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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每一个动作都有些生疏；给她穿衣服时又怕她伤着的脚受力，便让她倚在自己怀里，一点点的给她往身上套。
秦不可心里砰砰跳着，小声道：“你可以不用做这些的。”
“我乐意。”某人淡定的耍了一下赖。
秦不可低着头静默，看着芈莫汝在自己身边忙碌，忍不住拽了拽他的中衣，环住他的腰：“我觉得我这一次活得还挺值当的，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刚巧他也喜欢我。”
“这一次？说得好像你还有上一次和下一次一样。”芈莫汝轻笑回应。
秦不可噤了声，生怕自己在感动之余又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好在芈莫汝心情好并未在意她这句带着漏洞的话，回了一句后将她打横抱起从床榻上挪到梳妆台边，协助她洗漱。
等把她全部收拾妥当后，才又开始给自己更衣洗漱。
天色已经大亮，双环轻叩房门。
“王爷，主子，左贤王差人送来了好多小笼包……”
秦不可眼睛一亮：“还真送来了，快点送进来，正饿着呢。”
“提到左贤王，还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呢，不过你可能不会答应。”芈莫汝坐到她身边替她盛了一碗粥，自己也端起碗边吃边看着自家小王妃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小王妃吃东西的神情好专注，吃的好认真，连带着一旁看着的人也好有食欲。
“什么。”
“他想要三十瓶‘止血水’当做救你的谢礼和我的封口费。”
“什么？！”秦不可差点被嘴里的粥给呛着，“他怎么不直接去抢呢，你同意了？！”
她不知道的是，芈辰逸当初真的动过直接抢的心思，只是一直不知道这‘止血水’从哪里出现的而已……
“没有。”芈莫汝心想他果真预料的没错，小王妃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左贤王说会拿着银票来取。”
有了银子这事儿就相对好办些，秦不可继续狼吞虎咽着，“这还差不多。”
“小可，你缺银子吗，王府的账本在你手上，你若缺钱可以直接从账上支取。”好像她从来没有问他要过银子，也没有从王府支过钱。
只是在最才开始的时候听双环禀告过，说是典当了嫁妆。
“不怎么缺，嫁妆还有好多没当呢。”秦不可毫不在意的回答。“从你手里拿钱用是一家人左手倒右手，最终钱还是会流出去的，只有从别人手里拿钱回来，花的才不心疼，再说了，左贤王府看起来挺有钱的，讹起来不心虚。”
芈莫汝擦了擦嘴，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柔声道：“你的嫁妆好好留着罢，虽然你吃的多我还是能养得起的。”
“嗯。”秦不可乖巧轻笑，“那我这次再多讹点。”
“王爷。”双环带着内院管家走了进来。
管家挑眼看了秦不可，有些欲言又止。
“直说。”
管家拿出一个小册子递到芈莫汝面前，恭谨道：“娴嫔娘娘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因着今年是娘娘四十周岁的大年，府里备了些礼，还请王爷定夺。”
秦不可闷头吃包子，她知道方才管家为何要看她了，上次她因为去看芈雪璃时顺带着看了娴嫔一眼，惹了芈莫汝生了大气，府中上下的人如履薄冰了好几天。
这次她变乖了，不该管得闲事绝对不管，不该问的半个字不问，他们母子二人关系不好是他俩的事，自己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侧面想想，这代表着别人都有的婆媳问题她没有，也算是一大幸事。
芈莫汝信手翻看了几页：“这样就行。”
“是。”管家将礼册收入袖中又问，“那日王爷会用马车吗，不用的话奴才请兽医为府里的马做保养。”
“不用。”芈莫汝看了一眼充耳不闻的小王妃，道，“留下王妃的。”
“嗯？！”见他们提到自己，秦不可疑惑回头。
“过几日母妃生辰，你代替本王去看看她。”
秦不可这才琢磨出管家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哪里是问要不要用马车，而是在问，那日王爷要不要入宫去探望娴嫔。
到底这母子俩关系有多差，直接问不就得了么，还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去吗。”秦不可迟疑道。
“可以去看看的，毕竟除夕元宵一直没过去问安，四十周也算是个大日子。”芈莫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温声宽慰着。
秦不可眨眨眼，一般电视剧里后宫娘娘的重大生辰之类的不都会举办一场宮宴什么的么，难道娴嫔娘娘没有？！
她将好奇心扼杀在襁褓里，点点头：“好。”
管家刚走出沉玉院的院门，芈琮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见秦不可好端端的坐着吃东西后，紧张的神色微微和缓，他随意坐在秦不可身边，用手拈起一枚小笼包往嘴里送。
“老七，夜里我听说后吓了我一身冷汗，要我说废了一个董美静还不够，得让董川那老阉龟受一通教训才行！”
秦不可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芈琮诚恳道：“三哥有法子让他受了教训以后，再没机会回过头来报复莫汝么。”
芈琮：“……”
见他没回应，秦不可温和道：“三哥，杀人越货这事要做就得给做实了，做到对方没有任何还击之力才行，如果没法让强大的敌人毫无还击之力，那还不如不做，以免后患无穷。”
“这次董美静受伤，一来没有人指认莫汝，咱们可以把这件事推到左贤王头上，二来董美静毕竟已经出嫁，事后要不要算账，找谁算账，由太子说了算董川做不了决定。
“若咱们暂时没法让董川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就只能先暂时忍耐。”
芈琮张嘴看了看秦不可，又去看芈莫汝。
“小可说得对。”某男力捧老婆的场。
“三哥说得也不错，只是本王暂时没那么大能耐。”顺道安抚了一下芈琮。
芈琮被这小俩口噎得没话说，只能猛塞了好几口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