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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没弄到批假，不过正当她纠结的跟麻花一样的时候，皇帝派了人过来。
人还挺熟，是德妃身边一个亲信女官。
女官带着皇帝的赏赐还有几个圣旨，其中一个还是空白的。
“夫人，请您收下。”
季灿顿时僵住了。
收养皇帝的孩子这已经很奇葩了，皇帝送圣旨居然还带送空白圣旨的？
女官：“陛下的意思是这位小殿下以后就是您的儿子了，若是将来有个万一，小殿下也得多亏您照看。”
季灿脑子乱哄哄的：“……为什么？”
女官笑而不语，实际上她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既然皇帝和自己的主子都下令了，她就照办而已。
问不出来什么，季灿也只能换个话题，让女官帮忙给皇帝递个话，她吧卫庭放倒了这事儿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呢，总得有人帮他请假。
平日里她不去去官宦人家相交，虽然两个朋友都不是寻常百姓家的，不过和她差不多，尤其是傅可盈，成亲之前存在感比她还低，虽然侍奉德妃一年，但是没有借这个做什么牟利的事情，除了嫁人得了德妃赏赐，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将孩子送给别人养，在皇室是十分罕见的，尤其是当今皇帝算是值壮年，皇后更是出身名门望族，仔细算来，他们就算要交托孩子，可托付的对象也多了去了，可是最终选择的人是季灿。
这事儿是皇后提出来的，德妃最开始都没想过有这样的安排。
收了东西，季灿也找好了借口应付卫庭不能去“上班”这事儿。
接下来就是准备离开皇城了。
小福和平安是她身边用惯了的，春香虽然最值得信赖，不过季灿不打算带她走，这次离开她也没想着立刻逃跑，皇城还有陆氏和她的产业在呢，何况卫家这边也需要照看，所以她把小福还有后头收来又培养了一段时间的人留下。
衣服之类的肯定要带，还有好不容易弄来的一些调料，部分零食，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去那几家提供羊奶的人家叮嘱了一遍，这才算是勉强安心。
等卫庭醒了，季灿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正想着要不要进宫一趟。
“小姐，您这是要去多久啊，铺子里总不好一直由奴婢来管着。”
卫庭揉着头醒来，听到的正好是这一句。
他脑子还有些晕，但是还是勉强撑着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
季灿回头一看，见他醒了，便伸手示意春香先出去。
她过去的递给卫庭一杯水：“醒啦？我正要和你说呢，你之前嗑药太多了，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晕一小会儿的。”
那些药一颗足以让人晕个把时辰，算不得猛烈，且为了保险药效还会缓冲，不然一下子吃一瓶，少说晕个三五天都算好的。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卫庭晕这么久，还没能去上班，季灿这心里就觉得心虚。
“饿不饿？你头晕吗？”
卫庭：“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季灿：“……算的，不过我要离开皇城大概一年或者更久，你现在也没得选呢。”
卫庭皱眉：“原因？”
季灿：“我一直想离开这里，原本想着去儋州，后来想着随便哪儿都好，离开这里，和你们划清界限，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往来，不过我现在没法和你们划清界限，但是我还是想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看看，走走，所以我答应了今上一个要求，怕你不同意，我就没打算跟你商量。”
先斩后奏……
卫庭并不奇怪季灿为什么这么选择，毕竟季灿早就说过，不想嫁给他，也不止一次说过想离开这里。
他没有逼迫季灿圆房，但是确实动了心思留她下来，从答应婚事那一刻起，季灿就很难摆脱他了，而成婚以后，那就是注定没法离开了。
这是他唯一一次对季灿用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却逼得季灿最终选择了不想走的一条路。
卫庭：“……你现在想好了先去哪里了吗？”
季灿：“嗯，还没有，不过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
本来答应了等到刘小姐孩子出生参加他的满月宴，结果突然被叫回来，如今赶过去其实还来得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卫庭：“好，我答应你。”
季灿愣了一下，虽然卫庭不答应也得答应，可是对方这么……还是让她很惊讶，要知道长子总是格外不一样的，哪怕是平民百姓，就算宠爱幺儿，也对长子会寄予厚望，如今卫庭要养人家的儿子，就算这孩子是帝后的嫡子，也总归会膈应吧？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这么快答应，我会心虚。”
卫庭：“在皇帝开口的时候，我们就没得选了，何况，对我来说，这个孩子反倒是我的机会，我会等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季灿没有打击他，毕竟她的身体目前还不适合生孩子，以后怎么样不知道，反正现在基本上不太可能就是了，而且她到现在为止还是很想回家，在这边努力也只是给自己找退路罢了。
过了几天，季灿出发离开皇城。
一同的只有平安，春香留在皇城，卫母和她一起管理店铺，值得意外的是，离开皇城以后，商钰还有几个皇帝身边的近卫被安排来保护她。
季灿并不意外，只是很奇怪商钰怎么会过来，可是白天人多，不方便，只能等晚上。
其他人都睡着以后，季灿和商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这才陛下怎么会派你过来？”
商钰：“我也很意外，不过师父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您，火药那件事或许已经不足为虑，那个人已经被处理了，过段时间，大皇子二皇子那边清理了一下，或许就没事了。”
这个季灿是没想过的，她很诧异：“暄王没事了？”
商钰点头。
季灿啧啧两声：“真是走了狗屎运，不知道和我离开皇城是不是有些关系，不过不要紧，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