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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湉看着季灿和大皇子似乎有说有笑，嗤笑一声。
宇文暄皱眉，伸手按住她的手，提醒她不要这样。
她如今还不算解禁，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本来不来也没什么，不过皇帝当众宣布把这位小姐指给宇文杰，他也只能带人来送礼。
不只是给宇文杰，也是为了给皇帝面子。
季湉看不惯季灿他是无法阻止了，可是好歹不要起冲突。
“虽然解除了关系，但是她还是卫庭的妻子，你莫要这般做派，不然旁人借此生事，可就不……”
季湉不耐烦道：“我知道了。”
宇文暄噎了一下，心里也有些不悦，他已经对季湉足够好了，可是有些东西他就是没法给她，难不成真的如她所愿弄死季灿，护住季凝才行？且不说德妃不会允许，就皇帝和皇后也不会允许他如此无理取闹。
如今季湉满肚子怨气，虽然平日没说什么，可是冷着脸，一副谁都欠她的模样，宇文暄再爱她，也有觉得疲惫的时候。
尤其是她明明十分有空，也对两个孩子不冷不热，半点没有旁人家母亲的样子。
甚至季灿这个他看不顺眼的女人都知道好好疼爱孩子，然而他的妻子，却仿佛那两个儿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叹了一口气，宇文暄没有再说什么。
季湉也没有理她，而是找了个机会，去见季凝。
宫宴当日大夫人王氏已经给她选了好几个人品不错，家世也不差的公子哥，如今正等着她自己拿主意呢。
然而结果并不如季湉所期待的那样，季凝冷着脸，虽然并未口出恶言，但是她态度冰冷，对方显然不是傻子，所以很快就知难而退。
季湉皱眉，问她为何要这样。
季凝比她脾气还大：“姐姐，那人那么丑，怎么配得上我嘛，而且他文采也未免太差了，脑子肯定不好使，我若是嫁过去，哪里有出头之日！我不指望他位极人臣，可是好歹也得有个官位吧？不然还不如找个富商呢，好歹银钱方面不用担心。”
“文采不会和脑子好不好也没有必然关系吧？”季湉有些不悦和不耐烦，“人家出身比你也不差，你说他没有文采，你的文采也没见对好，何况嫁给商人？你丢得起那个人吗。”
商人地位底下，虽然富裕者众多，可是多方打点，平日里很多甚至被官府欺压着，有个什么事儿，也只能挨宰。
季湉太了解季凝了，眼高于顶，那是恨不得按照皇上的标准选夫婿的地位，按天下第一美男来选夫婿容貌，文韬武略都有要求，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的人，上哪儿去找？何况还要求对方必须只有她一个正妻，不能纳妾，通房丫鬟也不许有。
要知道，在这里，通房丫头基本上出身好点的人家就会给家里儿子备上，虽然可以赶走或者发卖，但是季凝明说了不许有，曾经有也不行。
碰壁多次，她才改了要求。
如今她一直看不上人家，季湉也有些恼怒。
若不是她去杀人，当时分明已经可以定下来的！如今拖到年龄更大了，哪有那么多合适的人给给她选。
季湉一想到这里，说话也就多了几分刺耳的味道：“你年纪不小了季凝，若是这还看不上，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肯定下来？等你三十岁吗？”
季凝顿时僵住，原本还有几分高傲的得意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旁人辱我是因为她们妒忌我，姐姐你为什么还要拿这话刺我？我年纪大吗？若是我有的选，怎么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定下，我也不是没有看上的，可是你们为我定下婚事了吗？”她越说越来气，“你们嘴上说着给我找个好的，可是你自己去看，这些男人你能不能看得上！若不是我年纪小，怎么会等你们都挑完了才轮到我！”
季湉拧眉：“你说什么！？你拖到今日是因为你挑三拣四，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倒是看上人家了，可是当时你别忘了你干了什么事！保住一条命都不错了，你还有的挑？”
两姐妹为此争吵了起来，后来季湉索性不管季凝，大夫人王氏知道此时以后很是生气，质问季凝为什么要顶嘴。
“你姐姐哪句话说错了吗？若不是你多事，人家怎么会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以为我们没帮你争取吗？你知不知道人家怎么说你的？蛇蝎心肠！人家怕你嫁过去就杀人！如今你姐姐为你争取来机会，你倒好，非要与她顶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做的蠢事，不但皇后和德妃不待见你，就是陛下……也对你爹起了防备之心，若非和解，你爹的官帽都要被你丢了！你还跟你姐姐顶嘴，你以为你骂你姐姐会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没有！”
大夫人王氏歇斯底里的骂了她许久，之后便将她撵走，季廉回去以后，知道也没管，反正有大夫人王氏去发愁，他懒得管。
季凝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哪怕是之前因为她杀人未遂，大夫人王氏也没有这么骂她，顿时觉得委屈不已。
她自觉自己一点都没有做错，何况明明是大夫人王氏一直和她说的什么季良婕该死之类的话，教她陆氏和季良婕都是贱人一类的，她怎么会想着为家里除掉那个祸害。
可是如今她出了力，但是吃力不讨好，而且幸亏季灿活着，否则别说她保不住命，季湉能不能活着都不好说。
她们或许最多担心季湉丢了正妃身份，然而皇帝是动过处死季湉给自己儿子换个妻子的想法的，要不是皇后也拦着，宇文暄如今府里早就被皇帝塞上十个八个的美人了。
虽然避免了与人共侍一夫，可是季湉发现，宇文暄不再如婚前那般对她千依百顺了。
至于她自己没有婚前那般懂得伪装和克制这事儿，她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如今因为季凝的缘故，季湉心情更加不好，回去以后甚至拒绝和宇文暄好好的说话，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