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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进来的时候，听到她似乎有些发愁的嘀咕，小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明明前几天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突然又开始发起愁来？
季灿：“没什么，只不过我在想该送什么礼物，对了，春香，你可有见过那个南山先生？”
春香想了想，点点头：“见过几次，那位先生着实年轻呢，而且奴婢还看到不少人巴巴的等着他呢，那几次请他的客人来头是一个比一个大，一次比一次阔气。”
季灿这些酒楼，一个比一个奢华，里面的饭菜虽然很多菜谱一致，但是最贵那一档总归是不一样的，再说还分类型，所以春香真的看到了好几次，不过她没关注。
此时听季灿谈起，她这才想起来。
一听说她知道，季灿顿时来了精神：“那，那位先生有什么喜好，你知道吗？”
春香愣了一下，仔细想了又想，摇头：“奴婢不知道，给那位先生点的餐看不出来有什么偏好，他们又是在雅间吃的，过了这么久了，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雅间有专人招待，进去收拾的时候虽说能看到有人吃了什么，可是每天都有几波客人，时间一久，过几天或许还记得，再久一点怕是就很难记清了。
季灿听后不由得有些失望。
“这样啊……”
春香：“小姐若是想知道，不如花些银钱打听一下？”
季灿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银子不缺，季灿为了肖远将来，也舍得花，所以打听消息倒是挺快，但是也有不好的消息，比如南山先生已经有段时日不出门了。
而且虽然外面都说他只收了两个弟子，实际上是十几个。
三位皇子的嫡子庶子都有，还有不少权贵的孩子，这里面有很多不能算是正式弟子，可是也每日都听他授课。
听完这个消息，季灿震惊了。
要是她没记错，三位皇子的儿子年龄有很多都不小了，按理说应该进宫学习才对，怎么跑来民间和别人争机会？要知道，皇宫里的大儒那才是最多的。
晚上的时候，她忍不住询问卫庭为何皇子的几个儿子没有和皇子们一起读书。
卫庭：“本就不在一处读书，他们一不能作为伴读入宫，二不够格与皇子相比，除非特别受宠，然而目前三位王爷的嫡子最多也就是请个大儒入府教学。”
季灿不解：“皇宫里应该不缺这样的人才吧？”
卫庭叹气：“你平日里也不管这些，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如今没什么比外面的大儒更安全的了，何况再怎么学富五车，当了官，便极难维持独善其身，或多或少总有站队，这两日大皇子那边便已经不太安分，查出来的一些东西，不利于他。”
那场人为的灾难其实和三位皇子关系不大，最起码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参与此事，甚至知道的也很晚，但是依旧被卷了进去。
千丝万缕的关系，挨个别扯出来，三位皇子最终的结果就是无一幸免。
卫庭道：“相信很快就是二皇子，三皇子他们了，或许还有更多的人，但是陛下若是真的震怒，想必远不止如此。”
他们一家算是最安全的了，皇帝顾及儿子，肯定不会让他们死，但是难保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卫庭察觉到情况不对，已经早早提醒宇文暄做准备了。
一场暴雨即将到来，眼下的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潮汹涌。
季灿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肖远这是还得多费心思了。”
最起码，首先应该去接触一下那位大儒吧。
想是这么想，然而真正去接触的时候，季灿才发现，那位大儒如此不好靠近。
递了拜贴，十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季灿也只能另想办法，想着等对方出门再找机会结识，这一等又是一个月。
天气越来越冷，涅乌帕送货来的时候告诉季灿，等到明年开春，他才会再次过来。
“货物太多了，我们得一起回去，若是你有需要，我倒是还能再送一送，你现在有什么需要送的吗？”
季灿想了想：“稍等一下，我这边清点一下。”
涅乌帕送来的货物入库以后，季灿和春香还有阿福一起清点货物，也足足要了三天时间才清点完毕。
涅乌帕也在这边休息了三天。
他们的车队很少有休息这么长时间的，季灿去送货的时候，看到有人过来接触涅乌帕。
对方手里拿着巨大的礼盒，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是好东西。
具体是什么看不出来，那人看到季灿，顿时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着急忙慌的走了。
涅乌帕看向季灿：“这是朋友你的熟人吗？”
季灿摇头：“不认识，我应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怕我，倒是想有些心虚的样子。”
涅乌帕把季灿迎进屋：“那人奇奇怪怪的，之前还说要我把供给你的上品给他一部分，如今胃口越来越大了，说是但凡有货物就优先考虑他。”
皇城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了？
季灿虽然不接触官宦夫人圈子，商业圈子倒是知道不少，皇城富贵之人多了去了，很多低调的你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涅乌帕的货物可不是那么好收的，季灿这边花销也不少，虽然家里花销很少，但是她大头花销在进货和试验田那边，如果不是涅乌帕以低价出售给她，她还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全盘接受。
如今西域货物紧俏，也有稀缺的缘故，涅乌帕的车队每次带来大量货物，里面更多的还是别人的东西，他们通过出售货物还有帮人运输货物赚钱，再买这边的特产回去倒卖，如此一来可以换取大量财富。
但是除了季灿，别人更多只愿意给钱，类似茶叶瓷器之流，价格十分昂贵，更别提还有盐之类的禁品。
“确实胃口挺大，这人怪怪的，你要防着点。”
涅乌帕拍胸脯道：“那是自然，这些人奸诈的很，还是朋友你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