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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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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何时,夏泽的声音好像也带上了钩子似的,瞬间让瑛华跌入了他的深情,美目眼波流转,耳尖都在发烫。
    “真没想到,希望夏侍卫的想念这么肤浅。”她红唇轻弯,媚态流溢,一下子攀在夏泽身上,“那我也不装正经了,快抱我进去,我要好好想念一下你。”
    “……”
    有那么一瞬间,夏泽有种挖坑往里跳的感觉。
    瑛华果真没有食言,热烈而奔放的向他诉说着心头的思念,全程夏泽都是被动的,被她压在身下。
    波涛起起伏伏,让人沉醉不堪。娇柔婉转的声音弥散在红尘嚣嚣,不忍离去,唯有甘之如饴。
    急风骤雨肆虐完,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候。
    外头的翠羽听着风雨销歇,上前轻轻叩了下门,“公主,要传膳吗?”
    不久以后,有气无力的女音从殿内徐徐传来:“不吃了。”
    “是。”
    翠羽乖巧的不再说话,守在殿外听候吩咐。
    里头两人耳鬓厮磨,甜言蜜语,她听在心里,手指摆弄着袖阑,冷不丁又想到了杜渐。
    昨天杜渐来府上为夏泽换药,正巧她去替公主拿蜜饯,回来的时候杜渐提着药箱,晃着广袖准备离开,嘴里念叨着:“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她忍不住问:“杜太医,你的哪位佳人不在东墙了?”
    杜渐回身看她时的表情,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红着一张脸,眼睛张瞪的愣大,仿佛她是一个吃人怪兽。
    半句话都没说,杜渐就一溜烟跑了。
    当时她还有些生气,自己好歹也算的上小家碧玉,有那么恐怖吗?
    不过现在回头想想……
    “该不会那个佳人是我吧?!”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殿内传来了瑛华狐疑的声音:“翠羽,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翠羽满脸羞涩,深吸一口气说:“公主听错了,奴婢没说话。”
    里头没再追问,她这才拍拍发烫的面颊,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下次杜渐来的时候,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
    夜色渐浓时,瑛华肚子又饿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喊翠羽传夜宵。
    “别总吃那些点心了,太甜了,要伤胃的。”夏泽坐起身,将她遮住半面容颜的乌发拢在耳后,“我去给公主下碗面吃吧。”
    “下面?”瑛华一愣,“夏侍卫会做饭?”
    夏泽点点头,起身正要穿衣,胳膊却被她拉住。
    “还是算了吧,让厨房下一碗好了。”
    她仰着脸,神态天真,夏泽不由冲她笑笑,“公主怕我做的不好吃?”
    这人有读心术吗?
    瑛华面上讪讪,“怎么会,我这不是心疼你嘛,不想让你跟着麻烦。”
    “不麻烦。”夏泽半跪在床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就是不好吃,公主也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吗?”
    话落,他弯起眼眸,笑容如同春风拂面。
    然而在瑛华看来好似笑里藏刀,让她忍不住害怕起来,“……对。”
    “那好,公主稍等一下吧。”夏泽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披着件大氅离开了寝殿。
    轩窗闪过一丝暗影,瑛华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外头喊:“外头这么冷,你不多穿一点吗!”
    无人应答,脚步声渐行渐远。
    屋内的绢灯噼啪爆了一下,瑛华容颜随之一晃,索性随他去了,扑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黑眸茫然的看向藕色窗幔。
    没过多久,夏泽一手端着檀木托盘走进了寝殿,一手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
    “公主,起来吃吧。”他将托盘放到圆桌上。
    面条香飘四溢,瞬间勾起馋虫。瑛华起身坐到圆桌前,定睛一看。一碗阳春面,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一双象牙筷还有一只骨瓷小勺细心地摆在小托上。
    她眼尾噙上笑,“看不出来,夏侍卫还真有点能耐呢!”
    “在禁军那么多年,怎么能不会点厨艺,当值回来晚了吃不上饭,当然就要自己做。”夏泽意态闲适地解释着,将象牙箸递给她,“公主快吃吧,泡久了口味就不好了。”
    “……好。”
    想到夏泽在禁军茕茕孑立的那些年,瑛华忍不住心里发酸,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这才拿起箸筷夹起一溜面条。
    徐徐放进嘴中,眼眸登时一亮。
    原本还担心夏泽会弄出一些难以入腹的食物,没想到口味是真的好。汤汁新鲜,面条劲道,跟府里大厨做的没两样。
    她惊奇的看向夏泽,赞赏之意不加掩饰,“这个是谁教给你的?真是超级好吃!”
