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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暄王办事出了岔子，皇帝不悦，连冬猎都取消了。
今年春猎和秋猎，一个没了一个延迟，如今围猎更是取消，这是很难遇见的事情。
季灿对这些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卫庭连续半个月为了这事儿起早贪黑，卫母每天都很担心，如今事情却砸了，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
他顶着雪花进门：“暄王如今需要大量银子填补亏空，这还是小事，他不缺这点银子，不过火药的事情泄露了。”
季灿听的有些懵：“你们不是去剿匪吗？带火药做什么？”
炸山头还是去作死？
卫庭：“不是我们，是有人偷偷泄露了方子，然后在私自制作火药，那些匪早就没了，藏在那里的是正规军人。”
季灿忽然觉得倒霉的很。
“那怎么办？这些人你们怎么处置的？”
卫庭：“有人藏了起来逃走了，如今圣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看着愁眉苦脸的卫庭，季灿小心翼翼的提问：“那么好藏的吗？如果真的是正规军队的话，那么他们隐匿的手段应该是非常明显的，你们不应该找不出来才对呀。”
真因为如此，所以搜了那么多人以后，他们没想过有人根本不在这里，而是藏在了别处，就那么小猫两三只，却捅了大篓子。
如今国泰民安，边境那边也没没什么大事，一旦开战，也不需要担心应付不了，然而火药威力大，制作却并没有多复杂，皇帝又是正值壮年，若是只是怪罪，到底是亲儿子，又是从当皇子走过来的，三皇子也算是安分，不怕处罚，就怕皇帝想开战。
“祭祀算过了，若是此时开战，绝不是好事，这几年风调雨顺，但是明年却未必，粮草不足，光是这么直接杀过去，怕是会引起许多死伤。”
不是本国人，卫庭谈不上多么心疼，但是毕竟是人命，何况国家安定，商家势力才不会太嚣张。
季灿想了想：“那就暂时毁了这个方子吧，那几个人你们想法子处理了，不要自己动手，让别人去，今上肯定会知道，你们不沾手，那他就不会盯着三殿下了。”
“方子身上已经知道了，怎么毁？”
季灿：“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当初给你的方子是没有写具体配方的。那些人之所以是偷偷藏起来弄这个，想来应该也是没有制作完成，不然你多弄些失败品，让圣上明白这些不是那么好弄得，弄不好自己就好没命，再大的野心，想来也能拖一拖。”
卫庭站了起来，说了一声今晚不回来了，便连忙赶去见暄王。
季灿管不着太多别的，她便让卫家人做好准备，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总之三皇子暄王还不能倒下。
清点库存的银子，季灿将银子拿了出来，又想了不少法子，除去失败的火药方子，还有别的东西。
商钰半夜的时候翻墙进来，通知消息季灿当时还没睡，把火药方子给了他，让他务必按照上面的指人试。
这都是季灿默写出来的，别人实验过得，不会死人，躲得快也不会有事。
商钰本来是偷偷过来传消息，没想到季灿会给他这个。
“师父，您这是……那东西是您弄出来的？”
季灿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说话：“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按我说的去做，快一点。”
商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听话拿走了东西。
季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希望三皇子以后看我别再那么不顺眼了。”
季文昉的婚事虽然没有延迟，但是丞相府那边气氛也不算好。
作为明显的三皇子一党，季文昉甚至根本不知道火药的事情，突然得知，整个人都是懵的。
季廉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皱眉：“愣着做什么，快想法子！”
季文昉半晌才回过神，苦笑：“爹，我能有什么法子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季廉：“你也不必太妄自菲薄。三殿下不告诉你此事，必然有他的原因，若是我，我也必然是能瞒一个是一个。”
这个道理不难懂，可是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自认忠心耿耿，对待暄王也是掏心掏肺，然而卫庭早就知道了，他却一无所知。这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
当然，他也些暄王无事，可是消息泄露，必然是有其他人在幕后推波助澜，为此甚至能够牺牲如此之大，对方的心狠手辣也可以从此窥见一斑。
舍得了巨大利益，自然也不介意落井下石，甚至无中生有故意挑事。
今上是很英明，然而再怎么英明的帝王，他也是人。
只要是人，便无可避免的会犯错，冲动之下，若是走了那一步，那么以后后悔也晚了。
“当务之急还是务必保住暄王殿下，还有就是稳住后宅，赶紧让季凝去一趟暄王府，给她姐姐传消息，让她务必稳住，谁问都说不知道。”
大夫人王氏也没睡，季廉故意瞒着她这事儿，然而这么多年夫妻，彼此了解，这事儿其实也就只能瞒住一时，如今大夫人已经知道了，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她头都要炸了。
大丫鬟端来米粥：“夫人，您快用些吧，您身子虚弱，不能饿着呀！”
大夫人王氏摇了摇头：“不了，你端下去吧，对了，你们老爷那边如何了？”
大丫鬟迟疑了一下，道：“老爷和少爷还在书房呢。”
叹了一口气，大夫人点点头，挥手让丫鬟们走了。
而季凝什么都不知道，突然被人喊醒，还让她赶紧去暄王府，她当即便不乐意了。
“这么晚了去什么去呀！明儿一早不行吗？再说了，谁让你传这话的呀？”
她的贴身丫鬟凑了过去，小声道：“这话是老爷让我说的，小姐您快起来吧，那边急着呢。”
季凝皱眉，起初她以为是丫鬟乱传话，所以没当回事儿，听到说季廉叫她，立刻掀开被子，穿上鞋子，然后由着丫鬟给她穿上外衣和披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