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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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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目光带着些自信的期盼,笃定她会接受般,灼灼地望着永宁。
    只是,小姑娘轻轻退开一步,摇头拒绝:“不了,永宁还有事,先告辞。”
    下一刻,永宁提裙转身,动作没有丝毫迟疑,离开了靶场。
    林琅哑然,望着她纤细的身影缓缓离开,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终究未再说什么。
    他走进靶场中央,重新拿起一把银色弓箭,一箭又一箭地往外射击。
    直到天色转暗,林晞又开始咳嗽起来,林琅方将弓箭递给身旁的余义,带着林晞离开。
    林琅的这一场郁结直到夜幕降临都未解开,他心中憋闷,奏折上明明都是认识的字,组在一起却无论如何看不进分毫。
    他索性将军务丢到一边,唤来余义:“永宁在做什么?”
    余义早等着这句话,便原原本本将私卫监察所得禀报:“回陛下,永宁公主离开后山后就一直在屋内休息,并未离开。”
    林琅稍松了口气,单手抵在额前,想了许久,才问:“你说……像永宁这般性子爽朗的女子,应当会喜欢什么?”
    余义被吓了一跳,他一个太监,平日里接触的就只有几名宫女,哪里知道高高在上的公主喜欢甚?
    他斟酌了又斟酌,心虚道:“奴才想着,凡是女子,应当都喜欢脂粉钗环、绫罗玉饰,永宁公主大抵也是如此。”
    林琅深以为然,起身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漆色盒子,盒子打开,就有一只凤凰衔珠、展翅欲飞的金钗安安静静地躺着。
    余义认得这支金钗,那是已故老旭王后留下的遗物,每一任旭王娶妻时,都会将这支金钗交与王后,以此代代相传,是为承训。
    林琅将盒子合上,递给余义:“你亲自去送,务必让她收下,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余义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回:“是!”
    虽然早就知道旭王对永宁公主有几分在意,可主子竟直接把传承的凤钗相赠,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余义前脚刚走,塔娜后脚就到,她手中提着一壶酒,无视侍卫阻挡径直入内。
    守门的侍卫早就见识过突厥公主的厉害,又知道她与主子的关系,见抵挡不住,只得放行。
    塔娜越发得意,边走边将今夜的谋划在脑中细细过一遍,心中就是一阵狂喜。
    等今夜生米煮成熟饭,看永宁那个贱,人还有什么本事跟她抢男人!
    屋内,林琅本就因为永宁的冷淡心绪烦乱,见到塔娜进来,眼里闪过不悦。
    塔娜恍若未见,将手中的酒壶放到桌案,诚恳道:“林琅,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林琅倒未料到她会如此,抬眼看她,“为何道歉?”
    “我那天对你使了性子,属实是我的不对,”塔娜坐到他身侧,端起酒壶替他斟了一杯,“我虽是突厥公主,却更是你的未婚妻子,不该如此娇纵蛮横不顾你的感受。”
    说着,她端起斟满酒的杯盏,目光真诚地望向男人:“若你能原谅我,就饮下此杯酒吧!”
    林琅望一眼那酒,伸手将酒杯压回桌案,淡道:“塔娜,本王正好也有话同你说。”
    塔娜压下心中烦躁,面上仍笑呵呵道:“林琅哥哥有甚话要说?我听着就是。”
    “本王是旭国君主,你是突厥公主,如今你父亲既不答应送你和亲,也没有丝毫退兵的意思,相反,这几日南郊频频异动,突厥军队又伤了许多旭国将士,”林琅叹息,安抚道,“你很好,只是我们立场不同,这场婚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这些狠心又冰冷的话,真的从林琅口中说出,塔娜还是没掩盖住脸上的不甘,她哀怨地问:“林琅,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其实,她很想再问一句,他是否已经转而喜欢上朱永宁,可这话如果问出口,今夜的谋划就会功亏一篑,她的自尊骄傲,亦不容许那个女人,在任何地方胜她一筹。
    林琅一时无言,并未直接回答。
    塔娜也没再深究,只是执拗地又将酒杯举起,看着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道:“既然如此,你我终究不能走到一起,那陛下更该饮下此酒,就当是弥补亏欠。”
    “好,本王喝。”
    林琅没再怀疑,接过酒杯,仰脖一口饮下,带着歉意补充道,“此事终究是你最为无辜,本王亦在此承诺,不管旭国与突厥关系到何种地步,旭国的军队都不会伤害你。”
    他想,这场联姻,本就是他先招惹人家姑娘,最后又是由他来结束,他作为亏欠一方,给些承诺补偿也是应当。
    塔娜见他痛快饮尽了杯中酒,脸上露出抹笑,又端壶斟满,再次敬道:“林琅,这一杯是替我父王敬你。突厥无故侵扰南郊,又迟迟不愿说和,是我父王太过好战,对不起旭国死去的子民。”
