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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说起来，其实我的身份比你还不如，娶你，算是我高攀了。”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季灿之前压根儿就没想过卫庭身份哪里不对劲，即便是卫庭说他父母不是她知道的那两位，她也没想过卫庭身份可能是私生子这种可能。
“不是吧，你是……私生子？”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像啊，是不是搞错了？”
卫庭：“姑姑和姑父没有隐瞒我这些，我也是记得母亲的，不过她去的太早了，我已经有些记不太清她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很虚弱。”
这也着实有点惨了，好好的大家闺秀变成这样，那男人九成九是渣男，不然没死怎么不来负责？孩子都不看一眼，明摆着就是贪恋美色又毫无责任心的。
季灿有些不自在的试图安慰他：“呃……你别太难受了，姑姑和姑父对你也很好，你若是不说，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看，他们还把管家权都给我了，想来肯定是把你当成亲儿子对待，那个渣爹就不要管了，你就当他早就死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你的亲生爹娘就是你的姑父还有姑姑，没有旁人。”
卫庭苦笑一声。
他道：“你好像总是很洒脱，哪怕是亲生父亲也能说忘就忘。”
季灿理直气壮：“我那个爹有和没有的区别，就是如果我没有这么一个爹的话，我还抱有期望，有他这么一个爹，我活的很绝望。所以我希望他不存在，这很难理解吗？总不可能他是渣男，我还得为他赔偿我这一辈子吧，凭什么？”
她可没有古人那么在乎爹娘，她亲爹妈可好了好吧，这种渣渣可不配来当她爹，再说了，要不是孤身一人，陆氏对她又极好，她连陆氏其实都不是很想要，毕竟陆氏猪队友属性至今没改。
然而卫庭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人，他的思维里，就没有把亲爹当不存在这种选择项目，尽管并不希望如此，可是还是忍不住去在意。
“也不用多好，可是他好像忘了我娘一般，这样的爹，我确实不应该再抱有期待。”
季灿点头，“确实如此，想想你娘好端端一个大美人，结果死的那么惨，而你记忆里他甚至不来看你一眼，这种人，就没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与其期待他，你还不如期待一下别的，比如晚饭吃什么，我去厨房听他们说，今晚很丰盛呢，那些从边关回来的很会抓那些已经开始冬眠的动物，抓了许多。”
卫庭笑了笑，心里却依旧不太好受。
他不是季灿，所以做不到那么洒脱，可是也做不到继续那么在意。
季灿见他似乎还在纠结，也没催他或者再劝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没多久就觉得困，她毫不客气的把卫庭撵开，自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春香端着药水进来，关了房门，开始替她擦药。
季灿半醒不醒的，但是也知道是春香过来了，哼唧两声就继续睡了过去。
一连好几日，季灿不是宅就是出去听一圈八卦，后来又下了一场雪，她更不愿意出门了，所以哪怕无聊，也不愿意出门听听八卦，而是一边烤火一边做点东西。
春香跟着她学，做的还挺不错的。
做了几天以后，她忍不住问：“小姐，你做这些是为什么呀？”
“打发时间，还有以后有用，对了，我让你去给我娘送的吃食，她吃了吗？今天气色怎么样？那边没人为难她吧？”
春香：“庶夫人吃过了，瞧着气色不错，奴婢去那边的时候，没见到旁人，丞相大人和少爷小姐们应该不在的。”
出门在外，季湉季凝就是再怎么看不惯陆氏，有季廉在，确实不至于受多大委屈，刺几句应该也就是极限了。
虽然陆氏不让她去见她，但是如今这个结果也不算坏了，比起猎场，季灿更担心的是，等到狩猎结束，回去以后陆氏还不能不能护住自己。
她间接试探过了，陆氏应该还没找过老祖宗帮忙，听她意思好像也不太敢去或者不怎么愿意去，总之就是主动舍弃了这个保护盾，这怎么能让季灿不为她担忧。
这要是她自己，不争取滚回儋州，也要死守老祖宗，反正不是远离就是找借口退出这个争宠的环境，又争不过人家，何况费力讨好一个人渣呢，他关键时候根本看不到你，你别管对他多好，都是白瞎。
不管季廉对大夫人王氏有多深情偏爱，他是个渣已经毋庸置疑，这么多年了，要说是逼不得已，也没必要再去看陆氏一眼，他不，无视轻视照旧，该睡的时候也没见他避开，不管对于谁而言，他都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于大夫人王氏而言，他违背了夫妻之间一对一的承诺，对与陆氏而言，他甚至算不得一个男人，不喜欢妾室，这么多年早点休掉也就罢了，他不，也没有保护过陆氏一次，处事不公，对待子女更是，嫡系他没有教导好，既做不到兄弟姐妹团结，也没做到把他们脑子弄得清醒一点，坏事儿做绝了，得靠身份保住自己还不知收敛，庶出……哦，这个爹大概活着就是恶心人吧。
得亏季良婕死的早，不然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明天你继续送，在那边看到什么不对劲，回来立刻告诉我。”
“好的小姐，不过……奴婢看着那边对庶夫人也不错，咱们这么天天去，若是丞相大人不高兴，那可怎么好？”
季文昉他们好歹是小辈，陆氏不好拿捏归不好拿捏，但是保住自己很容易，可是季廉不一样，那是决定陆氏过得好不好的第一人。
“无妨，你去送就是了，季大人不会在意这个，相反，你要是不去，说不定他心里还会不舒坦呢。”
春香不怎么信：“丞相大人好像不是那种人……何况他不是一直不怎么喜欢庶夫人吗，这样……会不会真的惹恼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