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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庭：“水灾应该不至于，这边河流多分支，我问过刘大人，他翻阅记录，这边水灾不曾严重，就算有洪水，也淹不了庄稼，倒是暴雨会很麻烦。”
雨水多，会造成水患，这边地势原因，水患并不会严重，只是到时候地里的东西怕是长不好。
两人商议许久，暄王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卫庭见他难受，劝他回去了，自己则出门去四处拜访。
季灿中午没等到人，肚子饿的咕噜噜叫，实在等不下去了，自己先吃了，然后跑出去到处看。
饿了许久，许多人脸色自然不太好看，也瘦的有点可怕，尤其是女人和孩子，一些孩子瘦的几乎只有骨头架子了。
之前便已经看过，但是依旧看的心有不忍，季灿走了许久，才发现有铺子在开门。
这是一家粮油铺子，里面摆着稀稀拉拉的粮食，还有一些杂物，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客栈之类的铺子在开着，但是不多，做吃食的地方几乎没有。
冷清的有些过分了。
她找了一家客栈，点了茶水，询问店里的小二，怎么这街上这么冷清。
“我这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几家门开着。”
小二笑了笑：“这位夫人您不知道吧，这如今要下地了，去年年景不好，地里没收多少，眼瞧着好像又是灾年，所以都在忙着种粮，小的听说有位好心贵人送了许多粮，眼下不愁吃了，可是今年明年还得过呢，多种些，也就不怕到时候饿死了。”
季灿没有问他朝廷难道不派粮之类的问题，毕竟看电视剧也能知道，赈灾粮基本上不被盘剥是不可能的，一层一层下来，时间慢了，而且粮也少了，皇帝也有心无力，总不能一个一个的全给杀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人去填补空缺。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如今粮食产量不高。
现代人很多已经没有过去粮食产量底下的概念，因为有无数科学家前仆后继的改良粮食，尽管有些口味不如以前的，可是数量大增，
一亩地一季几百斤甚至可能一千斤都有，但是这里，一亩地一年都未必有几百斤，而且农民税收还不低，皇帝已经减免不少了，但是却还是收了不少。
数量不够，肥也跟不上，一亩地低产的可能只有几十斤，高产也很难达到两百斤。
季灿问完以后皱眉。
“照这么说，那得种多少地才够吃？”
小二：“夫人，您这就不知道了，那地里的粮食哪能经常吃啊，这地里您去看看，路都没了也种不了多少，孩子少的人家，努努力倒也好过，若是孩子多，如今开辟荒地也不容易，顾不上那么多，种来种去的，也没多少，若是真要靠地，一家三口都得种上十几亩才够呢。”
他说的是吃粮食的人家，但是那样那么多地，又哪有那么多粮呢，税一交，多的是只能靠野菜野果子勉强度日的。
不怪帝王迷信，总是祈求上天保佑风调雨顺，实在是当皇帝的，只要是个正常的，就不会希望希望自己的子民饿死。
季灿听的都觉得心惊胆战。
她算了一下，以她目前的资产，过日子不需要担心，但是如果保不住资产，靠种地养活自己……她可能也需要去挖野菜救命。
她几乎没有下过地干活，学校组织体验农村生活之类的不算，她种种花，养点菜叶子也就是极限了，知道理论知识是一回事，可是真去干又是另一回事了。
回去的时候，季灿很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卫庭回来的时候，她才刚回过神想起去做饭。
“你先等我一会儿哈，很快就好了。”
说着，她围上围裙就进了厨房，开始揉面准备做面条。
除了面还有臊子，以卫庭的食量，她做的也是荤臊子，肉啊鸡蛋啊之类的，放了不少。
卫庭吃完以后，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这边麻烦不小，你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如果你想回去，那边你妹妹也可以和你作伴。”
季灿嫌弃道：“你这是赶我走还是把我给拽下来呀？我跟她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清楚吗？别说作伴，我们两个能呆在一个马车里不吵起来就谢天谢地了。”
本来和季湉关系虽然同样不好，但是季湉比季凝要好多的，最起码不会时时刻刻惦记找她麻烦，可是也不知道现在季湉是脑子进水还是嗑错了药，看她就跟看仇人一样。
自认自己也没做什么拉仇恨的事情，季灿也就懒得惯着她，你对我不客气，我也不会客气。
卫庭张了张口，突然发现还真的没法反驳，只能劝她：“那毕竟是你妹妹，你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没必要和她把关系闹僵。”
季灿：“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好，这辈子都不可能好，就跟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当真正的夫妻一样，你何必说这么多呢，不累吗？”
说罢，她转身就走，去了客房，然后关门沐浴，洗干净没多久就入睡了。
这之后两人各忙各的，卫庭在四处拜访，季灿主要是陪着刘小姐。因为卫庭经常中午不回来，季灿索性早上给他做好饭菜或者快餐，让他自己带上，白天就陪着刘小姐，接过照顾她的这项任务。
刘小姐夫君本来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吃了两天以后，他脸皮就厚了。
经常练手，季灿手艺越发的好了，刘小姐半个月就明显丰满了一些。
季灿又怕肚子里孩子养的太大，拼命搜刮自己知道的知识，开始控制刘小姐的脂肪摄入量。
“今天我听夫说二殿下那边吵得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季灿随口道：“管他呢，爱吵吵，只要不过来讨人厌就行。”
刘小姐明显感受到季灿对景王的反感，有些惊讶：“灿姐儿你似乎很不喜欢二殿下，这是为何呀？可是他曾经得罪了你？”
季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刘小姐说二皇子惦记傅可盈的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