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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后同样很在意结果，但是比起结果，若是连努力都不愿意努力的人。她实在是没办法去信任。
这几年她想了很多，再三思量，犹豫迟疑了很久，才选择了季灿。
这并不是一件易事，因为德妃那边她也要考虑，何况季湉成为暄王妃，她曾经也是瞧过得，就算没有长时间相处，但是皇后当时也觉得虽然季湉有些不足，但是还算不错。
直到知道季凝杀季灿未遂以后，她才重新开始选择，之前只是觉得她难堪大任，如今却觉得心惊胆战。
皇帝虽然正值壮年，但是她自己身体却已经不太好了，若是她去了，皇帝就算再执掌皇权三十年，这期间她都不敢保证季湉不会做什么不利于自己孩子的事情，更不敢相信皇帝走后，她的孩子会有好下场。
那时候宇文暄也不年轻了，可是相对而言，她的孩子年龄可就更具有优势。
变数太多，皇后不放心，所以开始考虑别人，之前她也没想过依靠季灿，相熟以后，再加上娘家那边的情况来看，季灿反而是最值得她选择的人。
想到之前和德妃所说的话，此时皇后倒是真心实意的觉得遗憾起来。
季灿心情好多了，收拾一下又马不停蹄的返回皇城。
卫庭还以为她真的要很久才会回来，看到她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顾不上别的，小跑着过来抱紧她。
“你回来啦，这次不走了吧？”
季灿嘴角微微勾起：“我这次暂时不走了，那些我想不开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只不过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如果我……我的手上不干净了，你会不会害怕？”
她已经决定以直报怨，所以想知道卫庭的想法，虽然他们之间感情并没有轰轰烈烈，她甚至躲了很久，但是她明白，卫庭是真的爱她，她不敢说自己爱的更深，但是也不想辜负和平白拖累他。
卫庭早就想开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之前你为了我已经承受太多委屈了，我不想让你再委屈下去。”
季灿忍不住笑的更开心了。
她回抱住卫庭：“嗯，你要是乐意，我也就没有顾忌了。”
说着这话以后没几天，她收拾了一番，带着怜儿又去见了张大夫人。
张大夫人见季灿回来很是高兴，之前季灿送给她的布料，她让自己的儿媳妇是了，很是好用。只是可惜呀，虽然送来的挺多，但却好像不怎么够用。
没商铺里买却是一尺都没有了。
“我还在托人去买呢，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实在是太巧了，不知可否再帮我匀一些过来？”
季灿：“这些布料若是想要的话，大概还有一两个月才能有呢。我之前送去的挺多的，这……先将就着用吧，等货到了我立刻给你送去。”
她选择的布料都是上上品，本就难得，哪有那么多可以随便送？
看着不够华美，不够精致，但是质量确实是顶好的，用途也本就是给孩子用的，成年人的皮肤可不比那些小孩子那般娇气，更何况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孕妇也需要特殊照顾一下，所以这些料子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价格更比那些上好的丝绸也不差了。
送过去季灿可不是白送的，她就是为了报复，不过没有在里面动手脚，而是打算另外动手罢了。
张大夫人：“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五娘子可喜欢这些了，还跟我说穿着比那丝绸穿着还舒服呢。”
丝绸穿着当然舒服，而且丝绸也很精致漂亮，可是丝绸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它不耐造，若是不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很快变成不成样子了。
季灿笑了笑：“喜欢变好啊，不过我们这边还有别的料子呢，伯母，不如你今天看看？”
说着季灿酒就把她带到一处价格极其昂贵的摆放位置上。
这些料子没有一个重样的，这会儿时间还早呢，所以还有的是，等再放个一时半刻的，这些东西八成就要被人抢的光光的了。
张大夫人瞧了几眼，犹豫再三，拿了三匹。
季灿笑了笑：“怎么才拿这么一点，不如再多拿两匹呀。”
张大夫人：“拿这些也够了，一房一个正好公平。”
季灿：“可是你不是有好几个儿子吗，若是有些少了这些，这心里怕是要有怨的。”
张大夫人却不以为意，她就是故意少拿的，三匹布，三个儿子正妻一人一匹，拿去做裙子也好，或者留着也罢，反正自家人，谈不上亏。
倒是季凝，她一无是处，倒是脾气颇大，上次她给她带去一匹布，没得到好脸色，倒是得了一顿阴阳怪气的嘲讽。
丞相府又如何，他们张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家里也不是什么穷嗖嗖的人家，让季凝那么一说，说的好像他家连饭都吃不起一样。
还以为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多了不起，还不如她大儿媳一个小家碧玉懂事呢，矫情又爱作，没事儿也要无风起浪，有事哪怕是鸡毛蒜皮也得吵闹个没完没了。
这才不到半年呢，张大夫人便觉得有些受不了了，正和自己丈夫商量，要不要让季凝和张思远他们两搬出去住，张家买个宅院的钱还是有的。
季灿没想到自己出去也就小半个月的功夫，季凝就能自己作的这么厉害，听完张大夫人的话，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娇惯着难免脾气，哎……急了些。伯母，你也别介意，说搬出去大可不必。何况她如今怀着身孕呢，你交给旁人也不放心不是。”
张大夫人叹气：“我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伯母，可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要斤斤计较。这是何苦呢？每个月的月银这个各家各房都是一样的，她倒好，非要强出别人一头。”
张家没有分家，中馈是大儿媳在管着，平日里衣食住行她都弄得好好的，月银若是不够，打个条子也就罢了，也不是说不给你，到了季凝这里却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