    “不用教,老家在江南路附近的都会做。”夏泽抬眼看了看她的吃相,眉头一皱,伸手擦去她面上的汤点子,“慢点吃,汤都溅衣裳上了。”
    “我刚才只是一点点饿,现在是非常饿,慢不了。”她呜呜隆隆说着,两腮股得像只藏食的松鼠。
    夏泽没奈何的叹了口气,托腮看她,幽深的眼眸荡出点点波澜,润色再三,缓声道:“正月十五,我们去赏灯吧。”
    瑛华吃的正欢,闻言筷子一顿,目光与他交缠在一起。
    两人面无异色的对视,心头各有所思,静谧袭来,好似在无声博弈。
    半晌后,她吞下面条,“嗯,好。”
    ***
    夏泽真如自己所言,没有再去夏广顺那里。
    正月十五晨起后,他静默的站在廊下当值,而瑛华缩在寝殿罗汉榻上,透过轩窗敞开一条缝,眸色沉沉的凝望着他。
    今天,过往的一切痛苦都要画上句号,她要拿回江伯爻欠她的那条命。
    然而她该怎么潜出去呢?
    聂忘舒给了夏泽防迷烟的药,上次的方法是用不上了。支又支不开,左思右想,她心一横,只能来硬的了。
    她在书房洋洋洒洒写了封信,随后交给翠羽,低声交待:“你把这封信交给贺兰靖,让他务必配合好。”
    “……是。”
    翠羽惶惶的接过来,方才她站在不远处,依稀看见了夏侍卫的名字,还有扣押的字眼。
    公主想干什么?
    心头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她嘴唇翕动,却将话咽了回去。
    也许是她多想了,明明二人一早还亲密了一番,音色靡靡让她们几个婢女面红耳赤。
    翠羽离开后,瑛华心若擂鼓的坐在案前,青葱手指不停绞缠在一起,暴漏着她忐忑不安的情绪。
    虽然夏泽一直都依着她,但委实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拗起来也是一根筋,上一世她没少因为这罚他。
    倘若夏泽发现她食言了,怕是要雷霆震怒了。
    若是以前,她丝毫顾虑也没有,夏泽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缓解寂寞的物件。然而现在不同了,她深爱至极,也在意他的想法,可惜迫在眉睫,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等解决完这些事,再好好补偿他吧。
    这么想着,她沉沉叹了口气。
    ***
    晚膳时,瑛华把夏泽叫进来陪同。
    两人的关系今昔非比,夏泽也没有推辞,挺拔如钟的坐她身边,然而胃口看似不太好,只是不停给她夹菜。
    很快瑛华碗里堆成了小山,山珍海味如同嚼蜡。
    夏泽浅声叮嘱:“公主多吃点,一会看灯时不要再买那些小贩的吃食了。”
    “唔。”瑛华抿了下嘴唇,“对了,敕剌劫你那天,你是怎么唤聂忘舒过去的?”
    “是这个。”夏泽自腰间掏出一枚骨笛,递给她,“这个笛子可以发出不易察觉的声音,聂忘舒院里养的鸟可以听到,就会鸣叫不安。”
    原来是这样,难怪聂忘舒说那些鸟儿不止是观赏用的。
    精致小巧的骨笛约莫半个拇指大,其上雕镂着繁花纹路,瑛华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意兴盎然道:“这个小笛子颇为好看,给我玩几天。”
    见她欢欣,夏泽的唇角勾出一个姣好的弧度,“好,公主喜欢就拿着吧。”
    “谢谢,你真好。”
    乌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瑛华探着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温柔柔的感觉让人心头一甜。
    夏泽眸光清和,正准备为她盛碗汤,却又听她问:“你相信人有轮回转世吗?”
    他动作一滞,继而舀出一勺汤,替她满上汤碗,“或许有吧,佛家有本三世因果经,不过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人死如灯灭。”
    人死如灯灭……
    瑛华在心里默念一句,自嘲的笑笑。
    她小时候怕黑怕鬼,又爱听志怪故事,父皇对她安抚,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人死如灯灭”。
    而她,却长燃不熄。
    半晌后,瑛华心思笃定,将箸筷放下,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夏泽,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能不太让人相信,但你一定要好好听着。”
    凝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夏泽神色沉静,藏在桌下的手攥起来,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别的,“公主说吧,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人。”瑛华乌睫轻颤,“康安三年春,江伯爻逼宫谋逆,我皇弟,也就是康安新帝自缢后,我也被他毒死了。”
    慢而细的声音在心涧徐徐流淌,层层涟漪激荡后,继而堆叠出千般波涛,一下一下拍打在胸臆。
    夏泽眼波震颤,恍惚间又想到了公主的醉言醉语——
    「主要是他把我毒死了。」
    「你才醉了,这是因为老天可怜我,让我重活了一回。」
    今天的她没有喝酒,格外清醒,难道这都是真的?
    夏泽捏紧手指,薄唇翕动,细听之下声音有些发抖,“然后呢?”
