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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子上的嫣红黛绿拉着长调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秦不可和陆舒艺詹含秀等几名贵女认真听着。
因为是二楼专属的贵宾包间,她们每人桌前都放了一个小巧的银制点心盘,里面放了些瓜子和时兴的点心。
一曲终了,秦不可意犹未尽,不过她只是觉得台上油墨重彩的妆面好玩,对于那咿咿呀呀半天不成句子的戏文却是听了个半懂不懂。
“这可是皇城里最近最火的戏本子了,王妃觉得如何?”陆舒艺嘴角噙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秦不可问。
秦不可手上剥着瓜子,面上兴致勃勃:“我听戏文听得少,不太习惯他们唱的语调,所以整场下来没怎么听明白,可看你们都很投入的样子,看来这台戏是真的好看了。”
陆舒艺嘴角的笑僵了僵,眼中划过一抹讥笑和不耐,笑道:“臣女为王妃开解一番,这台戏讲的是富贵人家里有一个丫鬟,自幼喜爱府中的大公子,大公子成年后纳了这丫鬟为小妾,但新鲜期过了,这小妾便被大公子冷落,遗忘。”
“就在这时,府中的养子二公子发现了这位独守空房的小妾,女的放肆勾|引男的趁虚而入,这对奸|夫yin妇便背着府中上下行了苟且之事,而后东窗事发,养子羞愧自戕,小妾郁郁终生。”
“哦——”秦不可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原来是富贵人家后院的事儿啊。”
嘿,这群人的心思还挺活泛,上个剧本还是翊王爷和娴嫔情投意合,夏皇横刀夺爱,这个版本直接变成翊王爷和娴嫔二人为了肉|欲偷|情了。
“并且这狼狈为奸有违人|伦的二人还育有一子呢。”陆舒艺欲语还休。
秦不可来了兴趣:“哪里有,方才我没在戏台子上看见有小孩子呀,这戏还没结束?还有下半场?!”
“可不是么,这第二场呀讲的是…”陆舒艺眉梢一挑,不怀好意的准备继续解说。
“陆小姐!”旁边的詹含秀冷不丁的出声打断她的话,“王妃她、她……”
詹含秀本就软弱,情急之下想替秦不可解围,却半天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理由,只憋得自己面红耳赤,找不出能接下去的话。
“我想去更衣,含秀是想陪我一起吗。”秦不可眨眨眼牵上詹含秀的手朝陆舒艺笑了笑,“陆小姐先稍等片刻,我对这‘戏后戏’很感兴趣,回来了继续同我讲哦。”
陆舒艺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似有些警告的瞪了詹含秀一眼,轻快道:“王妃快去快回,这后边要比前面精彩许多的。”
刚离开包房,詹含秀扽了扽秦不可的衣袖:“小可,陆舒艺讲的那些个戏文你千万不要去听,也不要放在心上,唉,不如咱们直接回去罢。”
秦不可有些懵懂:“陆舒艺好不容易请咱们看戏文,这才听了一场就回去,太亏了,都还没玩够呢。”
“这后边曲目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听的!”
“嗯?就一个富贵人家的后院事得唱一天呐?”秦不可不解道。
詹含秀扶额:“不止唱一天,今日是第三天,往后半个月都安排的这同一曲目。”
“这是为何?这曲目当真有那么多人喜欢,可我方才听陆舒艺讲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詹含秀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大决心:“小可,近来坊间都传,这曲目映射的是已故翊王爷和当今娴嫔,而陆舒艺口中说的二人的孩子便是礼亲王。”
“什么?”秦不可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莫汝他是……”
詹含秀急忙在她手上揉摸了两下,想要极尽所能的安慰她:“今个陆舒艺喊咱们过来明摆着是要奚落你的,我俩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等会儿打发丫鬟过去告辞就行了。”
“嗯…含秀方才你吃果盘里的瓜子没,味道如何?”
詹含秀:“我的好妹妹,戏台子上刚唱了两句我便觉得不对劲儿,哪里还有心思吃果盘呐!”
“那咱们回去吧,人家花了大价钱找人唱戏给我听,我不能拂了人家的意,等会儿咱俩边吃边听,你放心,我权当她放屁听个响儿乐呵乐呵。”
见詹含秀还在犹豫,秦不可笑着将她推进包间,笑嘻嘻地将果盘里的瓜子抓了一把递到她手里:“这瓜子味道好得很,你快尝尝。”
詹含秀见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想起之前几次她化险为夷的情况,心头一喜,莫不是小可这次也有对策?!
秦不可朝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继续同陆舒艺攀谈起来:“陆小姐方才讲到哪里了?”
“讲到那个,就是……呃……讲到哪里了来着?!”陆舒艺刚准备开口,脑子里忽的一片空白,硬是想不起来这几天看的戏文讲了些什么。
秦不可瞟了一眼她面前零零散散的瓜子壳,心里笑笑,看来方才她与詹含秀离开一会儿是正确的。
一上午这个陆舒艺心思一直在想着怎么嘲讽自己,果盘里的瓜子都没动,刚刚她听了一半,给陆舒艺下了颗定心丸,倒让陆舒艺放松了些,也知道顺手吃点小瓜子了。
只是这从系统里拿出来的特效瓜子下肚,往后的戏文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讲到小妾和二公子私会了。”秦不可挑着笑善意提醒。
陆舒艺轻拍额头:“对,说到这小妾和二公子私会呀,后来他们就……他们就……就什么来着?”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好像说出来的话都不是自己说的了。
秦不可探过头提示:“要不陆小姐问问其他几个小姐妹后边讲了什么,你这戏文讲了一半我没听完心里痒痒得很。”
陆舒艺闻言别过头,朝身边几个贵女问了问:“这戏文第二场讲的什么来着?昨个你们也看过了,快想想讲了些什么。”
“陆小姐不是连着看了三天么,怎么都给忘了。”一个贵女揶揄了一下,收起笑准备对后边的戏文娓娓道来,“第二场呀讲的是,呃,讲的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