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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何原因，季湉结局都不会好，季良婕死了，她九成九得被退婚，就算嫁给宇文暄，说不定还过得不如今日呢。
就算是现在，季湉也是站在悬崖边上，她自己毫无察觉，但是再这么任性走下去，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季灿不打算去推她一把，因为浪费力气，而且做了就会有痕迹，与其去推一下得到一些算不得什么的爽快感，还不如就在旁边当个纯吃瓜的。
季湉就算不把自己作死，也会得到很多她该尝受的苦果。
傅可盈见她神色平淡，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一直很担心季灿会帮季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季灿一直放过季湉她们做的那些事，明明可以求皇后或者德妃娘娘的，可是她却并没有那么做。
“不管如何，以后我们都得小心了。”
风雨将至，即便是傅可盈也已经开始察觉，似乎有一场暴风雨会把所有人都卷进去。
季灿却很乐观：“我们什么也没做，清者自清，不用怕。”
傅可盈苦笑：“就怕有人拖我们下水，你不和那些女人打交道是对的，你太善良了，若是真的和她们相处，怕不是要被利用死。”
季灿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是那么善良的，何况想利用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再说了，目前为止我也没什么可值得被利用的。”
她目前最明显的优势就是有钱，但是官宦人家，说真的，缺钱这种情况并不多，尤其是皇城这种地方，除非家里有个类似滥赌的人，否则一般不需要费心思找到她来要钱。
就算是觉得可以利用她去讨好德妃或者皇后，可是那两位人家又不是傻子，哪里是那么好利用的。
更何况，她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十有八九皇帝也会知道，所以并不用担心会被卷入什么争斗里。
如今连季家那边和她都没有关系了，德妃也不会拜托她去帮忙照顾季湉，所以可以说季灿如今的安全问题，不用那么担心的。
不过季湉此番举动虽然没有让皇帝知道，皇后却是知道的。
本就对季湉有些不喜，如今看到这里，心里更是对她失望透顶。
离宫之前，德妃去见她的时候，她让其他人离开，和德妃谈了许久。
季湉如今除去管家能力尚可，已经没有一处配得上她王妃的头衔了。
比起指良妾让她老实规矩，懂得动脑子，皇后的想法是将她休掉或者变成妾室，连侧妃都不打算给她。
德妃心知皇后并非针对季湉，说真的，她自己也觉得季湉实在是不知感恩，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就算宇文暄登基，那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她也是有娘家的，更何况她的父兄，子侄，姐妹，都是让她能够享受今日的荣华的助力，他们对季湉也是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可是皇后这个例子摆着，她不敢信季湉以后会对自己的娘家亲人好。
不求什么都给，但是若是没有利用价值就要被这般对待，是个人都会心寒。
可是自己的儿子至今没有对季湉放弃，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对季湉做什么的主要原因。
皇后也是深知她的顾虑，她并不强迫德妃立刻拿定主意，而是给她指了路，若是真等到不可挽回那一日，那才是她们的灭顶之灾。
“那些美人你别让她们现在出现在暄儿面前了，季湉若是真善妒，她们性命怕是不保。”
本来就是找来让季湉明白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缺她不可的，没必要把这些姑娘真放在火上烤。
德妃张了张口，本想说季湉应该不止于此，可是又想到至今为止，即便是她警告了以后，季湉也从未开口纳妾，甚至要求宇文暄不许靠近别的女人，她就说不出口了。
不是非要纳妾才行，而是季湉让她越发的不放心。
德妃犹豫着，道：“如今皇城里适龄女子虽说不少，但是也没相看过，还是再等等吧。”
皇后笑了笑：“不必着急，若是她肯改，倒也不是非要让他们夫妻二人改变关系，只是也该给她些教训了。”
等到皇后离宫以后，宇文暄都没能来送她，和上次一样，皇后离宫并没有大张旗鼓，相反十分低调。不是宇文暄不想送，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离开的。
等他带着礼物来道歉，希望皇后不要与季湉计较的时候，皇后已经离开了。
去见德妃，往日里慈眉善目的母亲，也不再那么温柔可亲。
“母妃……”
德妃放下茶杯：“来了就坐下吧，皇后娘娘刚刚走，想来你也是知道季湉做了什么了，我问你，你可曾阻拦过她？”
宇文暄暗暗握紧拳头，摇头。
德妃叹气：“那看来你也是说过了她的，可是她居然听不进去，可见根子上就没把皇后娘娘当回事。”
宇文暄心里一惊，赶紧解释：“母妃，湉儿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年少不懂事，只想着恭喜母妃……”
德妃原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但是越听越觉得自己儿子脑子不好使。
“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暄儿，皇后娘娘对你不好吗？对你妻子不好吗？就算我和皇后娘娘真有什么龌龊，或者我有心争取后位，那她就能做这样的事情了吗？都已经有孩子了，还说什么年少不懂事，她是不是根本就没长过脑子，没长过良心！你到今天还袒护她，暄儿，若是你不想争取那个位置，你就直说，莫让你母妃为你操心这么多。”
宇文暄张了张口，本想替季湉求情，可是看着德妃溢于言表的失望，顿时明白，自己说的再多也无用。
错了就是错了，德妃肯骂他也是好事，总比真的不动声色的好。
他低下头，诚恳道：“儿子知道错了，今日回去便会好好教训她。”
德妃摇头：“指望你教训，我还不如指望她自己悔过，从今日起，你们夫妻分房睡，我会派女官过去教她规矩，等她学好了，知道错了，再谈出门这事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