    林琅听她话语诚恳,眼底的歉意也不像有假,心底真当有了些许动容,相处如此久,他竟第一次发现塔娜心中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这与她平时嚣张跋扈、争强好胜的性子全然不同。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再次仰脖饮尽。
    漫漫夜色,塔娜一杯又一杯地劝酒,林琅一杯又一杯地喝,很快,一壶满满的酒就见了底。
    要按照正常人,饮了如此烈的一壶酒,早就已经醉得人事不知。可林琅酒量好,喝完所有的酒液,也只是眼底有些薄红,神志也还清醒。
    他依旧惦记着永宁见到凤钗后的反应,又担心小姑娘万一一时感动连夜来寻,见到塔娜会再次加深误会,便对塔娜催促道:“酒已喝完,你的要求本王也统统答应,夜已深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塔娜仍不想走,可酒也喝完了,她也已经呆得足够久,再也找不出理由逗留。
    如果强行留下,反而会引起林琅戒备,得不偿失。
    她心底掐算着酒中的药粉应当一炷香后才会发作,到时候自己寻个借口冲进屋去,干柴烈火必能成事。
    思及此,她也不再扭捏,温声关怀了几句,故意将自己的丝帕落在地上,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
    那边送凤钗的余义不敢怠慢,离开旭王居处后,就一路疾步往永宁公主的厢房赶,可临到屋门口,守门的婢女只道公主刚出门去看望晞公主。
    他又忙不迭地赶到温泉院,小丫鬟一路通传,余义被准许进入外间。
    林晞与永宁正在絮絮叨叨话家常,见到余义进来,疑惑道:“余公公,夜晚到访,可是王兄有要事?”
    余义瞧着屋子里并无外人,也就不再避讳,从袖中掏出略显烫手的漆木盒子,呈到永宁面前:“永宁公主,这是旭王陛下送您的礼物。”
    永宁被吓了一跳,指指自己,颇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旭王送给我?”
    余公公莫不是又人老耳力不行了,旭王的礼物,送给塔娜还合理些,送给她做甚?
    可余义却笃定道:“奴才听得真真的,陛下要送的人,就是永宁公主您!”
    永宁狐疑地接过,正想着打开漆木盒子,手中动作又停住。
    不对,十分地不对劲。
    林琅对她从来都是冷若冰霜,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呆在西殿,冷落如此久。
    可近日她越发觉得林琅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诡异,先不说暗中护着她的人全部换成了他的私卫,她与林木切磋武艺时也老撞见林琅的身影。
    还有今日在后山,他追上来想要指点她练箭,现在晚上又送她东西……
    莫不是与塔娜情路不顺,开始饥不择食了?
    她越想心里越没底,手中的漆木盒子拿着沉甸甸的,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林晞在桌子底下悄悄捅她:“永宁,既然是王兄送你的,便打开瞧瞧是否喜欢?余公公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噢!噢!”永宁回过神,朝余义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凝神屏气,解了盒子上的搭扣,缓缓打开了盒盖。
    里头的凤钗一出现,立即在烛火下绽放出绚烂的光彩。永宁被这光芒晃了下眼,下意识地赞叹:“好漂亮的钗子!”
    林晞也望着盒中的凤钗,看一眼淡定的余义,又看一眼惊叹的永宁,悠悠道:“永宁,王兄把传给旭王后的凤钗送给了你。”
    “什么!”永宁震惊起身,顿时觉得手中的凤钗如此烫手,她快速将凤钗连带着漆木盒子一并塞到林晞怀中,连连摆手:“错了错了,余公公一定是送错了。”
    余义连忙解释:“永宁公主,奴才真的没送错,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一定要亲自将凤钗送到您手中,还让您务必收下。”
    这……这么贵重又有如此寓意的物件,她怎能收下?
    永宁当即摇头:“不……不成,我不收,余公公拿回去吧,旭王的心意我心领了。”
    “晞公主,这……”余义一阵为难,他要是敢把凤钗原封不动地拿回去,照陛下现在的样子,非剥掉他一层皮不可!
    林晞知他为难,朝余义使了个眼色:“余公公今夜劳累,先到偏房休息片刻吧,我与永宁有话要说。”
    “哎,奴才遵旨!”余义忙感激涕零地应下,拔脚就出了屋子。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两个手帕交的小姐妹。
    永宁在林晞面前也不掩饰,道:“晞晞,这凤钗我真的不能要。”
    林晞便温柔地笑:“为何不能要?既然皇兄决定将这凤钗给你,心中便已将此事斟酌妥当。”
    “不,不是,”永宁摇头,一脸沉重,“旭王原先喜欢的是塔娜,缘何又对我示好?我这性子你最是清楚,不干不净的关系我自然是不要的。从旭王宫中离开时,我便已经想好了,从此不会再与旭王有任何纠葛。”
    她已下定决心远离,成全他们恩爱美满,缘何林琅又要来招惹?
    林晞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也没再劝:“永宁,王兄如何想,你要当面听他说出心里话才知晓。同样,你心中如何想,也要当面与他说个清楚。你与他成或不成,见一次面即可说清楚。”
    永宁沉思,不确定道:“你是说,要我带着这凤钗去见他,当面拒绝他?”
