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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迟疑了一会儿，劝她：“此次事情不小，虽然我已经听说皇后娘娘她们对你多有照拂，可是你听我一句劝，如今这件事怕是再三压制也不能善了，找个封号，若是真被连累，圣上也会对你网开一面。”
季灿不解：“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会连累到我呢，别多想了。”
她没说的是，皇帝皇后也不可能要她如何，相反，或许他们才是最希望季灿活的好好的人。
而且，季灿也确实没把这事和自己联系上，毕竟是真的没关系。
刘小姐欲言又止，她也只是猜测，虽然这次必定会有不少官员下马甚至牵连家族，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惩罚，而且历来这种事情，最容易牵扯无辜了。
不是你觉得没关系，那就真的没关系，或许就是有那么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能让你深陷其中。
按理说她不应该担心季灿，毕竟季灿在皇城，可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皇帝暗中调查，三个皇子也明里暗里派过人，帮忙也好，一起调查也好，可是潜藏在水底的那个庞然大物或许会安然无恙。
说不上是直觉还是根据目前已知的消息所衍生的猜测，刘小姐心里不安，所以思前想后才和季灿提出让她请个封号，但是季灿不愿意，所以她也没有勉强，本就只是猜测罢了。
季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
皇城依旧十分繁华，眼看着天气转凉，季灿也越发的不怎么喜欢出门。
陆氏许久没见她，本想去店铺买些东西，顺便看看她，结果一问春香，才知道季灿已经有段日子没出门了。
恩科榜单已出，不少学子离开皇城，但是也有留下来的，之前那位收徒的南山先生放出话来会在皇城暂住，得消息晚了的一些人，这时候便起了心思，拜他为师。
像他这般厉害的大儒，一般情况下是不收徒的，因为光是各种关系塞过去的人已经很多的，但是这位先生是真的好为人师，一门心思想着找个脾气相投的人做弟子，而且他脾气还很倔，说是不要你，你关系再硬也没法子塞过去。
本来季灿是不关心此事的，不过肖远提过次数多了，也就了解的多了。
“倒是颇具风骨，不过他放话收弟子好像挺久了吧？之前我好像就听说他准备收弟子。”
肖远：“是啊，南山先生偶尔还去学堂那边，每次授课都能让人受益匪浅。”
季灿想了想：“好的老师确实很重要，你若是喜欢，不如和父亲母亲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拜个师。”
在她眼里，老师嘛，多多益善，不过肖远听后却很纠结。
学生拜师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拜，不提人家收不收你，主要是现在知名大儒背后往往有着各种各样复杂的关系，一个不小心，或许就是被连累死。
什么都没学到，却参与了过于复杂的关系网，很有可能等待他的就是被人蚕食鲸吞。
他把这话告诉了季灿，季灿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她是真的忘记这层关系了，毕竟她有意识避开这些麻烦的关系网，至今她的好友列表还没满十人，更何况其他了，对于某些消息，她确实接收迟钝。
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想过接收。
“兄嫂，这怕是不行。”
季灿：“他收的弟子太多？”
肖远解释了一下，然后道：“其实南山先生目前也没几个正式的弟子，只是我也不适合去。”
季灿看了他一会儿：“你的嘴上说着不适合去，但是实际上还是想去的吧？”
肖远点头，这没什么不好说的，虽然他是半道上被领养的，不过实际上不管是卫父卫母还是卫庭和季灿，都没有把他当外人，如今他们分开住了，之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季灿也是把他当孩子看待的。
“既然想去，那就去呗，就算不是正式的弟子，请教一下学问也是不错的，虽然我对这个南山先生知道的不多，但是也听过他酷爱周游列国，学识渊博不说，所见所闻也颇为有趣。”
有些东西总归是需要亲自去看看才知道的，何况很多东西书本上是不会给你看的。
季灿对此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藏私的，教授一些知识，留一些给亲传弟子无可厚非，但是请教一下这个问题应该不大。
然而肖远顾忌许多，又担心卫父卫母多想，便不打算去拜访。
“总不好让父亲母亲为我伤心。”
季灿：“你是去学习，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肖远：“……”
见他似乎很在意此事，一家人聚餐以后，季灿找了个机会和卫父卫母说起此事。
两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孩子懂得上进这不是很好吗？何况他们收养肖远，从没有把他拘起来的意思，本就是为了不浪费他的天赋，谈不上什么会吃醋或者怀疑不喜之类的。
“那我找个机会和他说说？”季灿抿了一口茶，“他看起来很怕您们伤心。”
卫父：“这孩子真是想太多，南山先生那可是多少学子求之不得的先生，别说只是请教，即便是去拜师，那也是好事啊，学堂那边所教学是有限的，他天赋好，能拜一个大儒为师，这是喜事。”
卫母点点头，也跟着道：“再说南山先生这两年还在皇城呢，等他离开，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错过一次，这辈子许是就没机会了。”
这件事最终结果就是一家子同意肖远去拜师，只是这怎么去拜师，又成了一个麻烦。
南山先生喜好倒是好打听，可是如今那边门庭若市，接近都难，送礼怕是人家收的都已经收烦了。
季灿去商铺仓库清点库存，笔墨纸砚之类的南山先生怕是见识过不少好的，古玩字画应该也是不缺的，金银俗物……这个好像送的人也有许多。
“倒真是不好讨好，也不知道这位先生什么时候能出门一趟，免得找起来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