    “然后我本该死透了,一睁眼又回到了祖母殡天的时候。”瑛华无奈,“老天不收我,让我重生了。”
    她面有阑珊之色,死一般的沉寂就这样蔓延开来,渐渐让人窒息。
    夏泽望着她,一时如鲠在喉。
    难怪……
    难怪公主会有这么多不对劲,对他,对驸马,对太子,态度天翻地覆,仿佛一夜之间全都变样了。
    事情不可思议到像是怪谈,却又一点点与现实对应,让人不禁去相信它的真实性。
    “你不惊讶吗?”
    诧异的声音打断了他纷飞的思绪,夏泽深吸一口气,朦胧的光影下神色灰暗不明,“惊讶,但只有这种说法才能将公主所有的不正常解释清楚,我倒是不得不信了。”
    他咽了咽喉,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上一世,我们之间过的不好,对不对?”
    瑛华一愣,凄然的点点头,“我们一直纠缠了五六年,都未曾交心。到最后一刻你回来救我,倒是让我惊讶,我以为最希望我死人的是你。”
    听闻此言,夏泽的心像被硬生生割了几道,俊朗的面容愈发阴郁。
    冷不丁回想到最开始的一年,他的确对公主憎恨不已,恨她将自己拉入泥淖,恨她蛮横霸道。
    可他毕竟是男人,又没有别的女人交好过,与公主的相处中好不容易生出一丝甜头,也会在她的咄咄逼人下化为乌有。
    他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公主前几个月的改观,往后两人纠缠下去该会陷入何种尴尬的境地。
    或许,他可能真的希望公主去死。
    “我想好好补偿你,却没想到我爱上你了,这算是我回来唯一的意外。”瑛华对他讪讪而笑,满目皆是歉意,“对不起,我以前对你……真的不好。”
    短暂的失神后,夏泽心头云开雾散,断关系,赐宅子,指婚事,原来都是她的补偿。
    补偿她口中,之前的那个自己。
    耳朵突然翁鸣,他的神思开始缥缈,仿佛置身于梦境。可鼻尖萦绕的香气渗人心脾,的确是他挚爱之人的气息。
    那公主现在对他的爱是真实的吗?
    还是对之前那个他的补偿?
    夏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万般话语汇在心头,最后化作一抹无奈的笑意掬在唇边,“没关系,这一次我们好好在一起就是了。”
    他不想再深究下去,不管究竟如何,那都是一场虚无的过往。
    他握住瑛华的手,柔声说:“时辰不早了,公主吃完的话,我们去赏灯吧。”
    “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瑛华垂下眼睫,避开了他的视线,握紧他微微发凉的手,“来年我们再一起赏灯,好吗?”
    既然事情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夏泽也不再掩饰,听闻此话遽然变脸,阴鸷道:“今天是十五,公主怕是要去那个院子吧。想杀了江伯爻报仇对吗?可以,我跟公主一起去。”
    以前他认为公主对驸马只是因爱生恨,没想到还潜藏着如此血海深仇。江伯爻毒杀公主,觊觎颠覆江山,如此狼子野心,任谁也不会放过他。
    他眉眼寒栗,撞入瑛华眼眶子里,让她心头一紧。
    默了默,她如实道:“你说的没错,今天我要跟江伯爻做个了断,但你不能去,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又是这样自以为是,夏泽气极反笑,“公主难道不记得怎么答应我的了?你说不会再一意孤行,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忘,我这不是没有隐瞒,与你交了实底吗?”瑛华有些不敢看那双幽怨的眼眸,将视线落在他脸颊的薄贴上,“夏泽,你就听我一次,今天乖乖待在府里等我,可以吗?”
    她极尽温柔的哄着,伸手想去抱他,纤纤皓腕却被夏泽使劲钳住。
    “若我不肯呢?”他神色渐冷,“上一次公主用迷香对付我,这一次还想怎样?”
    拗劲上来,他周身散发出凉薄的气息,将瑛华一步步往最不情愿的地方上推。
    她就知道夏泽不可能简单作罢,她感激,却无法接受这种好意。
    “我欠你一次,不想欠你第二次了。”瑛华抽出手腕缓缓起身,方才的娇媚婉丽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戾煞之气,“既然你不能乖巧待着,那就不要怪我了。我也是不得已,为了我,为了你,为了江山社稷,我只能这么做。”
    “公主想干什么?”夏泽一寸寸压低眉宇,也跟着站起来,身姿挺拔挡住了绢灯的光线,为娇小的瑛华笼罩上一片暗影。
    两人面对面而站,目光毫不客气的碰撞在一起,又一次摆出剑拔弩张的态势。
    殿内波云诡谲,须臾后,瑛华说:“我要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我们都不好过。”
    “我可以保守秘密,”夏泽还不死心,“但公主要带我一起去。”
    “不要跟我讲条件。”
    瑛华抬起腕子,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视下击掌三下。
    寝殿的门很快就被人从外面打开,贺兰靖领头,率着一溜身穿甲胄的护军鱼贯而入。
    眼前的光景让夏泽一愣,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骨节交错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忿然看向瑛华,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要来硬的!
