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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比心吧,如果这种事情临在我身上,我还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子呢,倒是你,这么坚强。”
“我也只是强撑着罢了,我家丈夫因为孩子的原因不待见我,暄王和我妹妹之间产生了隔阂,也牵连到了我的身上,现在我是形单影只,身边没有别的亲人了。”季灿抹眼泪:“就连平日里待我甚好的皇后娘娘,竟然也对我避而远之,眼下我只有姐姐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湘贵妃看着季灿眼泪汪汪的样子,不禁心疼道:“好了好了,良婕,姐姐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毕竟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身体是自己的啊,你才刚刚小产,不能悲伤过度啊。”
“暄王与他哥哥现在明争暗斗,如果暄王真的成了太子,那我妹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现在暄王就带一堆女人回王府,以后成了太子,不得更是猖狂了!”季灿像是压根没听进去湘贵妃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道:“我虽然以前和我妹妹湉儿有过节,但毕竟她还是我妹妹,而且她是否受宠有关系到我们季家,现在照这个架势,等暄王成了太子之后,湉儿不得被扫地出门吗!”
季灿这些话可是句句肺腑,被湘贵妃听在心里也觉得很是扎心。
毕竟眼下的情况就明摆着呢:季灿小产,暄王也的确不待见季湉。
实打实的真话让湘贵妃瞬间对季灿卸下了防备心,看着季灿眼泪汪汪的模样,此时此刻也找不出什么怀疑她的理由了。
“听妹妹的意思,是不想让暄王夺嫡成功了?”
季灿咬牙切齿:“怎么可能!那个男人负了我妹妹,当初娶我妹妹的时候还一生一世海誓山盟的,现在岂不是照样三妻四妾,还明目张胆地惹我妹妹生气,我怎么甘心让这种人成为太子!”
湘贵妃微微一笑:看来有盟友了。
“既然妹妹也不想,那我们不妨一起合作,让暄王倒台怎么样?”
季灿纳闷道:“让暄王倒台?姐姐有什么好方法吗?”
季灿此时此刻的眼神中闪烁着的可是满满的欲望,这让湘贵妃不相信她也难。
“姐姐我手里的确有人脉,只是姐姐脑子笨,不知道如何才能不打草惊蛇,不知道妹妹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季灿没想到这个盟友关系竟然这么容易就建立成功了,一时之间仿佛觉得很是不真实。
不过这就是现实不是吗?
“姐姐,你凑过来。”
湘贵妃凑过来,季灿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
湘贵妃大惊失色:“妹妹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虽说这个方法比较铤而走险,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世上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关键是看赚的数量多不多,是否值得去赔罢了。”
不得不说,这番话在湘贵妃的眼里还真有几分道理。
看来,季灿是真的想与她结盟合作了。
湘贵妃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给人的形象一直都是单纯的,现在突然说要推翻暄王,这是不是有些不太现实?
不过看着季灿的样子,她好像并未怀疑,况且,季灿现在也是有着和自己同等的感受,报团取暖岂不是正常。
“妹妹,姐姐在你面前还真是自愧不如。就这么听妹妹的吧,届时如果真的成功了,好处不会少妹妹的。”
季灿手握拳头,咬牙切齿:“呵,好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暄王倒台,这才是重要的。我丈夫在暄王身边做随从多年,可是暄王却怎么对我丈夫的?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湘贵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都说宇文暄和卫庭相处甚好,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传闻罢了。
也是,这个世上哪有几个官不压人的呢?
“好,那妹妹就先回去吧,我这边准备准备,届时给妹妹消息。”
“那我回去静候佳音。”季灿福身告退。
湘贵妃看着季灿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噙着笑容,心里很是舒坦,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对季灿很是不放心。
“娘娘,您就真的这么放心卫夫人?”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娘娘,奴婢总觉得对方在诓您呢。”
小桃取回了糕点,季灿可是一块都没吃,这么不礼貌,小桃怎么可能会信得过她。
“小桃,是你多想了,你没听人家说吗,宇文暄对卫庭并不友好,卫庭可是季良婕的丈夫,那季良婕怎么可能会对宇文暄客气呢?还有人家的妹妹也嫁给了宇文暄,传闻中的季湉被亏待成了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小桃点头,听了这话虽然觉得句句在理,可是心里就是发慌,但自家娘娘都没说什么了,她自然是不会多说话的。
季灿回去之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卫庭。
“什么?湘贵妃真的信了?”卫庭纳闷:虽说湘贵妃单纯,但是这毕竟是传闻,这单纯也是湘贵妃装出来的,可是眼下,他怎么觉得湘贵妃是真的傻呢?
“真的信了,我敢保证。因为一个人的嘴巴可以骗人,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湘贵妃那对自己笃定的眼神,她可是记着呢。
“其实我一开始也很纳闷,湘贵妃竟然会相信我,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成如今这一步了,那还多想什么啊,走一步看一步呗。”
卫庭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们两个人已经结盟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中午,待皇帝下了早朝,湘贵妃便端着食盒迎了上去:“陛下,这是臣妾给您准备的燕窝粥,您快尝尝。”
皇帝没想到素来不愿与人亲近的湘贵妃今日竟然主动找自己,心里不禁一阵喜悦,再加上湘贵妃今日打扮得很是小家碧玉,青绿色的纱裙透露出小女子的感觉很是让人喜爱。
皇帝忍俊不禁:“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今日去你那里坐坐。”
湘贵妃喜上眉梢:“臣妾可是十分想念皇上呢,皇上不如今日就留下来用晚膳吧,我已经让小厨房准备好了皇上您爱吃的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