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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你快些说呀！”陆舒艺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我记不起来了。”那贵女挠挠头似乎还在绞尽脑汁的回忆。
陆舒艺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另一位贵女：“你说！请你们看了三天戏，总不至于都忘了唱了些什么罢！”
“讲得是那个呀，就是那个嘛，那个谁和另一个人就那什么了，最后就那啥了。”这位贵女稍微聪明些，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忘了，但嘴里‘这个’‘那个’了半天一句没到点子上。
秦不可失望地嘟囔着：“算了还是不听你们讲了，我自己看吧。”
陆舒艺附和道：“接着看，反正等下便演到了。”她虽然忘了戏文里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戏文里的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是能让礼亲王府受到世人嘲笑的内容。
一整天的戏台子终于落幕，秦不可拉着陆舒艺的胳膊兴致冲冲的打算讨论剧情：“陆小姐，你今个带我们来看得戏太精彩了，你看最后那个小孩子，咦，真是啊啧啧…”
陆舒艺怔了怔，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点头：“嗯，对啊，就是那个，哈哈，王妃说得对。”
“你们也是这样觉得的吗。”秦不可扫过其他贵女的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迷茫，疑惑，茫然。
然后这群人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就是那个，嗯，是的。”
等这群人上了马车，詹含秀拉拉秦不可的衣袖也是一脸懵：“小可，我们今个儿看了什么来着，怎么刚出戏园子就给忘了？！”
“忘了就说明不重要，快些回去。”秦不可笑得嘴角都快挒到了耳根，将詹含秀送上了马车，“明个记得喊詹姐姐还有其他朋友过来看戏！”
送走众人，礼亲王府的马车从不远处的小巷里驶出，停在秦不可面前。
“小可。”白皙修长的手掀开车帘，芈莫汝俊美的脸露了出来。
秦不可搭上他的手准备大步爬上马车，半途被人掐着腰提了上去，那双大手将她提上马车后依然没有松开，直接将她按坐在了他的腿上才算罢休。
“按照娘子您的吩咐，今天已将皇城大部分戏园子和说书酒楼的瓜子更换成你给的那种，不过半个月的需求量太大，现有的货发完了，有些戏园子还没供应上。”
秦不可扬起灿烂的笑容：“没关系，明日一大早去我院子里拿，保管够。”
今个一天‘健忘瓜子’产生的人气值简直不要太多，足够买一个月的量了，由此看来散播谣言的人前期宣传做的挺足，今天跑去听戏的人相当多。
如此，更不能浪费人家的一番好意才对。
“好。”芈莫汝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开口，眼中满是宠溺。
“夫君，从明天开始把皇城名气最响的戏园子‘揽音阁’给包下来，免费邀请百姓听戏，听戏时每人面前摆上瓜子盘，既然对方想唱大戏给百姓听，那咱们就得好好配合。”
“好。”
“啧”秦不可蹙眉瞅了芈莫汝一眼，“你怎么没意见？这里面唱得可是你最不开心的事，而我让整个皇城的百姓都来听诶。”
“不管唱的什么，只要小可喜欢本王没关系的。”芈莫汝的声音轻柔且坚定，“何况，我的小可特别爱护夫君，是不会随意让外人用别样的眼光看待我的，不是么。”
“切，自恋。”嘴上这样讲着，少女脸颊浮上两朵飞霞似娇似嗔的斜了男子一眼。
芈莫汝紧揽了她一下，眼神中划过一抹担忧，柔声道：“这次会对你身子有损害么，譬如会累亦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有么。”
“没有的，只有作用于自己身上的东西，多少会有些不舒服，这个东西是其他人吃，我没什么影响的。”秦不可如实回答，眼中又闪过一丝狡黠，“你今个听戏了么，吃我的瓜子了么。”
“断断续续听了些，瓜子…没吃。”
秦不可掏出袖中的瓜子在手中摊开，语气里挑衅味十足：“礼亲王敢不敢亲自去现场听一场戏，吃一吃本妃的瓜子？”
“这又什么不敢！娘子发话，纵然刀山火海也要去。”芈莫汝撩起车帘牵着她的手走进戏园子。
一个时辰后，戏文结束。
秦不可手握成拳举在芈莫汝嘴前，采访他：“请问方才的戏文讲了些什么，王爷作为被映射的主角有什么感想。”
芈莫汝挠挠头：“嗯……”讲了什么，他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所以……”他惊奇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瓜子盘。
秦不可嘚瑟地扭扭腰：“嗯哼~功效如同王爷所想，但是王爷等会儿你出戏园子的时候表情得悲愤些，愤怒些，既然别人唱戏给我们，我们也得做出点反馈不是。”
芈莫汝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你这神奇的瓜子这问题简直不是问题，本王还以为得费一些周章呢，毕竟百姓的舆论是最不可控的。”
“也是最伤人的。”秦不可环上他的腰，情绪有些低落，“我讨厌别人拿你最不愿面对的事情攻击你，这又不是你的错。”
“有你在，没人能伤得了我。”芈莫汝揉了揉她细软的发，将脑袋埋进她的发丝。
是夜，东宫
“禀殿下，今个下午礼亲王妃听完戏后又带着礼亲王去听了一遍，出来时礼亲王面色阴沉，独自上了马车，将礼亲王妃丢在路边。”
芈轩拊掌大笑：“好！诛人先诛心，董大司马这一招太绝了！让外边的戏台子继续给本宫唱，唱足半个月，本宫要让整个皇城里的人都知道当朝礼亲王是什么怎么来的！”
“喏。”侍卫应声退下。
芈轩歪在椅子上眼底寒芒一片，等到坊间传闻沸沸扬扬后就该由御史台出面上弹劾奏章了，一个出生有污点的皇子怎能继续在朝谋政，怎配晋升金珠亲王！
前几日他听到收到消息的时候简直要被气疯了，他一定要等到正式圣旨颁布之前让父皇收回这个心意！
次日，芈轩刚下朝就被皇后喊了过去。
“轩儿，宫外那些关于娴嫔和礼亲王的传言是不是你散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