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宋予恩又是一笑，“若不是殷老垫内想必，予恩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厉害，多谢殷老的成就，予恩感激不尽。”
毁了人家的名声，现在该说什么感激不尽？宋予恩气死人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果不其然，殷老一噎，神色变了变，却没刚才刻意散发出来的那般严肃，现在更像是个能宠坏孩子的爷爷。
“昨日回去老夫细细品味了你写的诗。”殷老会想起昨日看到看到那些诗时的心情，除了用震撼来形容，竟然找不到多余的词汇来描述。面前的小丫头别说阅历丰富，到底是心怀多少，才能写出那样的东西。“你写的非常好。”
“谬赞谬赞。”宋予恩谦虚道，开玩笑，她背诵的唐诗三百首，哪一首单拎出来不都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更何况她还一口气背诵了那么多首，首首感情还都不一样，谁还做出这般的事。
“殷老先生，今日叫予恩来，怕不是只为了夸赞予恩吧”宋予恩夹起一块鸭肉放在面皮中，随即又抬头定定地望着殷老，目光闪烁。
“你说的没错，老夫知道杀害若若的凶手是谁了。”提到伤心事，殷老眉眼间的疲惫又凸显了出来，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云川落？”裹上酱料蘸了蘸，宋予恩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云川落什么人，有贼心没贼胆，还是个心理变态，这种事除了他做的出来，还有谁做的出来？
殷老微怔，像是没想到宋予恩竟然能这般直接，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不怕，他可是裕泰太子，在北燕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那如果他回到了裕泰，你就不怕他疯狂报复？”
疯狂报复？他云川落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宋予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怕吗？他杀害了您的孙女。”
殷老又是一愣，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强烈起来，“老夫自然不怕，区区云川落。”
宋予恩点头，“如果他会报复。”她将裹好的卷送入口中，轻咬了口继续道：“那就不让他回去，一直留在北燕吧。”
反正这也是北燕皇的目的，云川落秋猎行刺的事北燕皇不可能放过，让他回到裕泰，无疑是放虎归山，明面上是为了留下来调查殷若若被杀一事，既然有了借口，云川落想要离开北燕，那是天方夜谭。
“所以今日老夫来同你通个口风，回去便会禀告圣上，太子留在北燕调查殷若若一事，你看如何？”殷老点头。
“我觉得不错。”宋予恩又咬了口，等到嚼完口中的东西，她继续道：“裕泰太子真是温软纯良，以护裕泰子民为己任，这要是传回去，云川落说不定还要感谢咱们。”
殷老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却有几分苦涩。知道若若是云川落所杀的时候，他是无力的，因为他是太子，他是臣民，就算将此事禀告圣上，也绝不可能会因为区区人命，对云川落做出什么惩罚的。
他只能自己动手，殷家世世代代为裕泰鞠躬尽瘁，到最后还是没能逃出那个惯有的结束，只因为他们是臣，而他是君。
但殷老也绝不是任人宰割，听天由命的人，他要用他的办法，去给自己死去的孙女报仇，比如同宋予恩合作。
只要宋予恩一口咬定人不是她杀的，云川落就没有办法以此脱身，早早离开北燕，再加上北燕皇当然也不会放虎归山，他只需要回去歌颂太子的光明伟大就好，剩下的，就要看云川落自己的造化了。
“此行结交你这等的人物，是老夫的荣幸。”殷老释怀地道，眼眶里有几分湿润。罢了罢了，这也能给若若一个交代了。
宋予恩点头，她自然能理解殷老的心境，甚至是起承转合，一点一滴，作为心理医生，上辈子她见过太多因为亲人去世而挣扎却挣扎不出的病人，殷老做到了，是因为有了另外一个寄托。
为了殷若若而活。
虽说宋予恩提到殷若若还有几分陌生，对她更说不上什么喜欢，不过她的爷爷殷老，确实不失一个有良知之人。
“合作愉快。”宋予恩以茶代酒，一仰而尽。
如同殷老一般，她不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更不是去融入这个世界，她要尽己之力，为自己发声，尽管那声音小得只有一两个人能听见。
等到宋予恩出了天香楼，霍家的轿子便在门口候着，马上坐着的不是马夫，而是那帅得惨绝人寰的霍北，路过的小姐们一个个掩着脸路过，害羞得不敢直视。
宋予恩如今是吃饱饭足，见着这般美景，心情哪里是愉悦说得明白的，她笑着冲着霍北仰头道：“今儿您来驾车？”
看着小丫头一脸得意，霍北心底又是一暖，到了口中却成了，“你再不上车，今儿你就走过去吧，正好看你样子吃得挺多，走走路，消消食。
宋予恩黑脸，轻哼一声抬步走向马车，看也不看马背上的霍北，直接钻进了马车中坐下。
没一会儿，霍北掀开帘子进来，有些好笑地坐在宋予恩身旁。
他坐近一寸，她便远离他一寸，眼看着就要从长椅上掉下去，霍北终于停止了无聊的逗弄，他开口道：“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宋予恩瞪眼，坐直了身子将霍北挤开。
“你这人真幼稚，多大了，还要生这种气？”霍北无可奈何，伸手戳了戳某人鼓鼓囊囊的脸颊，只觉得手感尤其的好。
宋予恩一把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我同殷老做了个协议，云川落别想离开北燕，算是报了他诬陷我的仇。”
这个答案似乎在意料之中，霍北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一遍又一遍地伸手去戳，“看来不能去得罪你，太小气了。”
“你已经得罪我了！”宋予恩插腰。
马车慢慢驶向霍家，天上的月亮就那样大大地挂在哪儿，静悄悄地注视着世上的每一个人。
隔日
“你说殷老悲痛致病，连夜赶回了裕泰？”得知这个消息，云川落惊得差点从软塌上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