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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庞大，对方还不怎么重视，季灿买了下来，收藏多了，能送给皇后和德妃的稀奇玩意儿也多了。
皇帝一直在犹豫季灿所说的事，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暂时将这件事压在了心里。
比起他自己用季灿聚财，不如留给儿子，他虽然算得上正当壮年，但是当皇帝长寿的确实不多，敬业的皇帝耗费心力是无法想象的，连夜批改奏折也不算什么，还得应付大臣呢。
六月底的时候，皇宫举办宴会，季灿和卫庭也去参加，孩子们被留了下来写作业，所以两人本都打算只是去走个过场便好。
开宴之前，季灿去御花园逛，路上遇到了淑妃，对方上下打量了季灿一番，没说什么就走了。
除去淑妃，还有不少位分更低的女人，御花园变得十分的热闹。
季灿逛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回到宴会上，发现多了不少人。
很多官宦不只是带了正妻，有些甚至带了家里的庶女过来。
季凝今天也在，盛装打扮，花枝招展，十分的显眼。
季湉沉默了许多，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稳重，倒是显得有些阴沉。
季凝婚事至今没有定下，而她已经是别人口中的老姑娘了，可是却无人上门提亲，别说提亲，甚至主动找媒人，都没有一个乐意接她的。
两姐妹只从之前出了季凝杀害季灿那件事以后，都是出于软禁状态，尤其是季凝，别说大门不给出，就连出她自己的院子，也多了人看守她。
如今能带她来参加宫里的宴会，看来季廉已经有了目标。
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
然而季廉并没有目标，毕竟要是真有看得上的，季凝早就答应嫁人了，哪里会等到去害季灿那天还在相亲，而虽然季凝杀人未遂，但是季灿没有计较，德妃皇后的意思也是不要声张，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但也不是没有。
比如嫁入季家的傅可欣，还有当天参加宴会的不少人都知道此事。
相中的自然不敢娶，本来也没看上，所以即便是大夫人想了办法，对方也根本不接。
季凝年纪大了，不能拖下去了，再拖可见没法子嫁人了，所以哪怕是眼高于顶的季凝，也着急了。
其实她对于来皇宫并没有半点害怕或者心虚，只是觉得不太适合，所以刚开始还闹着不肯来。
大夫人拿她没办法，自己的亲女儿，总不能杀了或者扔了不要，季廉却因为被她连累，心里憋了火，她闹了一个时辰以后，给了她几耳光。
季凝顿时老实了。
这不，今天来的时候，简直是掏空了心思，从头到脚都是华丽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主在这儿呢。
也确实有不少人见到貌美又出身好的她很心动，不过打听一下，一听说年龄已经超过二十，顿时心里就有些别扭。
但是毕竟季凝出身很好，亲姐姐还是暄王正妃，对方府里还就这么一个女人，受宠程度可见一斑，所以尽管觉得季凝这年龄未免大了些，也有不少人过去结交。
季灿看着被围着的季凝，摇了摇头。
卫庭见她回来，问她怎么不多呆一会儿。
“御花园比这边还热闹呢，而且一群妃子，我也不好意思站在那边啊。”
皇后如今身子没有大好，还是德妃在管理后宫，宴会自然也是她在操办，自然忙得很，季灿不好过去，所以就干脆和卫庭待在一起。
好在宴会没多久就开始了，这次宴会轻松多了，最起码是坐着的，也没季灿什么事儿，所以吃吃喝喝就好。
半道的时候，有才艺表演，今年多了很多花样，比如飞天舞。
这个舞可不好跳，来的还是大美人，这可就更难的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皇帝宣布大皇子侧妃人选，二皇子那边没有动静，显然一时半会儿不会定下。
这次进大皇子府的侧妃不少人十分羡慕，因为之前那位侧妃如今人已经没了，正妃怀着孕，如今好像还挺不好受，进府有的是机会笼络大皇子。
季灿倒是觉得那位小姐可怜，她们相处虽然不算多，但是也算是朋友，只是听她的意思，似乎不进皇子府也不能自由选择夫婿，所以如今的结果倒是她期待的。
大皇子长相英俊潇洒，身材高大，虽然府中已有不少人，但是她进去也能有个位置，而且大皇子对自己女人还挺好，听说不那么受宠，日子也不难挨。
具体是不是真的季灿不知道，她只知道，过几天纳侧妃她还得去参加喜宴。
回去路上卫庭见她似乎不怎么高兴，握住了她的手。
“那是她的命，而且……若是可以，她或许以后会是正妃也说不定，别难过了。”
季灿深吸了一口气：“我也谈不上什么难过了，只是有点可惜。”
毕竟对方人挺好的。
本来应该有个幸福的未来的，可是却只能去走那么一条路。
说起来，她自己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即便是现代，也不是真正的自由，她家里家境不错，所以选择多了很多，可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都能去做。
到了这里，无奈之处那就更多了，连嫁人都不是她的自愿，虽然如今她妥协了，也对卫庭很喜欢，可是当初毕竟不是自愿的，挣扎那么久，还是只能随波逐流。
“我回去给她选些喜欢的东西吧，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
不同于正妃，侧妃哪怕有诸多好处，但是不能出府这个规矩也是有的，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允许出门，只是很难能够出来，何况她也需要养身，不打算频繁出门了。
纳侧妃当日，季灿带着一小箱子东西来送礼，里面除了一些香料，还有就是各类宝石了。
这些东西值钱，还很漂亮，不管是送人，留下，做首饰，都很有用。
大皇子特意过来见了季灿一面。
“早就听闻卫少夫人经营有道，能够送给阿茵这些珍贵礼物，本王在此多谢你的好意了。”
季灿笑了笑：“殿下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