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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恩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他,“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一点都不稳妥,像个小孩子似的,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不说还好,她一说,顾景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呆愣在原地。
霍北侧目,“保命的话,你这做什么生意?”
宋予恩不解,很是理直气壮地道:“有谁会觉得自己钱太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总得有个追求吧?难不成?我的追求就是坐上世子妃之位?”
霍北一噎,他竟然找不话来反驳她,只好悻悻地闭上嘴。有的人就是这样,不要脸还理直气壮得让你觉得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这天香楼保不住了。”顾景澜哀嚎一声,哀怨地盯着宋予恩,等待着对方给他一个解释。怎么办,他刚才竟然已经点头了!
宋予恩摇头,“如果成功了,我也不会出面,毕竟把筹码都摆出来,不是一个商人应该做的,所有的都是你的。”
“算了。”宋予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地道了声。
“不合作了?”顾景澜高兴地差点从软塌上跳起来,一脸兴奋,他就知道宋予恩就是一时兴起不是真的,开个玩笑……
“不是,我得取个响当当的名号,不然一直不出名有点亏了。”宋予恩沉思好一会儿,突地抬起头,道:“唤我叮当猫吧!”
叮当猫?
两人一愣,宋予恩又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嘀咕着,不行,我又不胖,而且也没有需要拯救的大熊……
两人漠然,她在说些什么?
很快霍北就同宋予恩离开了,毕竟总不能彻夜长谈吧,而且,他们二人不回去,府里的人也会着急。
最重要的事就是,霍南动身之日近在咫尺,霍北还有很多需要交代的。
要说也奇怪,霍家二子,性格迥异,却是二人天赋异禀。霍北不知道,宋予恩却知道,霍南如果带兵作战,定会闻名天下,要问她是如何看出来的,第六感吧。
除了霍北有话要同霍南说,宋予恩也是有的。不过今日天色已晚,这么晚拉着人家去说什么战术就是有毛病了。
宋予恩决定,明天早上她要去找霍南。
某人恬不知耻地跟在她身后,不仅进了屋,还恬然不耻地睡上了床,等到宋予恩看到床榻上的“庞然大物”,是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睡吧睡吧,谁怕谁!
而第二天,宋予恩还没有迈进霍南的静居,绿芙站在门口等待着她,说是大夫人有请。
不知不觉,宋予恩的心态已然是发生了变化。未进宫前,她想的就只是保命,进宫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言不由衷,弱小不起眼的,也有美好的抱负,不只是局限于高墙大院,不只局限于情情爱爱。
宋予恩对着绿芙点了点头,跟着她朝着婉居,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大夫人是个聪明人,她想知道,大夫人对辅国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她才能做出决定。
陈韵跪在祠堂前,面前三柱香悠悠扬着青烟,她闭目虔诚地跪着,背影挺直。
宋予恩来时,就见着了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愣。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抬步迈进去,从绿芙手中接过三柱香,过去跪在了大夫人身边。
陈韵多多少少对旁边的陈韵有些了解,大夫人并不是正妃,叫她大夫人不过是府里只有她一位夫人,下人们也就习惯了。
陈韵出身不低,虽说不是什么丞相府嫡女之类的大家,但也是书香世家的嫡女,竟能抛下礼节繁缛,跑来辅国公府做妾室。
为了什么?名利?这么些年,若是真有这方面的愿想,同辅国公说一声就成,可这么些年来,她就只是一门妾室。
是辅国公府,还是她不要?
前尘往事罢了,宋予恩回过神来,对着上面供着的牌位三拜,起身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祠堂里檀香味浓郁,焚香渐渐燃烧,香灰落下来,门外西去的阳光侧向照了进来,打在青砖上。
不知过了多久,陈韵终于睁开了眼,对着绿芙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
绿芙点点头,小碎步离开,也不忘将门给合上。
祠堂里只剩下了两人,陈韵仍然没有起身。
“到底是我小瞧了你。”陈韵开口道,声音带着几分戏虐,剩下的却是满满的悲凉,悲凉不知何起。
宋予恩点点头,“大夫人明察秋毫,予恩也不必再多说了。”
陈韵哈哈大笑起来,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有几分刺耳,她侧目望着宋予恩,狐疑道:“你就不怕我转头就弄死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身中奇毒,只有我有解药。”
“大夫人若是只想要个听话的,断然不会轻易找上我,轻易相信我。”心中的猜疑慢慢得到印证,宋予恩笃定一字一句道。
很久前宋予恩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大夫人这般缜密的人,若是真想让霍北死,霍北不可能安然无恙地长大,不可能是什么捧杀,聪明人都知道,做事不能留下后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若是为了名利,进宫时却不同那些高贵有势力的妇人打交道,反而是拉着她坐在了没人的那一桌。
这些实在是说不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夫人从头到尾,根本不想去害霍北。
只是,这样说,也还差个理由,为何这些年,大夫人并不亲近霍北。
陈韵也是一顿,今日本想试探,却没想到宋予恩竟然说了个大概,当然,她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
总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就弃械交兵吧,陈韵点点头,瞥了眼香炉旁的锦盒,道:“那是解药,你拿走吧。”
宋予恩并未直接起身,良久,她才开口问道:“大夫人,为何?”
陈韵又恢复往日里的笑面,眼底却是无尽冷咧,她淡淡道:“世间不只有黑白,也没有你们看到的那般容易。”
丢下这句话,陈韵揉了揉眉,道:“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看样子,并不想往细了的说。
宋予恩也没有强求,对着她行了行礼,拿上解药边从祠堂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