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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人走的极快，根本不听他解释。
没法子，掌柜只能另想办法，指桑骂槐的陷害肯定不行，逼急了，只会自己下大牢。
季灿换了身装扮来这边瞧货，拿着一个洗笔的瓷器看了又看。
“这花纹不错，瞧着新鲜，谁家做的？”
掌柜的笑呵呵的走过来：“这不是什么大家之作，夫人喜欢，尽管拿去耍玩便是。”
季灿笑了笑：“掌柜的怎么这么大方？不过我也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你说个价吧，这东西我拿了。”
见她不接受，掌柜的心里大概有了些谱，显然这是位根本不差钱的主儿，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多贵的，一两银子顶天了，掌柜的也没有故意高卖，不管主子心里盘算着什么，这铺子必须得经营好了，所以有时候实诚点，留下贵客，并不是什么新鲜招式。
季灿拿着那东西回去了，一回去立刻开始往里倒东西，然后放到外面去晾。
春香见她又在捣鼓东西，端着饭菜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季灿：“香水，好东西，不过麻烦的很，还费事儿，所以我也就弄那么点儿试试。”
之前她就弄过香水，不过制作方法和这个完全不一样，春香不懂这些，只能更加细致的伺候着。
一直到十月末的时候，季灿才把那些香水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试了一下香味。
“哈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成了！”
兴奋不已的她将香水装了瓶，然后放到了书斋去，每个都有一瓶，不多，但是香味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雅致的香味却十分温柔，一些书生不喜欢檀香之类的，便好奇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掌柜的笑呵呵道：“一些香水罢了，主家说了，咱们这儿虽然满是书香，但是也未免太俗气，所以弄了这个过来。”
香水是个稀缺物，不过此时确实已经有了，但是那些基本上都是外来的，走私一次能带几瓶已经是极限了，这风险实在太大了，所以香水是奢侈品。
大家贵族都不敢用的奢侈品，这里却随意的摆着，只为了改便书斋的气味。
斜对门的书斋在门口也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而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些香气的来源。
“掌柜的，那家如今的主家到底是谁啊，这么奢靡，那可是没闻过的香水，这么堂而皇之的摆着，不怕人偷吗？”
掌柜的几次都想厚着脸皮过去看看，然而他到底还是要脸，没能过去，观察几天，他便发现，那些香水确实每天都摆在店铺里，关门也不见带走。
他的小心思不由得动了一下。
季灿拿着精心包装的香水，拜访了自己两位好友，一个是刘小姐，一个是傅可盈。
她们很喜欢这份儿礼物，尤其是傅可盈。
“这香味太好闻了，我母亲闻了以后晚上睡觉都好了许多。”
季灿：“正常的，这里面有安神的药，不过其实效果并不是多么厉害，长期佩戴效果才会明显。”
刘小姐：“说起来你婚后许久不曾出来，我们还以为你不会再出来了。”
她倒是想出来，可是一开始怕卫庭还有卫父卫母多想，只能憋着，后来就是单纯的忙了。
好不容易如今得了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出来。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和你们商量，可盈，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母亲刺绣很厉害，那她认识别的刺绣大家吗？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行，我想开一个大的铺子，里面需要绣娘。”
傅可盈想了想：“应该有的，只是……如今怕是都不算年轻了。”
毕竟年龄摆着，被迫被纳妾以后，出去的不多，认识的都是一些以前同龄甚至年龄更大的长辈。
刘小姐推过一个木盒给季灿：“你先看看这个，刚刚我差点都忘了，母亲她们找了许久，就找到这些，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季灿兴奋的打开，里面摆着许多她找了很久然而并没有找到的香料还有别的东西。
“太好了，就是这些，替我谢谢伯母，还有，等过些时日，我若是得空了，会上门拜访。”
刘小姐笑了笑：“不急的，马上围猎，今年科举的三甲必然万众瞩目。”
季灿听的有些懵：“这都冬日了，围猎是不是过了？”
刘小姐笑了起来：“你在家待久了，今年围猎是冬猎，第一场雪以后开始，那会儿大家基本上闲的多，时间少说也要大半个月呢。”
季灿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她如今是真的忙，刚刚撒了诱饵，正等着对方上钩呢，查了这么久，虽然没有拿到证据和查到具体是谁，但是那些以次充好的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要是一直没发现，怕是卫家会被慢慢慢慢的拖死。
她不知道谁和卫家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但是却知道，没办法置身事外。
再说了，半年前的围猎最后给她的心理阴影至今没消，所以她提不起精神来。
傅可盈：“陛下开恩，说是庶夫人也能去，我爹已经决定带上我的小娘了，灿姐儿，你娘会不会去呀？”
季灿一愣。
这个条件她说没想到甚至根本没想过的，能见见陆氏，她是很期待的，平日里她不能回去，之前试过一次，季廉回来还训了她一顿，人都没见着就被赶出来了。
可是以季廉的脾气，会带上陆氏吗？
最初的兴奋过后，季灿心情有些发闷。
刘小姐见她沉默不语，安慰道：“说不定丞相大人会带你娘去呢，毕竟你如今是状元郎的夫人，马上状元就是官身，哪怕品阶小了些，但是想来丞相大人会给你们这份儿体面的。”
季灿却无法高兴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我爹那个人，他是不喜欢我娘的，当初也不是自愿纳她为妾，如今我娘闭门不出，他怕是高兴得很，怎么会想着把人带出来呢。”
她很担心，这么久没见着人，也不知道大夫人有没有为难她，伤养好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