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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斤越说越气愤，埋怨的声音又提高不少，“她要真是菩萨倒也好了啊，多生几个顾家的种开枝散叶也算，赔钱货生了一窝又一窝，没本事生儿子倒是享受的美……”
“哐当~”
李九斤正说的起劲，前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后锁栓发出的声音不小，吓的她反射性闭上了嘴。
“大嫂，今天中午啥饭？”温老四回来了，板正的国字脸，眉毛粗黑，因为太瘦颧骨凸显，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骇人。
“饼子。”李九斤见是温老四，没什么好气的回了一句。
进厨房做见做了一半的午饭，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凭什么她来做？家里四个媳妇，专挑她一个软柿子捏？
温老四看大嫂进厨房，以为她做午饭，便去了后院。从学校回来这一路上他听说温念回来了，便想去看看。
顾家八个孙女，就温念学习好，要不是因为结婚，肯定能考上大学。他得再劝劝她，就算结婚了也是可以上学的，考大学才是穷苦农民唯一的出路，不能耽误。
温老四闷头想着劝温念继续上学的事情，走到温老三屋子外面，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大哥家儿子温孟才，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嚎，嘴角还沾着米粒，一手抓着一把肉丸，一手上抓着小丫的头发，被小丫咬着胳膊。
温老三和温老五坐在桌子边就没动，老五媳妇拦着荣予珂不用管，温念护着六丫，没有人有分开两个小的意思。
“小丫，松口。”温老四看不下去，小丫是个女孩子，天天野的跟个男孩似的，在学校打架就算了，在家还欺负自己家里的孩子？
“四叔，你回来了。”温念叫了一声温老四，跟她一起叫的还有六丫。
温老四这才看清楚，六丫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旁边还有三道短一点的，都流血了。
温老四再顾不上两个扭打成一团的小的，赶紧跑回前院自己房间拿了酒精和纱布，再回到后院，六丫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温孟才被温念按在腿上打屁股，憋得通红的小脸上多了五道抓痕，破皮渗血。
“叫你欺负我妹！叫你偷吃！你娘不教你当人，我教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温念说一个字打一巴掌，哪里肉厚打哪里，一直啪啪啪打的自己手掌都红了才停手。
温念打完小的，一脸平静无辜的抬起头，“四叔，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吗？我没听到。”
温老四拉起小侄子，拍干净他身上的土，再看看已经成家结婚的侄女，无奈的叹口气，“你跟个孩子较真做什么？就算真教他对错，你的行为是对的吗？”
“不对。”温念回答的十分干脆，坦坦荡荡，“但是有用。”
温念看一眼温孟才，小胖墩吓得缩到温老四身后，效果显著。
温老四在小学里当代课老师，平时教的就是十一二岁的小孩，条条框框讲多了，说教的语气就很难改过来，还想继续理论，老五媳妇站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