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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与心焦；而之于汤昳时，她只感觉悲悯，就像是知道了一个人做了一件不该是他能做出的事，会劝也想劝，但似乎也就止步于此。
这会儿汤昳时仍旧能感觉到脑袋昏沉的晕眩感，他坐下后用手撑着头，发愣看着徐姮的侧影和她的长发，就像高一时他坐在她的后桌，班里关了灯在看电影，他拍一下她就会回头瞪他一眼。
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在他的眨眼之间相交相叠，只存在于那在闪动的荧光里，像是他醉酒之后的幻觉。
她没有走远，也不会不理他。
这样就够了吗？
是的。
……真好。
徐姮问什么，汤昳时就乖乖地回：
“我没有，我不抽烟。”
又像是怕她厌恶他身上沾上的烟味，解释着：
“你是闻到了吗？”
“我没骗你，刚才是别人在抽，我回家会换衣服洗……”
徐姮出声打断他，对此无所置评，平静的音调貌似有些太过无情了：
“那喝酒呢？”
汤昳时停顿片刻，就算他似乎是有点喝多了，但他还是能听出徐姮话语里多余的冷静。
他不知道该怎么理解。
事实就是她还在关心他，她放心不下他，不是吗？
这样难道不好吗？
那他还可以想那些事吗？
就那些关于以后的事……
汤昳时兀自笑了一下，坦然地承认：
“嗯，喝了一些啤酒，他们又给我倒了点别的，我不知道喝的是什么。”
他见徐姮终于转头朝他看过来，眉毛拧住，怎么看都像小时候她发火了，冲过来想要抓他的书包带子再给他踹一脚的模样，又听她恼火地说：
“不是，你怎么乱喝别人给你的东西？”
汤昳时依然撑着头看向她，目不转睛，即使他知道这样的聊天对于她而言可能非常无聊，但他还是想用将她不认可的方式来把话题继续下去：
“我和他们是一个寝室的，没关系吧？”
徐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最后只能揪着眉毛刻意转过身，又不看他了。
她还是很可爱啊。
此时汤昳时又感觉到了一两秒的耳鸣，太阳穴处的血管好像在跳，他低头按了几下。
身体也像是不受他自己控制了，往徐姮的方向挪近了几寸。
他只是忽然很想知道她的头发是不是还是之前他闻过的那个香味。
而她好像没发现他的动作，因为她的手机响了。
徐姮不用看来电人就知道是徐渚打过来的，估计是上边快结束了，哥哥要和她一起回家，在找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
一，她觉得汤昳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脸也红得吓人，肯定喝多了；
二，她还没和他说明白，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过来的；
三，她不能让班上的人看见她和汤昳时的独处，还有哥哥，他肯定会阴阳怪气地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烦人；
四……
徐姮正在想第四点，汤昳时唤了几声她那个难听的外号，提醒她：
“蛾子，蛾子……”
“电话不接吗？”
她往旁边瞥了一眼才发现汤昳时坐近了，被吓了一跳的后果就是顺手把徐渚的电话给按掉了。
于是她又连忙打开短信界面，手机上显示现在是六点四十二，想了想之前在包厢里的事，干脆装作在生气，给哥哥发短信道：
“我回去了。”
“别管我。”
汤昳时看着在手机震动之后就明显变得心不在焉的徐姮，仿佛她刚刚投注在他身上的所有注意力就在这几秒之内被电话那头的人给全部剥夺了。
他之前还觉得他能和徐姮这样就满足了，可发热的脑袋在用他无法宣泄的感情逼迫他，逼迫他去强行让他眼前正在三心二意的女孩只能想着他。
徐姮刚按下发送键，她就听见她身旁的汤昳时在突如其来地发问：
“小月，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徐姮立马心虚地把手机关了，倒扣在自己的腿上。
好在他并不是猜到了什么，也没有偷看她的屏幕，所以他在继续问：
“小月，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让我牵你的手，昨天为什么让我抱你，后来又为什么让我……碰到了你？”
“我真的一点都想不明白……”
汤昳时的语速渐渐加快，靠在沙发边的徐姮也跟着他起伏的语速心慌，只能用看向他的方式来虚伪地表现根本不存在的问心无愧。
他们之间已经很近了，徐姮能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而汤昳时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着迷茫，以及她臆想出来的心伤。
他明明有很多方式来要到一个答案……
唯独这样诉说绝对会让徐姮感到非常难过。
汤昳时停顿良久，似乎不再咄咄逼人，他凝视着徐姮，仿佛想要记住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口中缓慢地重复问道：
“小月，为什么……拒绝我？”
“我难道都不能知道我输给谁了吗？”
徐姮忍住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安慰话，紧握住自己的手机，迎着他的目光，回：
“昳时，抱歉。”
“我……和你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是因为……”
徐姮顿了一下，下定决心后闭着眼睛说道：
“是因为那时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知道不该这样比较，后来才……”
闭眼的徐姮忽然感觉到压向她的沉沉重量。
汤昳时抱住了她，脸伏在她的肩膀上。
不是有侵犯意味的那种拥抱，却也能感受到他用来紧拥她的力量。
汤昳时口中的“可以了”和徐姮口中的“对不起”同时响起。
然后汤昳时放开了她，他没有强行将这个拥抱的时间延续，而是站起了身。
徐姮望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这下能算是说清楚了吗？
可下一秒徐姮就见那高大的身影往前倒去，她几乎是出自本能，冲上去就要拉住他。
不过她就像在拉一个面条人一样，她拉他，汤昳时就跟着往后倒，结果两个人抱着栽在了沙发上，汤昳时压住她，徐姮的腰则撞在了沙发的扶手边，疼得她直咬牙，咬了牙又抽气。
让她更心惊的是她脖颈边好似亲吻一般拂在皮肤上的喘息声，霎那间某种熟悉暧昧的感觉把她的惊恐与疼痛推向了极致。
还好下一秒汤昳时就站起来了。
他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把捂着腰的徐姮拉了起来，她站起来后就立刻松开手，带着歉意说：
“……撞到了吗？疼不疼？”
“不好意思，我好像真的喝多了。”
汤昳时像是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表情里不再任何潜藏的情绪，说话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