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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王氏点了点头，也示意女儿坐下。
季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你若是听不懂抵抗力是什么意思，那我换个说法，你跟我都太脏了，这两孩子出生不久，身上特别干净，你靠近他们，就是染脏了他们，孩子小，受不住你这么折腾。”
那一瞬间，本来想碰碰孩子的季湉赶紧收回了手。
季凝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她又气又委屈，眼眶含泪的瞪着季灿。
大夫人迟疑的看向了乳母，别看她有了三个已经不小的孩子，然而最初孩子太小的时候，她照顾的还真不多。
乳母尴尬的笑了笑：“大小姐说的，其实没错。”
季灿也笑了笑：“顺便提醒一下，没事儿不要去亲那两个孩子，早产儿本就先天不足，养的再好，如今他们太小了，你亲他们不是喜欢，是要他们命，虽然也不一定会死，不过以防万一嘛。”
乳母手一抖，脸色顿时煞白。
大夫人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难道她这话是骗我们的？”
乳母僵硬的摇头。
古人确实没有吃过很多杂七杂八的药物，不过身上携带的病毒也多啊，孩子更弱啊，所以亲死孩子这种事情，虽然是极其稀少的例子，但是并不是没有，正好，这位乳母就亲眼见过。
季廉不信：“哪有那么娇弱。”
季灿：“不信你随便试，反正不是我的儿子女儿。”
季廉：“你！算了，还是让人少碰孩子，你们也记得清洗自己的时候勤快些。”
快离开的时候，季灿又找借口去看了一下陆氏。
这一个月，陆氏心情算不上好，大夫人再添新丁，她却门都不能出，不可否认的是，当听到大夫人早产那一瞬，她希望大夫人就此死掉，然而虽然早产，但是怀孕之时一直养的很好的大夫人啥事儿没有。
季灿见她为此伤心，摇了摇头，劝她：“你这是何苦，早就跟你说了，大夫人比你重要，我爹他看不到你跟我的，你对他再好，心里再为他着想都没用。”
陆氏擦了擦眼泪：“娘没有。”
“没有，为什么你这么舍不得离开这里呢？如果只是为了我，我如今是卫家的大夫人，执掌中馈，卫庭爹娘对我比亲女儿也差不了什么，他们也没指望我爹帮卫庭什么，你在不在这里，又能如何呢？帮我撑腰吗？他们家对我可比这边好多了，不需要撑腰，还是说你想等到死，就为了那些未必会发生的意外吗？”
陆氏眼泪更多了：“灿儿，你别说了。”
季灿别过头：“这院子里住着你怕是憋闷的很吧，若是你想，我这就去找父亲说说，带你出去走走，或者在别院住几天。”
这个提议很好，然而陆氏犹豫了一番，摇头拒绝了。
季灿不勉强她，只是对她说，若是有需要，让丫鬟来传消息，能做些什么，她会努力帮她，除了去招惹大夫人。
如今两边相安无事，斗起来，除了你死我活不会有什么别的好下场，季灿心里也不是没有气，但是她珍惜自己这条命，所以不愿意挑事儿。
陆氏虽然蠢，也知道大夫人如今金贵的很，她老老实实住在自己的院子，一步也没有出去。
回去以后，季灿拿着枕头拼命砸床，砸到没力气了，这才感觉自己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
小福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不过是回一趟娘家，自己主子怎么会这么生气呢？
春香没跟着，但是根据经验也能猜出八成是陆氏，还有两成说季灿自己受了气。
看季灿停下，她赶紧道：“小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季灿揉了揉手腕，又抖了几下：“嗯，去拿些吃的过来吧，小福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
小福退下了，没一会儿春香便端来了热着的饭菜。
季灿洗了把脸，感觉这才清爽多了。
“小姐，您别生气了，今日铺面又进了不少银子呢，您之前做坏了的那些簪子，也有人买了，看起来特别高兴，价格都没还。”
说是做坏了的簪子，其实只是季灿不满意做出来的效果，簪子是好的，样子也不差，不过审美同样高的夫人小姐更喜欢那些“好的”，如今卖出去了，季灿倒是真的开心。
“那挺好的，正好把这些银子收起来，对了，刘姐姐那边婚礼也快了吧？还有商钰，他今天去铺子里了吗？我昨儿都忘了跟他说不用去了。”
春香：“刘小姐婚事确实快了，商少爷今日没来，拍了身边小厮过来，好像要准备什么事情了，一个月之内都不会出来。”
季灿倒是有些讶异，按照商钰的脾气，每天跑来找她比谁都勤快，上次得了她给的拜师礼，还问了好几次能不能再给他两把。
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她已经让连模具都毁得彻彻底底，何况这些东西真不便宜，材料，做工，哪样都是烧钱的，三千两，季灿都在暗自庆幸了。
傍晚的时候，卫庭回来，告诉季灿一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宫里侍卫选拔，商钰选上了，再经过几次筛选，或许真能做到御前侍卫。”
对这个季灿不太熟悉，问了一番，知道商钰冲着一等侍卫去的，还有些惊讶。
“你刚刚说这是正三品，应该不好去吧？”
卫庭点头：“确实不好选上，为了这一个名额，不少人争破了头，不过就算选不上，二等三等也算得上极好了。”
被科普过了的季灿跟着点头，十分赞同这句话。
确实极好了，毕竟多少文官一辈子就为提升一级而一辈子打拼，然而这要是选上，直接是正三品，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勋贵家族，家里子弟若是想拼但是没有文采，就会拼命提升武艺，争取走到御前。
也因为商钰去选御前侍卫，季灿闲了下来，她又开了两家店，白天做生意，晚上洗了澡倒头就睡，过得十分充实规律，直到御前侍卫选拔结束以后的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