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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声音脆响，皇后脑子铃铃回响，整个人懵在原地。
最后还是嬷嬷把她拽走了，这场短暂的硝烟才算停止。皇上看着皇后的背影，不悦的皱眉。
……
宋予恩离开皇宫后去了周之儒的小宅子，是辅国公府的的外宅，阔大豪气。小厮把她带进去，听说这次周之儒生病苏家楷带了十几只老母鸡。
养在府内，可谓是鸡飞狗跳。
小厮领着她从石子路去周之儒的院子，读书人最厌喧哗，于是屋子便定在了离街道远的地方。
一路上鸡屎味冲天，宋予恩看向小厮：“这院子怎么被糟蹋成这样。”
“苏公子太过热情，非要给公子炖鸡汤补身子。公子不依，他就死缠着公子。最好闹得没办法了只能听着他的话。”小厮说着笑了起来。
紧接着又道：“苏公子也是个喜人，整天逗公子，公子胃口也比以前好了。就是买的几只老母吃拉都在府里，苏公子也不会打理，就任由那些母鸡了……”
这是她的外宅，苏家楷竟然弄成了鸡屎窝。
宋予恩朝天翻了个白眼，越往里面走鸡屎味变淡了，味道没那么浓了。
这外宅种的都是海棠树，海棠花开整个院子都是清香味。可惜现在快到秋末了，只是绿油油的发枯的树叶。
最终还是到了周之儒的院子，院外，窗户纸映射着一片剪影。昏黄的烛火发红，幽幽暗暗被风撩人吹了很久。
夜半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宋予恩欣慰的露出老母亲式笑容，果然是好学生，大晚上都这么爱学习。
她推开院子的栅栏，步子变轻走进去，几棵松柏落了一层又一层松针，踩在那发黄的松针上，像是铺了一层地毯。
走到门口，看见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生人勿近。
宋予恩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是谁的作为，她故意撕掉那张纸条，走进去：“大半夜还在读书呢！”
周之儒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世子妃！”
他站起，忙地去倒茶，脸微红是被烛火烤的晕色，俊美的让人呼吸一滞，衬托的飘然出尘，欲仙欲死让人心魄颠魂。
细窄凛眉，狭眸吊梢，眸眶水色云云，映衬的鼻梁高挺，素白薄唇带着一丝病殃气。看着欲怜玲珑，楚楚动容。
怪不得，八面玲珑的苏家楷对周之儒这么上心。
连她这个已婚妇女都有点春心萌动了，她微咳了声：“最近功课如何？”
“还好……”周之儒笑了声。
宋予恩接过微热的茶盏，轻喝了口：“周之儒，下次便是会试了，你有打算赢过那些考生吗？”
周之儒谦谦有礼，迟疑很久：“大概会吧！”
宋予恩笑魇如花弥漫了茶盏上浓浓的水烟气，像是仙道风骨的老翁，肃重言声道：“打起十二分的力气，考到状元不枉我把你带到辅国公府。”
“嗯。”周之儒点了点头，盯着那茶盏很久：“世子妃，我想任守锦衣卫。”
她眸色微动，杏眸凝重：“既然你都想好了，便是不用过问我了。”
接着又补了一句：“下次会试在年下的前几月，你最近要多多用功！”
许久宋予恩又抬起眸子，看着周之儒：“你和刘礼到底是什么仇怨？”
如果是因为周之儒知道刘礼在巴蜀一带贪腐，可为何却不说其中的缘由，宋予恩不免生疑。
“父亲不喜我，我被送到外府。正好外府搬居到巴蜀，在哪我处处游历山水。发现了附近百姓民不聊生，然后彻查之时，正好目睹了刘礼和官员的秘话。”周之儒解释道。
宋予恩觉得自己多虑，可她下午和刘礼那场对话，总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笑着把茶水放在一旁桌案上：“苏家楷倒是对你好，竟然整日缠着你。”
“也许是觉得我可怜吧！”周之儒阖了阖眼，淡淡的带着忧伤。
宋予恩没在说话，拍了拍周之儒的双肩：“会试好好考，来年春季殿试金榜题名，我也算没白救你。”
周之儒也笑了起来：“是，谨记世子妃的话。”
寒暄了半天，宋予恩便离开了。
周之儒走到窗前，再次拿起书本，掀开一页余光却看着宋予恩的背影。影绰稀疏，被松针也遮挡，像是碎甲散落。
嘴角不由浅浅勾起，摄人心魂的笑容妖冶又让人懵然。
宋予恩出了院子，看到霍北在门口等着她：“夜色这么深，也不回家看为夫。”
“这不是来探望一下周之儒。”宋予恩捏着裙子，走到霍北跟前。霍北拉起她的手，轻声柔语：“看他做什么？为夫不够看吗？”
宋予恩摇头，偏说：“不够。”
“牙尖利齿！”霍北点她的眉心，眼波如水。
宋予恩吞了吞口水：“又饿了？”
“嗯！予恩真懂为夫。”霍北点了点头，捏着她的手心道。
宋予恩打掉他的手，狠狠瞪着霍北：“现在可是街上！”
“街上怎么了，都多大了还害羞？”
“你不知廉耻！”
“脸皮薄的跟饺子皮一样！”
宋予恩：……
什么鬼形容，明明是他太流氓，竟敢说自己脸皮薄，要不是厚的像铜墙铁壁也不会嫁给霍北这个狗。
霍北幽幽看着她，捏着她的双颊：“又在心里说为夫坏话？”
“没有！”宋予恩拧着鼻子，狡辩。
霍北却猛地凑近，眼睛盯着她的唇瓣：“没有的话，我便亲你一口。”
这是什么鬼逻辑，宋予恩转身想要跑，霍北揽着她的脖子把她拖到马车上：“跑什么？”
能不跑？在不跑就有被一轮激战。
霍北没动手，只看着宋予恩：“你多久没月事了？”
宋予恩算了算日子，好像是很久没来吓得瞳孔瞪大：“不会……”
“不会！”霍北有些失落。
宋予恩：“？”
他笑了笑说道：“几日前便找大夫查过了，刚刚是在吓吓你！”
宋予恩冷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霍北突然奇思妙想道：“要不我们试试其他姿势？”两只暗眸射着星光，十分期待。
“霍北……我想弄死你！”她咬牙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