    余光中,瑛华察觉到了他怨恨的眼神,强忍着心中不舍与他擦肩而过,站在贺兰靖旁边。
    “夏泽,你听好了,以下是本宫懿旨,不得违抗。”她声色平平,无甚喜怒:“自现在起,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不能踏出乐安宫一步。来人,收缴他的佩刀。”
    贺兰靖迈着方步走到夏泽身边,拱手道:“得罪了。”
    夏泽拳头微抖,任由他拿走自己的佩刀,一双眼眸带着难以言说的惘然,落在那张俏丽漠然的脸上。
    “你最好乖乖待着,不要轻举妄动。”瑛华喘了口气,“为了你舅舅和外祖想一想。”
    闻言,夏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你拿他们威胁我?”
    瑛华避之不答,厉声道:“看住他,若有差池,本宫拿你们是问!”
    殿内仿佛有鬼,她低沉着头,急匆匆的迈过门槛。
    “公主!你回来!”夏泽胸间窝着一团火,往前冲却被贺兰靖死死抱住。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几下就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刚追出宫门,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军持刀挡住。
    贺兰靖追出来,忍不住劝说:“夏兄,你知道公主脾气,冷静一点。”
    那道艳色身影就要堙灭在黑暗中,夏泽狠敕一声:“公主!你回来,回来!”
    今日很是奇怪,明明是一条熟稔的甬道,却走的格外漫长。瑛华深深吸气,无数莹白雾气让她的视线朦朦胧胧。
    “赵瑛华!!”
    飘忽间,声嘶力竭的怒吼吓得她全身一颤,顿时停住了步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夏泽第一次直呼她名讳。
    短暂的失神后,她踅身而望,夏泽正站在高阶上双眉紧锁,几把雪亮的刀拦着他,那双好看的瑞凤眼中漫溢着绝望。
    正月十五闹元宵,此时“砰”的几声响,烟火绮丽曼妙的绽放在夜空之下,缀出如流星般的绚烂弧线。
    “如果你今天就这么走了,我们一刀两断!”
    决绝的话带着颤抖,一下子刺痛了瑛华的心。
    她面上闪出一丝古怪,继而化为了清浅的笑意,“此话当真?”
    夏泽没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紧紧攥住的拳头青筋外漏,烟火在他死寂的眼眸中映出不和谐的粲然。
    “我说了,这次我会好好补偿你,若你真想断了关系,我依着你就是。”光在瞳中堙灭,瑛华掷地有声地说:“今天,我必须要走。”
    她未再多留,踅身离开。
    身后是夏泽愠怒的暴吼,她充耳未闻,直到拐出乐安宫,才停在甬道回眸而看。两行清泪顺着下颌落在了衣襟上,啪嗒啪嗒浸出斑斓的湿痕。
    “今日委屈你一下,对不住了。”她梦呓般说了一句,回头时,眼角眉梢锐气飞扬。
    她拂去脸上温热,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今天,必须要有个结果!
    ***
    安顿好夏泽,瑛华将自己关在了大书房里。
    翠羽站在她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两个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闹出这么大动静。
    夏侍卫究竟犯了什么错?
    绢灯之下,瑛华半面容颜隐在昏暗中,让人摸不出情绪。
    开口时,嗓音有些暗哑:“翠羽,你去告诉贺兰靖,不许伤了夏侍卫。然后下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翠羽双眉凝成小山,欲言又止,福身到了个是。
    门阖上后,瑛华静静坐了一会,随后从书柜中取出夜行衣穿在身上,蒙好脸,露出一双乌亮亮的眼睛。
    外头烟火鞭炮齐鸣,过节的气氛更为浓郁。她推开门,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公主府。
    今夜月明星稀,京城一片灯火辉煌。大多数人都挤到了清河边上赏灯,看舞狮杂耍,远远望去那边热闹异常。
    瑛华翻飞在屋檐之上,片刻都未曾耽搁,渐渐远离喧嚣。
    小院附近依旧静谧万分,不过附近的住家也在门口挂了花灯应景。
    瑛华轻巧的落在屋檐上,打开一片瓦砾,江伯爻果真又溜出来了,正俯身为棺材里的表妹上妆。
    闹花灯的时候京城守卫森严,她要速战速决,半刻没有犹豫,脚下一使劲破瓦而入。
    青瓦落在地上砸出脆响,飞起一阵灰白尘土。瑛华半跪起身,持刀对上那双惊鄂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继续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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