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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是你哥!何况走神和生病能比吗?你这是什么话,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怎可贬损他人!”
既然能选过来,自然也是考虑过,肯定是配得上的。
李家公子是真有才学,本来也是这次三甲人选,只是他身体不是特别好,虽然也是自小习武,可是大病一场,人没死已经算不错了,还想考的多好?做梦比较现实。
季廉实事求是,再怎么疼爱女儿,这毕竟是不输他的人家的公子,他可不想这么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更何况知道季文昉当时居然因为口腹之欲而走神,错失状元不说,甚至无缘三甲,这无异于打他脸面。
说出去不只是丢人现眼,还得罪人的很。
季凝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对自己人向来是宽容,对待别人,可是很苛刻的。
明眼人都知道季文昉这个情况不算什么,她倒是硬是能觉得人家重病比他哥这个轻松的多。
因着这个缘故,季廉直接把李公子划了出去,这要是嫁过去,那岂不是给人家添堵?没结亲也就罢了,结仇那是万万不行的!
而之后,季廉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乖巧可爱的女儿刻薄的有多厉害。
“这个也太丑了,若是和他成亲,我怕是会吐死。”
季廉:“男子容貌不重要,何况哪里丑了?虽然算不上玉树临风,可是这也是端正模样啊。”
季凝噘嘴:“父亲你还是我的父亲吗?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昧着良心去夸他呢!他这哪里端正了,你看这眼睛,这一大一小的也太明显了。”
季廉又看了一会儿:“只是稍许罢了,这位可是榜眼,武功了得,要不是当年为母服丧,儿子怕是都好几岁了,哪里轮得到你来挑挑拣拣。”
然而季凝就是能做到挑挑拣拣。
不管对方怎么好,总有被她嫌弃的地方,说了没一阵,就连季文昉都受不了了。
“那你不妨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不然下一榜的探花郎如何?”
季凝:“万一他穷呢?或者家里还有刁钻老母呢,我才不要。”
季文昉:“……”你故意羞辱我呢?
然而季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往长兄心口插了一刀,把那位画像一丢,又换了个人开始挑刺。
受不了的季文昉找借口跑了,季廉倒是耐心,虽然嘴里说着这些男人是配得上的,不过他不介意给女儿挑个最合心意的。
“慢慢选,这些不够,还有的事,你哥说的也没错,要是不行,你还小,等上几年,等下一次放榜了,你再去选一个,不然就说一个你想要的,只要不挑家世,只挑别的,多的是选择。”
季凝有些不乐意的嘀咕了几句,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卫庭。
容貌好,家世清白,才学佳,还很疼爱妻子,家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人,看样子他父母对季灿也很好。
“我要比卫庭还好的!不管是容貌家世还是别的。”
季廉正在喝茶,闻言顿时呛住。
咳嗽半天,他拿着手帕好不容易擦了水,这才看向季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凝:“难不成我不配嘛?她季良婕都能做到,难道我就不行吗?我比她出身好多了。”
季廉冷笑:“你配得上,可是没有这样的人,你知道卫庭是什么人吗?三元及第,这样的人才往前数一百年都没有一个,你倒好,张口就是比他还出色,呵,我倒是想知道,在哪儿有这样的人给你。”
季凝理直气壮:“三元及第又怎么了?才学比他好的,难不成没有了吗?再说了,拿个状元哪有那么难呢?”
那一瞬间,季廉十分庆幸自己的长子不在这里,不然这会儿估计要气的发火了。
全国那么多才子,争破头也只敢求榜上有名,季凝开口就是状元不难,这简直就是得罪全天下读书人。
“你要是能找到,我立马给你嫁妆,把你送过去,找不到,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季凝委屈不已:“父亲你偏心,你莫不是想要女儿嫁的还不如那个庶女吗?这以后我在这皇城里也不用抬起头做人了。”
季廉头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也不想想你这要求有多刁钻!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下一榜都未必有,你跟我说你要比他还出色的,我上哪儿去给你找?”越说,他越来气,语气也冲了起来:“让你自己找你还觉得我委屈了你,呵,看来我这个当父亲的确实满足不了你了,你滚回去自己找去!”
季凝气鼓鼓的跺了一脚,走了。
端着茶杯的季廉却感觉喝不下去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走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不管此事。
这件事没有激起太多水花,大夫人王氏比季廉更会抓重点,季凝想要的她一清二楚,虽然知道不好找,但是比起王公贵族,其实找个比卫庭好的,并不是多难。
最起码,权势方面,多的是选择,容貌倒是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季凝三言两语便被安抚好了。
季灿和卫庭过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得意洋洋的季凝,还觉得她脑子有病。
吃饭不好好吃,看着她作甚!难不成你面前的是龙肝凤髓,天生比我这边高一等了不成,你个啃苦瓜的傻逼。
季灿夹起一块子排骨,笑了笑:“三妹妹,苦瓜那么好吃吗?我看你都快吃碗一盘子了。”
三皇子都没忍住朝那边看了过去。
季凝低头看了一眼,她已经吃了大半了,虽然这些苦瓜做得很好,苦味淡了很多,然而还是苦啊,光顾着嘚瑟了,根本没看自己面前是啥的她,差点没忍住吐出来硬是咬牙忍住,把东西吞了下去。
她嘴里发苦,忍不住怼了一句:“大姐姐,你少吃点肉,看你胖的。”
季灿:“我过得好。”
季廉:“……”
大夫人王氏:“……”
三皇子:“……”
季湉扯了扯她,小声警告她:“你快闭嘴吧!吃饭,吃别的压一压。”
说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