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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笑笑：“少夫人不必太紧张，其实只是娘娘想起了一件旧事而已，去年围猎，尚不知贺家小姐，也就是如今傅家少爷那位庶夫人，可有赔礼道歉？娘娘也只是想来问问您罢了。”
贺家小姐？
季灿确定了德妃找她肯定是有事儿了，虽然不确定是什么事情，但是应该不是为难她。
只是这借口找的有点差，贺家小姐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再差点儿已经快一年了，如今她都嫁人了，这时候想起来问她有没有依照吩咐赔礼道歉，那不是太晚了吗。
何况当时还有傅可欣在，这货如今可是她名义上的嫂子，再提起以前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妥当。
不过不去也不行，季灿也就是在心里吐槽一下德妃这个借口找到不够好罢了，还是乖乖的跟着去见德妃了。
她到的时候德妃宫里还有不少其他人，比如大夫人王氏，季湉，傅可欣，还有贺家小姐，以及一位不认识的年轻夫人。
季灿觉得那应该就是傅家少爷如今的正妻了，看贺家小姐看她的眼神，那真的是又怕又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德妃一如既往的看着端庄，她看季灿的眼神也十分和气，甚至带着几分亲近。
看的季灿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可是皇帝宠妃，后宫之中，虽然不是皇后，但是也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存在，更是当今皇帝少年时便已经在身边的老人了。
季灿行礼：“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伸手虚扶：“起来吧。”
季灿顺着她的话站了起来，她明显的能注意到贺家小姐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她也只能按兵不动，等着别人先开口。
德妃：“这次找你前来也只是想问问你几句话罢了，不用太紧张。说起来此时也是本宫的疏忽，去年都没差人问问你，若非金玉说起，本宫还不知道居然有人阳奉阴违。”
季灿很快就明白德妃指的是什么了。
其实也很明显，扯上贺家小姐去年干的事儿，还有阳奉阴违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德妃直到贺家小姐根本没道歉，更没有赔偿她这事儿了。
只是这时候再说这个，有那么必要吗？
她看了一眼傅可欣，对方看起来也很慌张，不过到底是勉强稳住，最起码没有乱动，更没有试着说什么。
季灿笑了笑：“都已经过了一年了，其实也不打紧。”
德妃笑着跟她招了招手，季灿顺从的走了过去。
她拉着季灿的手，柔声道：“你这孩子就是大度，不愧是湉儿的姐姐，不过既然你受了委屈，总该让她补偿你，何况本就是她的错，赔礼道歉是必须的，再加上她隐瞒了一年，惩罚自然也要加倍。”
季灿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可是也只能顺着德妃的话，随她做主。
贺家小姐被训斥了一顿，德妃惩罚她弥补季灿，肯定需要大出血，而傅家少夫人也没客气，趁机狠狠地踩了她一脚，借着这事儿，让她又丢了一回脸，踩死了她这辈子只能做妾的事实。
反倒是季灿，总觉得德妃在给她挖坑。
拿到应有的补偿，听到早就该到的道歉，她心里其实并不开心。
这些不过是小事，德妃的地位，实在是没必要参与这些，特别把她叫过去就更没必要了，就算是为了那位叫金玉的傅家少夫人坐稳正妻的位置，其实也大可不必非要叫她，太麻烦了。
只是看的载清，有时候也没法改变现状。
借着贺家小姐做筏子，德妃把人撵走以后，这才开始进入正题，感谢季灿提醒季湉，还有就是花了高价买了那些烟花。
烟花制作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何况数量不少的新式烟花，德妃不知道那是季灿做的，便以为她是花了高价买来这些，既是感谢，也是想知道处理干净没有。
季灿忍不住心里发寒，面上却还是稳住了淡定的模样。
“娘娘可以放心，那个人绝对不会抖出来的，也不会有人找到她。”
德妃狐疑的看着她：“卫少夫人为何这般肯定？”
季灿：“娘娘，既然我选择做了这事儿，自然也会清理掉尾巴，如今我夫君是暄王殿下的人，我自然也是他这边的，处理不好，我也会受连累的，娘娘何必担心呢？就算不看我夫君的面子，我也是很惜命的。”
听到这话，德妃安心了。
没有什么比同在一个阵营更让人安心的了，尤其是两边拴住了命的时候。
“那就好，对了，你这次花了多少银子买这些东西？”
季灿：“……十万两。”
德妃倒是立刻接受了，傅可欣却脸色大变。
她从小不缺银子，几千两拿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十万两啊！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吩咐女官拿了银票过来，德妃又送了季灿一些首饰，华美无比，一看就很贵。
季灿接受了。
大夫人王氏心里不由得拿她和季凝比了一下，如今季凝一心想要找个完败卫庭的夫君，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哄归哄，事实确实是不好找那么一个人。
别的都好说，能让妻子随意支使这么多银子的不好找，不是家里银子不够，而是季灿和卫庭成婚并不久，许多婆家这时候甚至不会让新媳妇执掌中馈，更何况是拿走这么多银子。
从德妃哪里离开以后，众人心思各异，季灿去御花园做了一小会儿就返回宴会场地，正好卫庭也在，不巧的是暄王那个人也在就是了。
季灿：“……真是倒霉。”
小福此时已经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了，也没听到季灿说话，她只顾着埋头跟在季灿身后。
卫庭注意到她回来了，随口便问了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灿：“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卫庭点了点头：“那你坐会儿吧，马上就要开宴了。”
说是马上，没多久皇帝就来了，身边还跟着不久之前才见过的德妃。
暄王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旁边的季湉没忍住朝季灿这边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