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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里的那些生意，卫父卫母早就交给季灿了，只是她后来受伤，加上想让季灿怀孕就没让她操心，如今她手下有了更多的人，掌柜的也都熟悉季灿，所以没那么多操心的，他们自然很放心。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氏。
陆氏虽然如今是平民身份，但是她其实一直介意自己曾经是妾室，不想女儿跟着没面子，其实并不敢太亲近女儿，早就知道季灿很在乎陆氏，他们虽然多次邀请，但是陆氏十次里也未必有一次应邀，虽然并非不来往，但是总是避嫌。
不希望季灿为这些费心，所以他们想了很久，觉得跟着肖远挺好的。
而离科举还有段时间，肖远接下来会刻苦读书，而季灿也要早做准备，衣食住行方面，有银子也不是万能，还得打听清楚肖远可能去的地方，早点在那边处理一下。
不只是为了肖远，卫父卫母年纪大了，在这里，他们已经算得上是老人了，更何况因为卫庭母亲，卫母当年伤神过多，确实应该好好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且季灿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准备备孕了，虽然如今不是最好的时候，但是确实已经可以怀孕了。
“你去宇文暄那边问一下，明年会有那些地方会有调度。”
卫庭：“历年来，若是新科开放，那么官员的调动幅度是很大的，这么多地方……打点的过来吗？”
季灿：“那你总得先去打听打听呀，再说了，皇帝那边的安排还是可以打听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问问皇上啊，划个大概范围，他总会乐意有人帮忙赚钱的。”
这个倒是，只是能不去问最好不去问，免得被当做棋子，尽管季灿是小皇子的养母，可是这事儿对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以后也会尽力隐瞒，所以如今季灿虽然不得自由，但是总归是安全的，但是一旦牵连甚多的时候，那时候就未必安全了。
卫庭有自己的顾虑，季灿也有自己的考虑。
年后卫庭他们开始继续“上班”以后过了几天，她带着礼物去见张大夫人。
被季凝折腾，被大夫人王氏气了一顿，可以说这个年，张大夫人过的无比憋屈。
见到季灿她并没有埋怨，而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了那么多次，结果季凝没有一次肯给她这个婆母面子。
每一次一见面，总是没有好话，阴阳怪气儿冷嘲热讽，什么时候听着都刺耳。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见到季灿自然觉得没脸。
“卫少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年前的时候，我那儿媳不会说话。”
季灿：“她什么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伯母，您不用介意的，其实也怪我，我也不知道芙蓉和您家有些关系。唉，这确实是……是我失礼了，您放心吧，我已经把她安排到别处去了，等我弟弟考完科举，今年也会跟着他走的。”
张大夫人有些惊讶，细细思索一番，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你打算把她安排到什么地方啊？你那养人也是花了不少银子吧，跟着你弟弟，可是要安排她去……做通房？”
季灿摇头：“我弟弟不养通房丫鬟，她也是跟着去那边打点生意，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个弟弟呀，心高志远，他想着去外地先做几年官儿，我想着既然他要去的话，那我也帮他安排一下。正好她和您这边有点不合适，我就把她安排给出去了，既能打点生意，又有人帮我照顾着我弟弟，若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她还能帮我传句话呢。”
虽然不意外，但是张大夫人还是因为季灿的这份儿细致惊讶。
要知道若是她都话，把人安排着不来往已经算是对得起人家了，没想过安排多远，毕竟花那么多银子才养成的，那天她瞧着不认识，还不是因为对方气度早就不比从前，通身上下，连那张脸也比以前好看不少。
若是当初……若是当初她就是这个模样，她也不会把人给撵走了。
张大夫人当然也希望自己儿媳出身更好，但是也不是真的死板的非要抓着身世多好的才肯让儿子娶，不然大儿媳怎么会只是小家碧玉，更何况张思远性子那样，她从一开始就没敢把自己儿媳妇儿往大家闺秀的身上瞄。阴差阳错的，最后倒是娶了一个大家闺秀来做儿媳妇，可这大家闺秀的教养却还不如小家碧玉呢。
她如今多问几句，一来是不想惹事，也有和季灿商量一下把人安排的偏一些的意思，她甚至愿意贴补银子做赔偿，也有一些别的心思。
季凝这模样瞧着是越发跋扈了，她真的是有些怕了，季灿心大不计较，可是每一次她也下不来台呀！季凝每一次打脸，她都得被带上，还打的更严重，说真的，很多次她都觉得没脸见季灿，要不是季灿落落大方从不计较，她怕是早就不敢见季灿了。
而和季灿相处越多，她也越发的喜欢季灿，就算季灿不送她那些东西，这样一个性子好的人，也是值得来往的。
“对了，我来是想问一下，是不是她之前来您这做刺绣的时候得罪了那位少夫人呢？”
张大夫人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她什么时候来我家做过刺绣？”
季灿扶住她，有些不明白似的：“年前啊，我让她来这边帮忙，她就是做刺绣的啊。”
张大夫人心道，可千万不能让自己的儿媳妇知道这个消息，不然的话，这个家怕是都要被她给拆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那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呀，原来她也来了吗？”
季灿见她魂不守舍的，佯装没有发现，道：“确实是来了，你还夸她的手艺好呢，我上次带她来本也是想着若是您这边要是缺什么，让她在你这边帮段时间忙，你几个儿媳妇不是都不得空吗，她手艺好，人也温柔细心，没想到……嗨，都是我的错，下次给你安排人，我们在外面商量吧。”
张大夫人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