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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里算得上都是自己人，可是正因为如此，丢了脸才更不好揭过。
季灿开心了，季凝郁闷的很，下了饭桌，还怒吃了几大块点心，看的来看她的季湉一脸惊讶和嫌弃。
“你刚刚不是吃过了，怎么又吃呀？你不怕太胖了，找夫婿的时候，人家嫌弃你吗？”
季凝：“姐姐，我嘴里苦。”
季湉递给她水：“谁让你吃饭盯着别人不看饭桌的，该！何况不是跟你说过了，那是咱们的钱袋子，你没事儿非和她闹有什么好处吗！”
“我就是想气气她。”
季湉不说话了，拍了她一下，自己就走了。
这不过是一个小事，而吃了亏的季凝却把这笔账算到了季灿头上。
越想越觉得委屈，第二天她便去找大夫人王氏，想着从季灿那边拿银子，除去花销。
王氏听愣住了。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自己女儿怎么会想起提出这种事情呢？
见她不说话，季凝过去拉她手：“娘～大姐姐也该为咱们做点什么了，她如今能够享福，还不是咱们替她筹谋。”
要脸面的大夫人冷下了脸：“难不成你的月银不够花了，非得从他她那儿拿什么银子？”
季凝：“有什么不妥吗？要不是咱们，她哪有如今的富贵，更何况以后她都得仰仗我和姐姐还有兄长，不过是让她出点银子罢了。”
大夫人抽出自己的手：“你去账房支银子便是，别从她那儿拿，你可是嫡小姐，从庶出那里拿银子，你若是嫁了人也就罢了，大不了说一句你们姐妹关系好，互相送礼呢，你一个未嫁女，跑去庶姐那边拿那么多银子，若是心思龌龊的，还当你想去勾引姐夫呢！这般不成体统规矩，你是想要你姐姐丢尽脸面吗？”
季凝被骂的十分委屈，她想要辩驳，自己只是出气，既没有想要勾引别人，更没有不成体统规矩。
然而此时的大夫人不比之前，她怀着孕，本就脾气怪了许多，又担心季凝此举害了自己的大女儿，顿时就没了好脾气。
“你姐姐才刚嫁过去当了王妃，你倒好，一个还没有定亲的小姑娘，跑到庶姐那去拿银子。我们丞相府养不起你了还是怎么的？缺银子去账房拿，你拿一千两我都不说你什么，但是你若是敢去季良婕那里，我就把你关起来！省的丢人现眼害了你姐姐。”
季凝越听越气愤，越听越委屈。
她忍不住推了王氏一把：“娘你心里眼里全都是姐姐，我不过是找借口出口气，你也这般羞辱与我，若是换做是姐姐，你怕不是早就替她当跑腿儿了吧！”
她这一下并不重，王氏甚至坐在椅子上，那一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然而她猝不及防的出手，让王氏又惊又怕，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坐着的，肚子当时便有些疼。
而这不算完，季凝气愤之下只想着撒气，根本没想过自己母亲的感受，什么话都说，把大夫人王氏气的不轻。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自觉十分委屈的季凝，一跺脚一咬牙，哭着自己跑回房间蒙头便哭。
大夫人肚子更疼了，站起身本想拉住她，然而季凝跑的太快，她走了没几步立刻就疼的受不住，摔了下去。
不出几个时辰，大夫人早产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季廉起初没有多想，季凝听说以后也没有想过是自己的责任，季灿和季湉外嫁，知道这消息大夫人已经被扶着躺在床上有稳婆在接生了。
大夫人有了经验，然而这次还是生的十分辛苦正何况这孩子还差些时间才足月，又是摔了才早产所以她很担心生下来会有问题。
稳婆也很紧张，但是好歹两个孩子算是生下来了，只是大夫人身体虚弱了许多，不是产后临时虚弱，而是她伤了根。
这事儿还是半个月以后，太医说的。
陆氏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没出来过，听说是被人气到，季廉第一个怀疑就是她，然而他去找人算账路上又觉得自己多疑了，人都不出来，他这段时间可是亲自找人看着的，怎么可能出来伤害大夫人。
大夫人昏睡着，一旁听着的季凝顿时脸色惨白，季廉没有注意到，但是季文昉看到了。
季廉出去一会，季文昉询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季凝不愿意承认，抿唇摇头，再问一句，她又着急忙慌的跑回自己房间了。
喜得龙凤胎的喜悦还没多久，妻子以后身体会大不如前这消息就砸到了季廉身上，他脸色可谓是十分难看。
可是妻子昏睡着，他碍于早些年和妻子的约定，没有去问她屋里伺候的人，等到大夫人王氏醒了，季廉这才问她当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夫人王氏精力不济，根本没多想，只说没什么，就是季凝找她撒娇而已。
“没有别人了吗？”
王氏摇了摇头：“没了，夫君，怎么了吗？”
季廉没有怀疑季凝，还以为王氏是自己想太多，自己气到自己，心里对她倒是越发疼惜起来。
孩子满月的时候，季灿不情不愿的带着礼物过来，她没有去看那两孩子。
是，这两孩子无辜的很，不过大夫人和她子女丈夫不无辜，她不想报仇，但是也不打算对他们好，那两孩子，她送礼已经是给他们脸面了。
季廉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虽然没有仇恨之类的负面情绪表露出来，然而也和看路边石头一样没有半点感情。
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想了想，他先抛出橄榄枝：“良婕，你要不要来抱抱弟弟妹妹？”
季灿拒绝了：“孩子太小，我抱不合适，他们如今抵抗力太低，还是不要接触太多人的好。”
没听懂的季凝当即跳了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抵抗力，莫不是觉得我弟弟妹妹嫌弃你？”
季灿白了她一眼。
季廉拉住了还想找事儿的季凝：“别胡闹，你大姐姐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