的,从此以后,你我两清。”
    末了,她抬步走出牢房,片刻未再留恋。
    夏泽将身体靠在墙上,抱着双臂等待。他本想跟着进去,后来路上又作罢,他们两人的爱恨情仇,终究还是得了结在他们手中。
    余光瞥到了瑛华,他立马站直身,“办完了?”
    “嗯。”瑛华对他点点头,黑亮的眼眸蒙着一层雾气。
    她的表情一言难尽,有高兴,有快意,有哀伤,又有惋惜。想到她在江伯爻身上吃的苦头,夏泽又开始心疼的自怨自艾。
    如果他能早一些爱上公主,会不会就能早点护着她?
    他忍不住叹气,将瑛华揽进怀里,手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她。
    过了好一会,瑛华调整好了情绪,对夏泽说:“你去看看。”
    “好。”夏泽缓缓松开她,走进牢房细细审验,确认无误这才出来回禀:“公主,成了。”
    瑛华深吸一口气,面上迷惘褪去,取而代之的坚毅肃然。
    上一世,宣昭帝病重时为太子选了三位辅佐大臣。然而在康安三年的乱世中,这三位大臣都选择了迎难而退,放弃了君主,背弃了先帝的嘱托。
    刨除去这点,在辅佐期间也不够尽责,没有帮扶好新帝,任其肆意妄为。先帝给予的打龙鞭也被束之高阁,无人敢用。
    身在朝堂,还想糊弄事,这种人断然是不能再用。
    宣昭帝这一世身子还算硬朗,为防生变,瑛华不得不未雨绸缪。太子目前靠不住,她要将更多的重臣拉拢到自己这边。
    大晋六部中,兵部在沈家父子手中把持,而吏部新尚书魏永成是由她推荐给沈愈,又由沈愈举荐给了宣昭帝。
    魏永成是穷书生出身,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起初只是吏部郎中时受人构陷,是她碰巧撞见真相,随手救了他一命。她与魏永成有恩,这人自当为她所用。
    她今天的目标,是刑部。
    季康这个人是个闷死鬼,平日里兢兢业业,不与人交际。这样的人在朝堂中还能存活,那就证明胸有城府,尤其很会暗中使舵。
    这样的人不显山不漏水,值得喂一喂。
    短暂的失神后,瑛华看向那张神韵清朗的脸,沉声道:“去把季康叫过来,上场。”
    作者有话要说:瑛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老规矩,追更的小可爱留言包包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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