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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就是皇帝的欲擒故纵。
季灿为难道：“可是母亲，我不习惯太多人伺候我，小福挺好的，我这边有什么杂活儿还有别的丫鬟们过来呢。”
说着她像是很羞耻一般，拉了拉卫母。
卫母瞬间理解，让那个老妈子先出去。
人出去了，季灿也没掉以轻心，而是小声和卫母道：“母亲，我和卫庭尚且算是新婚，我不想有太多人在我们这边伺候着，多不好意思啊。”
卫母对于他们分房睡其实不太了解，毕竟两边有意隐瞒，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怀疑季灿，所以听到这话并没有多想。
她轻轻拍拍季灿的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嬷嬷是个懂事儿的，何况宫里主子可是行房事身边都有人侯着，你这般脸皮薄实在是大可不必。”
季灿嘴角抽了抽，她十分怀疑那个老妈子就是个探子，就算不是，她也实在是做不到那么淡定从容的放那么多人在自己屋子里。
小福她都经常不要她在身边伺候着。
“娘，不必了吧？”
然而卫母很坚持，理由就是小福和春香照顾她没照顾好。
至今都不怎么敢出屋的季灿心虚了，拗不过卫母的她，也只能接受这么一个极有可能是探子的存在。
卫母开心了。
她道：“这位嬷嬷姓上官，你就叫她上官嬷嬷好了，这个是她的卖身契，你拿着，她家里也没其他人，以后也不用担心她有别的心思，如今她也不过四十多，以后等你有了孩子，还能帮你带孩子呢。”
季灿关注重点稍微跑偏一点：“她才四十多！？”
这张脸少说看着也有五十以上吧！
莫不是虚造了年龄？
倒是卫母习以为常的模样：“这有什么，宫里出来的，若是没有去处，其实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尤其是这种出来已经不年轻的，二十多还能找人嫁了，三十以后就得靠那些有意送女儿进宫的人家挑选了。”
季灿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和她所知道的好像有那么点差别，她还以为宫里出来的应该挺紧俏呢，当然也不排除卫母知道的不多，被人忽悠了。
不过不管如何，上官嬷嬷算是住下了，她和小福一个屋，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除了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可以说什么也没带。
季灿让小福安排一下，等上官嬷嬷去屋里布置的时候，她找借口让小福去把春香喊了回来。
春香一回来，她就让她去给卫庭带消息，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如果不是最好，如果真是探子，那这之后恐怕得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
卫庭回来的很快，身边还跟着舒御医。
他伸手十分自然的握住季灿的手：“灿儿，我回来了。”
季灿朝他笑了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舒御医看着倒是放下了，配合着演了一场戏，替她诊脉，说了些需要人仔细照顾的话，再说些她病的厉害的话，差不多就完了。
春香送舒御医走，卫庭则留下来“陪她”。
上官嬷嬷也是个识趣的，不用小福提醒就出去了。
等人走远，季灿收回自己的手，小声而又急切的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卫庭。
她总觉得这次皇帝未免太快放暄王了，明明死了人还在实验火药的制作方法，可是对于暄王，他却信任的过于快了一些。
“如果可以，火药这事儿你们最好都忘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提，更不能用还有就是皇帝生日那天，务必让暄王换一份礼物。”
卫庭：“此事我会提醒暄王，你别太担心了。”
季灿心说我也不想担心，这不是都跳上了一个麻绳了吗，暄王真出事，她也好不了，就算皇帝大人有大量，可是若是因为这个害了卫庭，她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拿出这东西她不否认有那么一些警告卫庭的意思，但是更多还是想帮他，算是报恩了。如果不但没有报恩还因为这个连累了卫庭，那就是报仇了，那可不行。
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卫母对她那么好，她得多狼心狗肺才去害她的孩子。
“比起皇帝，其实我更担心那些皇子，火药的威力你也清楚，对方既然能打听到这个，身边的人必然已经算是暄王亲信，内鬼往往是最可怕的，他们泄露消息是最致命的，若是按个谋逆的名头，怕是德妃娘娘哭死都保不住自己的儿子，到时候暄王身边但凡关系不错的人，都会被此事牵连，所以就算是草木皆兵，也好过疏忽大意。”季灿咳嗽一声，“除非登上那个位置，否则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
卫庭：“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会通知暄王那边。”
季灿点点头，稍稍安心了一些。
两人又呆了一阵，卫庭看着季灿又睡着了，这才离开。
小福在门口的不远处忙碌，看到他出来，赶紧过来。
“少爷，夫人可好些了？”
卫庭：“灿儿咳嗽的有些厉害，我去给她买些止咳的药，你照顾着些。”
小福：“是，少爷。”
等卫庭一走，上官嬷嬷眼珠子转了转，走过来套近乎。
“小福姑娘，这少爷和少夫人感情很好吗？这么早急匆匆赶回来，还亲自去买药，别人家可没这么如珠如宝的护着。”
小福也不傻，虽然没有防备，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承认两人感情很好。
“只不过少夫人身体不好，嬷嬷你以后也要小心一些，少夫人人很好的，只要你不是故意犯错，她不会责罚你的。”
上官嬷嬷笑了笑：“那是自然。”
说是这么说，伺候季灿的活儿基本还是小福来做，春香还得替她盯着商铺那边，小厮在院子外面忙活，季灿不出门，也用不着他，可以说闲得很。
卫庭买了止咳的药回来，交给小福，就去陪季灿了。
季灿睁眼看到是他，也没什么防备，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小声道：“以后怕是得长期演戏了，如今我还没好，分房睡不奇怪，等我好了，你搬回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