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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夏深腰上的青紫终于有减轻的迹象。
在樊朔等人坚持不断帮她上药之后,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两天多没出过房间的夏深试着下了楼,楼梯刚走一半,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齐婶急忙让人过来扶夏深,自己则接起电话,只是很快,她看向夏深。
夏深意外,“找我?”
齐婶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梁夫人。”
说这话时,齐婶看起来很小心。
樊朔交代过以后不再接听夏家、夏博英等人的电话,但刚刚这个电话不是用夏家的电话打得。
“说什么事了吗?”夏深问。
“梁夫人说她被夏先生……软禁了,让您回去看看。”
夏深:“……”
“还说……您如果不回去,就没妈了……”
夏深嘴角抽搐了下,没妈?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梁帆可都还活的好好的呢。
“您告诉她我受伤了,回不去。”
齐婶答应一声,立刻拿起电话讲了几句,但很快脸色就不好看了,反驳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少夫人受伤好几天了,今天才刚刚能动一动。”
夏深不用想也知道梁帆说什么了,叹了口气,夏深走了过去。
接过电话,就听到梁帆的声音。
“我不管,我今天必须见到她!”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夏深说。
见梁帆的危险系数太大,夏深不准备和梁帆见面。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夏深抿了下唇,顿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管我的那17年我可能会死了呢?”
“你……”梁帆气。
夏深没有理她,在她看来,梁帆被夏博英关在家里实在再正常不过,以夏博英的好面子,不可能允许梁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去丢人现眼,何况,如今九夏一天不如一天,梁帆每一次丢人,都给九夏带来更加困难的局面。
“我是你.妈!”梁帆气哼哼的吼了一句。
“我不是你女儿吗?”夏深反唇相讥。
她叹了口气,回想上次受伤的时候,为了夏言,为了九夏,梁帆和夏博英不止一次的前来探望,现如今,夏言失踪,九夏走下坡路,这两个人谁都没有心情理会她了。
“你不孝,夏深,你信不信我这样去外面说,让所有人都戳你的脊梁骨,你以为你这樊家少夫人还做的下去吗?”
夏深:“……”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呢?
用孝道压人,让她身败名裂,难道她梁帆就会好了吗?
日子会更舒心吗?
夏深深吸了口气,用力闭了闭眼。
好一会儿,才说:“你可以毁了我,但我建议你为夏言想一想。”维昌 eichang.
“你敢!”梁帆立刻厉声喝道。
夏深死死的捏着话筒,这辈子她好不容易才有舒心的日子,她要好好对樊朔好,她要用所有的爱等待樊恒的出生,这一切绝不能毁在梁帆的手里。
“我敢不敢,取决于你敢不敢。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有的人,只要你敢赌夏言,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深!你这个……”
夏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樊娅进门就看到夏深站在客厅里一副青筋暴起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来,“嫂子,你没事吧?”
夏深摇了摇头,竭力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樊娅转头看了看旁边齐婶,齐婶同样脸色不愉的朝她摇了摇头,樊娅没敢再问,“嫂子,我扶你上楼吧。”
夏深没有推辞,但正要走,电话又响了。
夏深脚步一顿,齐婶接了电话,很快,又朝夏深看了过来。
“齐婶,谁啊?”樊娅问。
夏深朝她抬了下下巴,齐婶打开免提,夏深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一尘是不是在你那儿?把他给我送回来!”
时隔几个月,在樊朔带着夏一尘去夏家取过一次户口簿之后,梁帆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并在这一刻,提了出来。
但是,梁帆在这时想起夏一尘,目的再明显不过。
夏一尘每天要去上学,有了夏一尘,梁帆便可以利用送夏一尘上学的时间出门。
“夏深,夏一尘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给你让你利用吗?”
“那是我儿子!”
“你对他好过一天吗?你喂他吃过一顿饭吗?”
“他是我儿子,我想怎么对他怎么对他!”
樊娅目瞪口呆,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母亲、兄长手里的小公主,从来没听人说过这种话。
夏深抓起话筒“哐”的一声按在了电话声,通话应声而断。
夏深犹自不解气的去扯电话线,电话线位置比较靠下,夏深拽了两下没拽下来,抓着电话狠狠一扯,电话一下从她手中滑脱,“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电话顿时摔成了几瓣。
樊娅呆了呆,她想要劝一劝,结果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默默的和齐婶对视了一眼,樊娅哑声道:“嫂子,你别生气,生气更不舒服了。”
夏深早已气的脸色煞白,指尖直颤。
樊娅还是第一次见夏深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夏深冷归冷了些,但不至于发脾气,今天一见,樊娅惊觉,这和樊朔发脾气似乎没什么两样,都让人连气都不敢喘。
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樊朔带着夏一尘回来了。
一见夏深的脸色,樊朔皱了下眉,“怎么了?”
樊娅朝夏深抬了抬下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樊朔这才看到那边地上碎成几块的电话机,瞬间明了。
“生气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这种人吗?”
把夏一尘交给齐婶,让齐婶带他去换衣服,去玩,樊朔过来扶着她在沙发里坐下。
夏深的确越来越了解他们的为人,但是夏深从未想过,这人会这么没底线!简直,简直……无耻!
“可是,这事要怎么办?她是一尘名义上的监护人,只要她有这份权利在,谁都没办法和她争。”樊娅说。
樊朔起身给夏深倒了杯水,“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