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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你如果想试，我自然不会拦你。我只是劝你一劝罢了，想清楚一点。毕竟现在你还能后悔，将来你后悔，我也不会帮你了。”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了，其实如果可以，她还是会帮忙的。
只不过这话现在她不想让她知道。
芙蓉铁了心要嫁给张思远，这在季灿看来是自讨苦吃，承认张大夫人并不是十恶不赦或者刻薄至极的人，可是当初既然能嫌弃，以后自然也能嫌弃的，她选择的还偏偏是绣花，一个眼神儿不好就绣花绣出来的更没法看，年老色衰的时候还能做这个谋生吗？
与其浪费时间去这么一个并不值得的男人好，还不如想想法子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虽然这两个选择都并没好到哪儿去，但是后者多少好一点。
更何况，她这里给她提供了那么多路，她多选几条也不是不可以，可她却这么“客气”，实在是不如她表妹聪明。
“考虑好了就好，这几天你要不要先在家里待着？不是想好好绣完你那副作品吗？那就先绣它吧。”
芙蓉点了点头：“好，我听东家的。”
季灿点了点头，对她这般听话，倒是极为满意，比起怜儿，她或许多有不足，不过不会隐瞒，也不会擅作主张。
两姐妹各有优点，也各有各的好处。
张思远几日见不到她，有些想念，不过这些天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经常来“碰运气”，往往是路过看看，没人他就算了。
而季凝，一如往常，虽然脸蛋儿还是那么漂亮，可是张思远却不再觉得她好看了。
成天有个人贬低你，正常人不会开心的，而且季凝爱花销，但是又不愿意照顾一下下孩子，仿佛孩子只是她可以随便抛弃的存在，对比芙蓉，她除了家世，真的一无是处。
张大夫人也不高兴，她可以将就，可以忍让，但是季凝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丝毫不懂尊重她，也不愿意照顾孩子，对丈夫更是毫不关心，这样的儿媳，要来何用？她都不需要她打理家务，否则岂不是整个张家都要被她一个人给搅得不得安宁！
如今虽然没有到这种严重的程度，但是也差不远了。
又看到季凝出门，张大夫人很是差异：“他刚刚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跑出去，外面就那么好玩吗？”
她的陪嫁丫鬟，钱嬷嬷道：“不知道这位夫人是要干什么，不过奴婢瞧着，少爷今儿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呢。”
张大夫人：“本以为他生了孩子，性子也该收敛这些了，没想到是越发的过分了，早知当初我是绝对不会让我儿娶这么一个女人的。”
钱嬷嬷给她递茶：“这已经娶了，小姐，你就别多想啦。”
张大夫人越想越气：“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儿呢？五娘子，他们多好啊，怎么到了她就这么……难不成真的是报应？”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季凝，这个糟糕的儿媳让她一度怀疑人生。
钱嬷嬷想了想，道：“小姐姐心情不好，不如咱们去找那位卫少夫人聊聊天，您不是最爱和他说些心里话吗？那位夫人如今就在皇城呐，咱们去和他说说话吧。”
张大夫人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儿媳妇儿开口了这么多次，次次得罪人。他还占了那么多便宜，如今一有不开心就找人家大吐苦水。这，这哪像一个朋友啊。
钱嬷嬷劝她：“若真的是朋友，又怎么会介意此事呢？小姐，您当初的那些闺蜜可不也是什么话都跟你说吗？”
张大夫人一想也是。
季灿就这么迎来了她，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让人给芙蓉传了消息，让她赶过来，直接从后门进。
张大夫人说着，听到敲门声还有些诧异。
季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伯母，真是不巧，我之前让她帮我拿这些东西过来。你等一下，我先出去和她说一声。我让她赶紧走。”
张大夫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后来才明白，季灿说的是芙蓉。
她连忙道：“不用不用，你让她进来说就是了。”
季灿有些惊讶：“上次我见她似乎……你不介意吗伯母？”
张大夫人这是明白季灿还不知道那些事，忍住心里的不自在，道：“没有关系，我那个儿媳呀，嘴里天天都念叨着思远对不住她。不怪她的。”
季灿这才点点头，让芙蓉进来。
送来的是一些果子，好不容易才养出来，总共没多少，还有段日子才到时节，所以除了某些地方，季灿这边才有的吃。
芙蓉规规矩矩，仿佛不认识张大夫人，张大夫人却忍不住去看她。
季灿递给她果盘里的果子：“你尝尝看我这边今年刚结出来的也没多少。我也是想来尝尝味儿。”
张大夫人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果子。
芙蓉退下了，她这才回神，但是也总忍不住走神。
今天一看，芙蓉果真不比从前那般，变得能干多了，也从容自在了许多，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伯母。我知道那位少妇人经常惹你生气，不过，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劝你莫要与她计较。再怎么说，丞相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季廉虽然不是丞相了，但是这件事被皇帝压了下来，知道的人虽然多，但是并没有掀起大风大浪。
张大夫人被提醒了一下，忽然想起季廉已经不是丞相，他的身份已经不似从前那般高高在上，季凝的身份也跟着降了许多。
可是脾气却上来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懂事，我也不要求她什么，但是，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也不过分吧。我只是想让他多看看自己的儿子。也多对自己的丈夫关心几句，不要动不动的就发脾气，不要动不动的就做那些让人难堪的事情。”
季灿点头：“伯母，你说的这些自然是不过分的，可是她毕竟是丞相府出来的千金小姐。他的嫡亲姐姐可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