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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不用担心，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春香一想也是，也就没再担忧此事。
另一边，季廉带着季文昉狩猎，趁着周围没人，季廉询问了三皇子和季湉最近相处如何。
“父亲，他们感情一直很好，您不必时时刻刻担忧的。”
季廉：“尚未大婚，怎能不担心，就算大婚，此后也不能疏忽大意，何况……婚期至今未定，确实有些麻烦。”
季文昉觉得他纯粹就是太闲了，“婚期也快定下来了，说不定这次围猎结束就可以定下来了，父亲你就是瞎担心，二妹妹年纪小，殿下那边自然不好太着急，不然外人怎么看？”
季廉摇头叹气，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和他们一样担心婚事的还有德妃。
她认定了季湉这个儿媳妇，可是上次提三皇子选择侧妃并不顺利，原因无他，三皇子坚持先娶正妃再纳侧妃，可是皇家说讲究是真讲究，说不讲究，也其实没那么讲究，先娶正妃自然是好，可是纳侧妃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帝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所以德妃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和皇帝提及此事，定下婚期，开始准备。
当夜，德妃伺候皇帝的时候就提起了这桩婚事，皇帝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相反，他还挺支持此事，季家人觉得可能是季湉年纪小才会暂时只是定下婚约，实际上只是德妃顾及面子所以拖着婚事，不然十五六的时候，成婚已经不算多早了。
如今德妃主动提起，皇帝自然支持，甚至主动问她有什么需要，他可以从自己的私库里抽一些给这个儿子贴补。
大婚过后就是开府和封王，定太子如今不太可能，所以前三位皇子都在争取封王，另外两位的母妃可不像德妃这么挑拣儿媳的母亲，所以婚事早就定下，眼看着这两就要成婚了，日子还挺近，就在十一月底和月中。
这对季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季湉离开季家，折腾陆氏的人就会少一个。
所以春香带来这个八卦消息的时候她特别高兴，还准备了礼物给季湉送过去。
春香却有些担忧：“如今二姑娘那边……已经有很多人了，咱们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这话算是委婉的了，准确来说，这时候过去，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人家会搭理这种巴结讨好吗？
“她不收自然是有人收的，如果她不乐意你就去给丞相大人，不必浪费时间，快去快回，可以的话去看看我娘，跟她说开心点。”
春香带着礼物过去了，不过进了门却一直被无视，想起季灿的吩咐，她索性出门把东西交给季廉，转告了季灿祝福的话。
季廉打开礼物盒子一看，东西都是好的，也不是从嫁妆里扣出来的，可以看出很有心了，也能看出……卫家对于季灿是真的很好。
执掌中馈，管理铺面，这都是当家主母才有的权利，如今卫夫人尚且不过三四十就能退的这么早，看重之意无需质疑，但是这还不是最让季廉惊讶的，今天收到这份儿礼，他才发现卫家这是完全信任季灿，她的处境比他所想的还要好的多。
“转告你家小姐，告诉她心意她二妹妹收下了，趁着湉儿尚未嫁人，她若是得空了，不妨多过来坐坐。”
春香应了一声是，又去看了陆氏一会儿，转告了季灿劝她的话，见陆氏似乎还是很不开心，她也无法，只能回去告诉季灿此事。
“……没关系，她很快就会想通了。”
季湉是妥妥的皇子妃，马上就会是王妃，身份地位都比她要高得多，以后见面就是下跪行礼，这对于陆氏来说，无异于在她心口扎刺，不是不懂，就是总觉得不甘心罢了。
季灿晚上和卫庭打了声招呼，提着食盒就过去了，季廉支持，季湉季凝此时沉浸在兴奋里，自然不会多关注，所以她一路直奔陆氏房间，倒也十分顺利。
“娘，我来看你了。”
陆氏正哭着呢，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擦了擦眼泪。
季灿叹了一口气：“家里有喜事，你怎么哭了呀？这样要是被爹看到，他定然会不高兴的。”
陆氏很有些委屈：“以后你这位子又得低一些了，你爹这才刚刚看到你呢。”
“娘你想多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我。你说以为的他看到我，不过就是想要利用我罢了，这种看到我宁可没有。”
陆氏绞着手里的帕子：“若是他不看到你，你以后在夫家岂不是要受苦？灿儿，这可怎么办啊？”
季灿真的是服了陆氏的脑子了，看不清季廉也就算了，这基本的规矩她有时候还不如她呢。
“我在卫家执掌中馈，我夫家是卫家唯一的孩子，我甚至管着几乎所有卫家产业，我想要什么，账本上划一笔就是了，就算爹他无视我，我照样过得好好的，娘你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那你让给了管家权，那么这人必然是家里很重要的一份子，不是所有儿媳哪怕是嫡系的媳妇都能管着家，若是家里兄弟多，必然会有人只能被管。
如今卫家那边就卫庭一个孩子，卫庭尽管不放她走，但是该给的他从没有少给过一点，换做别的女子，怕是早就沦陷了，她要不是不是本尊，也会忍不住被他俘获的。
陆氏与其担忧季灿过得不好，还不如担心担心大夫人王氏那边有什么动作呢。
在猎场里面，大夫人没法做什么，可是回去了，鬼知道她会做什么。
“你看看那边，送礼的门槛都踏破了，那些夸赞的话，简直好像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似的，灿儿，你说这季湉运气怎么那么好呢？”
季灿：“……她哪是运气好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她可是被精挑细选出去的，跟运气关系不大。”
了解过一些以后，季灿可是知道德妃娘娘对自己的儿媳妇的母亲有多挑剔，大夫人能做到，绝不是一件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