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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不知道大夫人心里的想法，她也没发现这附近是有人盯着的，带着东西去见陆氏，只是希望她开心些。
华美漂亮的令人心动的衣裳，陆氏忍不住笑了。
“这得多少银子啊，你这么为我花银子，你婆母怕是要不高兴了。”
季灿又拿出一个小木盒给她：“没有不高兴，卫庭母亲是个脾气好的，知道这个，还让我记得给你送些首饰。”
卫母并不介意季灿对陆氏很好，想反，比起季灿尊重王氏，亲近王氏，她更乐意看到季灿和陆氏亲近。
一来是卫庭和她说过，季灿是陆氏生养的，没有在王氏那边养过，亲生母亲又是一直养着她的人，若是这样还亲近王氏，怕是个趋炎附势的，她虽是商贾之女，但也瞧不上这种人。
二来则是为了卫庭考虑，卫庭身份缘故，嫡女虽然好，但是若是对方知道，难免心里有疙瘩，将来夫妻因此多有不合，这并非好事，季灿的身份才更适合卫庭。真一个懂得感恩，重视感情的，这才是她想要的儿媳妇。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介意季灿的庶出身份，对她多有重视，相处之中也会为她考虑，真正相处以后，更觉得这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哪哪儿都和心意，怎么可能生气，每天看到季灿她就开心的很。
别说是送件衣裳送点首饰，再做更多，卫母都不会介意，更何况比起这点还是从季灿月银里扣除的花费，季灿赚的银子才是那个大头。
陆氏出不去，出去也不好去见卫母，她身份不适合见女儿的婆母，被那些体面人家知道了，那就是让季灿没脸，所以至今她其实并不了解季灿婚后过的是不是真的好。
但是看着季灿随手就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拉着季灿坐下，道：“娘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些以后别送了，其实我这边也不缺银子花。”
季灿一针见血的戳破她：“你明明最喜欢这样的了，我小时候看到你盯着那些漂亮裙子看了，那时候我们买不起，爹爹也不愿意为你花银子，如今你又不老不丑，何苦委屈自己？何况我带了好几件过来，下个月说不定我就不好过来了，你拿着，自己开心些，想要什么和我说一声就是了，如今我银子多了，给你买你想要的生活，也是理所当然，只要我能负担的起，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了吗？”
陆氏忍不住掉眼泪：“娘的灿儿真是越来越心疼娘了。”
季灿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哭，你一哭你这个妆着花了。原本好好的一个美人，这么一看丑死了。”
陆氏连忙止住眼泪。
不过那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真有几分可怜。
“你在我面前这样也就算了，千万别再我爹面前这个样子，知道吗？大夫人看到，准定想弄死你。”
本来以为是自己模样丑，没想到峰回路转，好像被夸了，陆氏顿时破涕为笑。
季灿拍了拍她后辈：“少哭一点，你眼睛哭出问题了，将来还是麻烦我，你若是真心疼我，不开心也尽量让自己开心，实在想哭，不然还是来告诉我你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带你出去住，我婆婆之前我问过她来，她答应我可以养你的。”
“亲家真是个好人。”
这话听起来熟悉的很，并且透着一股子怪味儿。
季灿动作一顿：“嗯……对啊，好人。”
好久没听到这种熟悉的，美女帅哥拒绝追求者的话了，乍一听还真不适应。
陆氏终于开心了，季灿也收拾收拾回去了，临行前，她嘱咐丫鬟要是有不对劲，立刻去找自己。
丫鬟们每回几乎都能听到这句，这些都是陆氏自己的人，所以闻言倒是为她开心。
季灿离开以后，大夫人的人去跟大夫人说了一声。
“这陆氏倒是运气好，虽然蠢，眼光倒是不错，挑男人够厉害的。”
季凝听的一脸莫明其妙。
“娘您在说什么呢？”
大夫人王氏摸了摸她的脸：“我女儿姿色也不差，年龄又小，不怕没有更出色的，你放心吧，等你大哥娶妻，弟弟妹妹再大些以后，娘就去为你相看相看，这皇城不行，还有别的地方呢。”
季凝闻言露出害羞的表情：“谢谢娘。”
大夫人王氏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拿季灿和自己两个女儿，比较了一番。
上次季凝羞愤之下轻轻推了她一下，刚开始她吓到了，如今倒是不介意，不过……季凝好像从没有认错过。
季灿虽然她瞧不上，但这么久了，还是那么关心陆氏那个生母，丝毫没觉得有那么一个母亲有多丢人，她的人打听过了，陆氏每次收到的东西不是真的贵，就是心意重，然而季湉至今没送过她什么。
两个女儿一个是王妃，操不完的心，忙得很，又是新婚，她没什么可说的，怎么小女儿也不知道送点什么，哪怕是端盘点心呢？
正想着呢，就看到季凝吃了她桌上的点心。
大夫人王氏：“……”
季凝见她看着自己，疑惑道：“娘，你也想吃吗？我夹给您？”
大夫人王氏点了点头。
季凝给她夹了块点心，塞到嘴巴里就没多管了。
大夫人却受用的很，心道自己女儿也很孝顺啊。
季廉忙了一天回来，就听到大夫人不停的和他说着这事儿。
刚开始倒是真的欣慰，然而听了半天，季凝也就夹了块点心给她……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特别高兴。
“看你高兴的，好了快休息吧，你这身子都没养好，今天还孩子，累不累啊？还想给凝儿找夫婿，着什么急，过两年就是科举，三甲看哪个合适就选哪个，不行再去把年纪放宽些，她又不差这点姻缘。”
大夫人王氏一想也是。
“你说得对。”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个月，直到季文昉成婚前几天。
季灿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不多，也不算贵重，就是随随便便敷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