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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子乃是七夕诗会魁首,敢问阁下是谁?”红玉此言一出,引得万辉等人的注目。
美人娇怒惹人怜,东施效颦惹人厌。
作为新任七夕花魁,样貌自然是上等。
红玉自然是知晓曾严是谁的,毕竟玉鸾都点名是萍安府几大才子登门了。更何况换做以前红玉声名不显的时候,是急需一些才子诗词作为依仗,衬托出自己的名声的。
红玉为什么能够成就花魁?
不是她善刺绣,通音律且貌美。
貌美只是基础,文化素养则是提高身价的着重点。
但更多的是,一些诗词捧起来的。因为宁岳赠予她的几首七夕诗词,让名气仅限于萍安府西城的红玉,一跃成就万众瞩目的花魁。
现在谁不知道,红玉乃是瑶池仙子一般的人物?
不是有诗云:若非玉烟阁中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更何况词镇千古的《鹊桥仙》,更是名震大江南北。宁岳的名声都传到了安国朝廷上去了,而红玉这热度把自己蹭成了花魁,蹭成了举国闻名的瑶池仙子。
也成了许多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所羡慕的女子。
萍安府的那些纨绔公子求见不得,就连原本上赶着都未必能够见到的几大才子,也邀伴而来见红玉。
毕竟在以前,诸多才子都有自己力捧的花魁候选。
…
曾严当众被红玉言语打脸,惹得万辉众人大笑。
看热闹的同时,也想要看看自己这位朋友如何反驳。
如果红玉是男儿身的话,曾严的措辞必然致命。
喷子不可怕,就怕喷子有文化。更何况是曾严这种大才子级别的文化喷子啊,说不定会喷得人羞愧难当,自尽而死的。
但如果他敢对红玉也这般的话,怕是日后他的名声都要在风月圈中臭喽。
怜香不惜玉,曾氏字肃玉。
打油诗一出,他名声怕是真的会臭大街的,尤其是此时的红玉拥趸有点多的时候。
“在下乃书山一顽石,微不足道之辈也。”曾严自嘲,但也让自己置身事外了。他总不可能言必称自己乃萍安府四大才子之一吧?
这只是萍安府文化圈子中的共识,并非朝廷核定的进士名额。如果曾严处处以此宣传,怕不是酒囊饭袋吧?
更何况他这般跟女子计较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曾严还占据主动,询问红玉姑娘:“不知在下可有言语得罪红玉姑娘,为何这般不悦?”
此时站在红玉身旁的小玉,有点儿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她文化水平有限,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但是她不太希望小姐与那些公子闹矛盾,等同于自绝后路。
万一宁公子不帮小姐了,其余的秀才未必能够有资格击败几大才子的诗作的。
如果红玉来一个两连花魁,她小姐便可一跃成就更高的名声。而她作为贴身丫鬟,也能水涨船高。
说不定能为自己赎身,到时嫁个好人家。
这些事,她谁都没说。
但她更想小姐嫁给宁岳公子,到时候她就当一个通房丫头。
说不定还能混上个小妾的名号。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未必能过英雄关。
对于红玉来说,宁岳就是她的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拯救她于水火的英雄。
“你说宁公子乃沽名钓誉之辈,难不成他那位七夕诗会魁首还怕你不成?”作为宁岳的小迷妹兼脑残粉,任何对宁岳不利的事情,她都要反驳的。
谁要是敢说宁公子的不是,便是她红玉的敌人。
“原来如此,难怪红玉姑娘不喜。”曾严一副了然的模样,但他很快就反问了一句:“中秋诗会将近,他反倒是成为了下等的商人自绝于文人圈,难道不是害怕吗?”
曾严自然有他的骄傲,作为文人是看不起那些投机取巧之辈的。
“这些时日来我等尽皆在创作有关于中秋的诗词,便是为中秋诗会做筹备。”
思如泉涌,七步成诗自然是存在的,可更多是厚积薄发。同时想要诗词质量极好又灵感爆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诗词是可以套路,换汤不换药写上几十首。
但那些诗词是没有灵魂的,也与他们大才子的名声不符。
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那些文明古今的诗词大家,一首诗词可能要打磨几个月。
在地球唐朝,有一位诗人名叫贾岛,一直纠结于“推敲”二字。
诗中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而另外一句,则是“僧推月下门。”
后来在韩愈的点拨下,才算是定了下来。
而"推敲"的典故便是出自于此。
而宋朝也有王安石的《泊船瓜洲》,其中便有一句千古绝句。
“春风又绿江南岸”
而一开始原句是“春风又到江南岸”,可是他觉得"到"字太普通了,尝试着改过几个字。比如说“过、临、来、吹”等等,改来改去都不太满意。
后来过了许久,才定下来“绿”字。
并不是说思如泉涌才是大才子所为,得有深度和意境才行。固然曾严这么说,并不会有损他的形象的。
相反,还会得好名声。
诗词是严谨的,不是用来显摆的。
而曾严的意思是宁岳不思进取,还把自己整成了商人,岂不是怕了,故意为之吗?
“宁公子已成七夕诗会魁首,又有《鹊桥仙》在手,岂会怕?或许他可能是觉得几位公子提不起他争夺魁首之名的兴趣吧。”
无敌的寂寞。
这仇恨值拉的有点儿大,竟然不把四大才子放在眼中了。
太嚣张了啊!
如果宁岳知晓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一粉顶十黑,脑残粉太可怕了。
红玉此话一出,别说是曾严了,就算是万辉的脸色都有点难看。敢情这位红玉姑娘把他们硬生生地当成是宁岳的后辈看待了。
而宁岳则成了前辈,脱离了“青年才俊”的圈子。
这怎么能行啊!
然而就在事态刚刚要失控的时候,玉烟阁的老鸨玉鸾扭着柳腰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对着万辉他们说道:“几位公子大驾光临,红玉要好生招待啊。”
然而下一刻,就有一位龟公兴冲冲地跑到二楼来,对着玉鸾咧开嘴笑着说道:“鸨母,宁公子来咱们玉烟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