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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庭没想到季灿肯回来，直到卫母找他，让他有话好好说，该道歉就道歉。
“女孩子很好哄的，良婕又乖巧，你多说说好话就行，这么久了，她肯定已经没多生气了。”
卫庭想起季灿以往面对他的场景，对此有些怀疑，真的没那么生气了？走到半道又想起之前三皇子吃了她的佛跳墙都没多生气，或许……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抱着这个美好的不切实际的希望，卫庭进了院子。
季灿把丫鬟她们打发了，示意卫庭坐下。
她在院子里弄了些桌椅，加上精心布置，平日里没事就来这里喝茶看花。
“之前我打你，我先道歉，我不该对你动手，不过卫庭，我这人没什么底线，但是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是我的希望，虽然如今已经不大可能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还是莫要拿这个说事了，可以吗？”
卫庭皱眉：“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季灿有些苦恼：“你都不喜欢我啊，大哥，你弄清楚啊，咱们结婚是为什么？我很感激你当时救了我，还全了我的名声，但是我真的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你也不喜欢我，咱们就是一对没有半点感情的夫妻，哦不，假夫妻，何苦呢你说对吧？”
对于她如此执着此事，卫庭很意外，他以为就算不接受，最起码考虑考虑还是可以的，然而没想到季灿被惹怒了，这么久了虽然可能不那么生气，但是对于此事还是很排斥接受。
卫庭：“你也说了我们不可能分开了，我不会纳妾，那么你我这辈子都是夫妻，难道你想守活寡吗？”
季灿：“……你这话有点狠啊，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试试。”
卫庭：“你这话说的岂不是更狠？”
季灿心道：老娘单身狗多年，怕个锤子！就不信你能忍住不找别的女人。
谈判没有成功，卫庭失望而回，季灿倒是没所谓，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店铺。
然而第二天卫母就找来了，把账本还有房契地契甚至包括府里丫鬟仆役的卖身契。
“如今庭儿已经考完了，你也不必日日为他操劳了，良婕，也是时候把这些交给你了。”
季灿看着那两个大箱子，感觉自己心脏有点不好了。
说好的书香门第，你们有钱的过分了啊！
之前便已经有所体会，然而翻看账本，掐指那么一算，季灿感觉自己心脏真的要不好了。
书香门第这么赚钱的嘛？出了几代文豪啊？
卫母：“也不多，祖上有过四五代，不过后来有了变故，其实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有参与科举了。”
季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昨天卫庭临走前跟她说不会放弃，让她给个机会，最起码，看看他的诚意，今天就接到这些。
如果是现代，敢这么干的，九成九是真爱了。
哎……
“母亲，你真的信我吗？我……”
卫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出身好固然是好事，不过人品好更重要，这么久了，你照顾庭儿还总来陪我，家里你虽然管的不多，但是我信你，没事儿，赔了还有祖田那边呢，够我们花几辈子的了。”
真的……太有钱了吧？！
季灿表示实名羡慕，再看看她的那些铺子，半开不开的，尚未开始装修的，真的是家底都快给她掏没了。
然而第二天季灿就发现，好像没有她想到那么能赚钱。
书香门第，手下文房四宝古玩字画都有，店铺整个皇城就有六家，还有一些别的铺子，然而她随手看了看最近一个月的销售情况，顿时感觉不太真实。
她不懂东西进价之类的，然而在税收几乎不存在的情况下，这些铺子的利润实在是太低了！
“为什么这么少？买的人看着也不算少了，但是怎么压价如此厉害？进价十两，你这一两的纯利都没有啊！”
她看着眼前的管事，感觉自己以前看的小说和科普都是假的。
管事也很为难：“皇城不缺书斋之类的地方，何况前两天还开了两家，如今咱们若是抬高价，怕是真的卖不出去了。”
季灿不信：“怎么可能，既然是老铺子，人家肯定更信咱们家啊。”
理儿是这么个理没错，然而事实就是，压价压的太厉害，如今纯利赚的越来越少了。
卫母不精此道，只觉得有的赚家知足，卫父更是个纯纯的先生，完全不通庶务，还经常贴补自己看好的贫困学子。
“少夫人您是不知啊，老奴也不是不想赚钱，可是斜对门那家就是和咱们一样的，可是人家价格一直很低，能保证咱们铺子如今已是不易。”
季灿不信，她理了理头发，就这么走了过去。
春香紧跟其后。
季灿挑了些一样的问了价格，其实相差不多，就是便宜那么一点点。
她指着其中一方砚台：“这个，给我包起来，还有这个，不是说那个笔很不错嘛，它也带上。”
买了一圈以后，季灿让其他丫鬟去卫家的铺子买了东西回来。
她不懂这些，但是家里有人懂，正好卫庭在，季灿便让他试试。
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名字更是一模一样，然而卫庭试了一圈，便指着斜对门店铺的那些东西道：“以次充好。”
季灿看不太出来，细看一阵才发觉斜对门的似乎不那么好。
她有些疑惑：“怎么个说法？”
卫家太君子了，而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便逼得他们再三降价，如今要不是降无可降，怕是要被活活拖死。
“砚台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有严格的划分，这些其实已经不算差了，但是这些才是顶好的砚台，这边不过是一些次品，算得上上好砚台，但是名字就不对。”
季灿大概听懂了，她摸着下把对比两边的质量。
“不细看，确实好像差别不大，不过难道真的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劲吗？”
她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怀疑其中的阴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以次充好这事是板上钉钉想的事实了，如今就差查清楚对方还有什么谋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