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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找到适合董川接任大司马的人之前,他还不能动。”芈莫汝补充道,“事关兵权,父皇不会那么轻易换人,除非父皇对他产生了忌惮。”
芈琮皱着眉,嘴里因为嚼着食物而含糊不清:“这几个月我一直忙这事儿,这个老阉龟真挺干净,涉及的银钱数量都不多,但凡别人送的超过十万两的都不收,好像除了那方面变态了点没什么能拿捏的地方,可咱们也不能把他后院的事儿给翻出来罢。”
一般官宦家中的丫鬟小妾被买入府后,生死皆由府中家主而定,大司马府手里握着这些小姑娘们的卖身契,这些小姑娘们也没法跑出来自己报官,衙门自然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小丫头片子得罪大司马。
芈莫汝轻抿了一口茶,淡然道:“无需想太多,这事儿得追根溯源,若父皇当初任命他担任大司马的外在条件发生了改变,那会怎么样?”
芈琮嘴里含着小包子看了芈莫汝半晌,最后从被鄙视的打击中走了走来,哈哈大笑:“明白了。”
“那这岂不更难办了,还得往五六年前甚至上十年前翻。”秦不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芈琮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提醒道:“我那天不是给你讲过嘛,当时你还发呆来着……”
“啊!”秦不可灵光一现想了起来,“可是你们不能凭空给他捏造一个儿子出来罢,董川肯定会想法子验证的。”
“不捏造,董川这人没出事之前挺急色的,外出驻扎的时候几乎走哪儿睡哪儿,若有心找还怕找不到他的种?!”芈琮放下筷子不讲究的用衣袖擦了擦嘴,“我这就去落实。”
说罢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沉玉院。
秦不可呆了呆,芈琮这家伙一大早过来就为蹭个早饭?!
“今日我得去施达那里去一趟,你乖乖在府里待着养伤。”芈莫汝闲散的靠在在轮椅上,从今日开始他便要慢点开始‘站’起来了。
秦不可摆摆手:“放心去,我现在这样也乱跑不了。”
芈莫汝淡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脚没事的话就要乱跑了?最近先乖乖在家,等到董川确实没精力顾及你的时候再出去,并且只能在皇城中转悠,还得带上府里的侍卫才行。”
秦不可嘟着嘴,哀叹:“那我今日只能当一块‘望夫石’了。”
“我会早些回来的。”
出了厢房门快到沉玉院门口时,双环迎面走来朝芈莫汝施了一礼。
无痕将轮椅停了下来,芈莫汝朝双环伸出手:“拿来。”
双环微一迟疑将袖中的小盒子拿了出来:“三爷说这药膏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用在主子的脚伤上正好……”
芈莫汝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盒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双环觉得这药膏拿不回来时,小盒子又被人抛到半空中。
“东西是个好东西,且用着罢。”
“是。”双环急忙接住药膏,她怎么觉得刚才王爷是不想给主子用这个的呢。
待秦不可吃好早饭后,她看了看暖暖的春日差人搬了个软塌放在院中,安逸的躺在软榻上晒太阳。
这样的日子好巴适哦。
能在王府里啥也不做,当个米虫也好幸福哦。
她半敲着脚,眯着眼睛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儿。
‘噗通’‘噗通’
突然软塌前直挺挺跪了两个人。
秦不可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眼泪汪汪的双环和垂首不语的无痕,梗在原地。
“主子,奴婢有错……”
“属下有错……”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等一下!”秦不可抬起胳膊阻止他们说话。
然后认真看着面前的二人,眉头缓缓打了一个结,指着无痕,粉唇微启:“你们两个搞到一起了?!你来问我求双环?!”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无痕常年黑如煤炭的脸霎时红了,只是因为他的肤色略黑,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
他低着头:“不是。”
双环也红了脸瞅了无痕一眼,连连摆手:“没有,奴婢对主子是忠心的,奴婢……”
“人都有七情六欲,自由恋爱我不反对。”秦不可表达自己的立场,“所以你们没啥对不住我的。”
“属下奉命保护王妃,中途离开让王妃陷于险境,还望王妃责罚。”
“奴婢无能,没有保护好王妃还让王爷分神营救,望王妃责罚。”
这样相似的请求,相似的神情,说不想是一对儿都难。
秦不可重新歪倒在软榻上,懒洋洋道:“就为这事儿?我还以为有啥爆炸性的乐子呢。”
她软绵绵垂着手指向无痕:“你,中途离开是听了我的命令,目的是为了保护王爷,没错。”
而后又将手微微移动了几度指向霜寒:“你,能力问题,往后勤加练习还是一个好保镖好帮手的。”
两位忠仆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王妃,属下……”
秦不可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瞪了无痕一眼,叱道:“你别想着在我面前自断一臂,或者在自己身上戳几个窟窿什么的,搞自我惩罚!”
无痕愣在原地,身为下属办事不利理应受到惩罚,很多时候未等主子开口,自行动手是身为奴才该有的自觉,是替主子分忧的表现。
“你是王爷身边得力的侍卫,你若今天断了胳膊缺了腿儿明天王爷遇险,伤势影响了你提剑怎么办,影响了你攻击速度怎么办?!”
无痕:“……”嗯?!
“还有,你受伤了是不是得找人医治?大夫哪里请,药钱从哪儿出,谁给你熬药谁给你包扎?这一项项的是不是得算在王府的开支里?退一万步说,这些钱从你俸禄里扣,那你这个月没钱花会不会影响你的当值心情?”
无痕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点:“可是属下确实没有尽到该有的职责。”
“说来说去你俩就要想要点什么惩罚,没有不行,心里过不去对不对。”
两位忠仆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感觉,他们自入王府以来就是受到的这种教育,做对可以没奖赏,失误必须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