    “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你们二人必定要见上一面,”林晞鼓励她,“你一向勇敢利落,这种小事应当难不倒你。”
    她指指外头:“余公公自然也可以代你退回凤钗,可王兄怒火之下一定会责罚于他……”
    “这……我自然不能连累他人,”永宁犹豫了又犹豫,终于一跺脚,下定决心道:“好,免得夜长梦多,我今夜就去退还凤钗。”
    ——
    永宁是个急性子,怀里揣着漆木盒子,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林琅的厢房。
    这礼物非同小可,万一过一晚被弄坏了,她可赔不起啊!
    门口的侍卫认得永宁公主,一点阻挠都未有,闪开身子恭敬地请她入内。
    永宁更加疑惑,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屋里头只燃着一盏烛火,她小心翼翼地进入,还没适应里头的光线,就被一只强劲的臂膀揽住腰身,下一刻,已经天旋地转被压在小榻上。
    小姑娘单手抱着漆木盒子,用另一手推搡禁锢着自己的双手,刚想呼救,就听林琅喑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永宁。”
    昏暗的烛火下,林琅利落俊美的脸庞更添魅惑,眼尾已经变得猩红,显然体内正经历着无比煎熬。
    他吐息间有一股浓烈的酒味,永宁最受不得酒,当下脑袋被熏得晕晕乎乎,她手撑住男人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抗拒道:“旭王,你醉了,我不是塔娜,快放开我。”
    林琅非但未松手,反而更加紧地搂住她,胡乱亲吻着她柔嫩的颈:“永宁,你为何不叫我哥哥了?我不喜欢你如此生疏。”
    永宁无奈蹙眉,将漆木盒子放在头侧,道:“旭王,余公公送来的凤钗实在太过贵重,我不能收,现在物归原主,我……我先走了……啊,你放开!”
    她惊呼一声,林琅烦躁地将漆木盒子拨到一边,摁住小姑娘肩上的衣襟强势扯开。
    随着他霸道的动作,小姑娘的肩下露出雪白的一片,男人眼中的猩红更加浓烈,俯身吻了上去。
    永宁被压制得挣扎不得,双手不停地捶打他的后背,下一刻被大掌牢牢控制在头侧。
    男人抬眸,认真看着身下小姑娘英气又美艳的脸,道:“永宁,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心里在乎的一直是你。我与塔娜不过是因为局势的逢场作戏,你原谅我这一次的糊涂,好不好?”
    他一连说了这许多话,永宁听得有些懵,还没等她将脑中杂乱的线头整理清楚,林琅炙热的唇一下吻住了她的檀口。
    浓烈的酒味入口,永宁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更加发晕,不知怎的,浑身亦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酒中催人失去神志的药性发作得更猛,连带着永宁都吸入不少,两人都被体内炙热冲得发昏。
    林琅的动作更加汹涌强劲,就听小姑娘吃痛地闷哼几声,紧接着就转为娇弱的轻泣。
    一室荒唐,永宁不知自己承受了多少次,终于,她再熬不住,抱臂沉沉睡去。
    林琅亦被药效折腾得力竭,将怀中姑娘的衣衫拢好,搂着娇躯便陷入睡梦。
    屋内烛火已快燃尽,微弱的火光照在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又添了几分温馨与暧,昧。
    这难得的静谧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塔娜盛装而来,她刚才特意焚香沐浴,好生打扮了一番,这才姗姗来迟。
    她估摸着酒中药效已经发作到极致,林琅定然已经失去理智,再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心中一阵欢喜,巴不得现在就要与他尽一尽鱼水之欢。
    突然,两把铁剑挡在了她面前。
    林琅屋门口的两名侍卫修罗一般站着,端得是铁面无私。
    塔娜瞥一眼门口的两人,不屑道:“本公主未来是你们的旭王后,识相的尽早滚开。”
    两名侍卫相视一眼,都没动。
    她立即怒不可遏,一把拔,出其中一人的剑,架在左侧侍卫的脖子上:“不滚开,就是死!”
    要放平时,侍卫们不敢惹怒这个刁蛮跋扈的突厥公主,旭王亦交代对她不用太过铁面,宽松放行也就罢了。
    可里头有已经有永宁公主,况方才那动静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绝不能让任何人坏了主子好事。
    那侍卫仍面色不改,坦然地直视塔娜:“旭国的侍卫只效忠于旭王陛下,突厥人的命令,恕难从命。”
    塔娜顿时被气炸了,正要发作,拐角处忽然射,出了两枚银针,正往门口的两人命门而去。
    侍卫闷哼一声,相继倒下。
    塔娜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着地上瘫软昏迷的两人,久久没有回过神。
    塔娜的婢女观察四周无人,这才从拐角处现身,小跑至主子身边,低声道:“公主,奴婢来处理这两人,您先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预热一下,林狗的火葬场正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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