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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回来，季灿松了一口气，问他：“吃过了没有？没吃我让小福去给你拿一份儿过来。”
卫庭摇头。
季灿看向小福：“你去厨房拿些吃的过来吧，记得带米粥。”
也不知道卫庭被监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季灿也不是没想过让春香或者小福又或者平安去看看，然而去了，那边却把人挡回来了，看模样分明就是苍蝇都不让进。
那之后季灿也就没有纠结了，只是担心卫父卫母知道了以后会担心，便想了法子，瞒了下来。
此时卫庭回来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卫母就会过来，季灿赶紧跟他说让他记得不要露馅。
卫庭：“殿下那边，你想了不少法子吧？”
季灿：“这事儿以后再说，不过丞相府那边来了请帖，后天就是季文昉成亲了，我肯定没法子去，你去随便随点礼就行，还有，库房里的东西我拿了一些出来打点，我会让春香给你送账本过来，你记得看。”
原本升起的某些期颐又很快消失了……
两人一道用了饭，季灿吃过以后漱了漱口，就躲进被窝里了。
春香不在，小福给她换了新的汤婆子，又加了些银霜炭。
季灿：“小福，母亲说外面铺子都开了，你待会儿去帮我买点东西回来，顺便去春香那边，让她给卫庭买些他喜欢的吃食送过去，他刚刚应该只吃了个半饱。”
小福应了一声是，端来茶水放在一旁，很快就出去了。
春香看到小福带着大食盒过来，问了几句，知道是要给卫庭买他喜欢的吃食，笑着应下了，让铺子里的伙计跑了一趟，她随手就将账本塞了进去，然后和掌柜说一声，便提着食盒送给了卫庭。
卫庭怎么也没想到春香是这么给自己送账本。
春香：“姑爷，小姐知道的人太多，让我给您传话，这些拿出去的东西已经送进宫里去打点了，暄王爷那边您也不用太担心，如今火药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只要咱们咬死了，那些是给陛下的生辰礼，只是一些新颖的烟花，这事儿很快就能翻过篇儿了。”
卫庭打开账本看了一眼，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些精巧的小物件，值钱，但是不至于太引人注目，拿去宫里打点最合适了。
只是他很疑惑，季灿在宫里能够请来帮忙的无非就是舒御医又或者是商钰，舒御医因为这次事件，当时并不在宫里，准确来说，当时宫里也没几个御医。剩下的只有商钰能够帮她做这些事情。
出身将军府那种地方的人，怎么会这么听话？
“我知道了，你去回你家小姐，这些送出去的东西，都随她处置，不用特意和我说。”
春香迟疑了一下，道：“姑爷，小姐说了，这些还是要和您说清楚的。”
卫庭看了春香一眼，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春香小心翼翼瞧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被骂，不过她本能的觉得卫庭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行了个礼以后，春香赶紧离开书房。
小福正在院子里绣花，见她还提着那个食盒，好奇的问了一句。
“春香姐，你怎么还提着这个啊？”
春香：“以后还有用呢，何况姑爷那边有人伺候着呢，碗筷也不需要我留下收拾，这食盒我自然就带回来了。”
小福没多想，只是觉得当初培养自己那人说的话好像不是那么正确，最起码，如今自己的主子脾气虽然好像怪了些，但是对人挺好，和夫君关系虽然与其他人家差别很大，但是好像也不是很差。
季文昉成亲当天，季灿在屋里烤火。
卫庭拿着她随便弄的礼物去参加婚宴了，卫父卫母也不在府里。
她一个人坐在炭火盆之前，眯着眼睛，要睡不睡，过得简直无比惬意。
美中不足就是卫庭回来太早，回来就回来，还带了许多东西。
“……你带这些回来干嘛？”莫明其妙的季灿裹紧自己的被子。
卫庭：“季丞相让给你带的。”
季廉？
季灿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送出去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不过想了又想，好像也没什么太值钱的，她是真的抠门，恨不得两手空空过去，但是奈何去的人是卫庭，所以哪怕是为了装一下，也准备了不少东西，当然，加起来是很值钱的，不过也没到季廉会主动回礼的地步。
既然不是自己犯了蠢，那就是有诈！
瞬间清醒的季灿揉了揉自己的脸：“你干嘛收这些东西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季廉他绝对不安好心。”
卫庭顿了一下，道：“只是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
季灿：“他给我下毒了？”
卫庭：“不是，是暄王府送你的，季丞相代为转送。”
暄王府那不就更不可能送她东西了，这是真不给她下毒就谢天谢地的存在。
“谢谢，我不要，你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我还不想死。”
说完她困得不行，又裹着被子往床上一躺。
屋里也没其他人，卫庭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季灿床边。
他很有些不自在，只敢坐那么一丢丢的地方。
“灿儿……”
季灿捂住头：“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卫庭迟疑着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试图搭话失败，卫庭替她加了些炭，又回自己的房间了。
傍晚，卫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老妈子。
季灿当时在睡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因为她这边人一直很少，两个婢女，一个还经常在外面帮她盯着，除了小福也没人照顾她，虽然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人伺候，不过卫母很坚持让她收下这个老妈子。
“你这屋子里也没其他人照顾你，小福再好，总归是太年轻了些，这位可是宫里出来的，煲汤是娘娘们都说好的，良婕你就收下吧。”
宫里出来的？
季灿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些。
不怪她想太多，火药这事儿翻篇没有她不能确定，暄王确实出宫了，如今看着好像也挺自由，但是万一这只是烟雾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