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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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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就去做,吴浮生是彻底的行动派,他马上安排了人手来修建这座引雷大阵,而就在这引雷阵快要修好的时候,张云扬突然向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在吴浮生和张云扬成婚第四年零三个月的时候,张云扬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
    吴浮生跟她提起过,他经受了天雷炼体,身体已异于常人,恐怕无法再有后代。
    张云扬曾经因为这件事黯然神伤了许久,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自己的孩子,她的人生,似乎总是有那么一点的缺憾。
    看到别人家那活泼可爱娇嫩嫩的婴儿时,她总是忍不住母爱泛滥,幻想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个上天赐于的礼物。
    或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观世音菩萨,所以菩萨送了她一个小礼物。
    吴浮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又惊又喜!
    他一开始认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纯属自己瞎猜,原来并不是没有,而是一直没怀上?
    转念一想,他立刻就想通了,这天雷炼体之法,雷家代代相传,若是不能生育,雷家早就绝后了,还怎么传到雷世庸这一代的?
    可见自己还是能生育的!
    夫妻两个都很高兴,因为怕出什么意外,吴浮生想等张云扬生了孩子以后再说天雷炼体的事,所以引天雷这事便暂时耽搁了下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
    春去夏来,眨眼间已是仲夏,张云扬的肚腹也微微的有了一丝隆起。
    吴浮生将许多事都推掉了,现在他最大的爱好便是陪着张云扬跟她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梦幻,那样的不真实。
    吃罢了午饭,张云扬感觉倦了,便在树下凉椅里小睡,吴浮生一时并无其他事务,在一旁相陪。
    克制住你心中的猛兽!——赵北海。
    吴浮生在一旁边给张云扬边扇扇子边走神,他此时虽然年岁不大,但这五年多来的事,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他与五年前的那个单纯的少年变的越来越不同。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少年时出发,苍老时归来,我还是当初那个少年么?
    也许早就不是了。
    那个笨拙而单纯的人早已消失,如今的自己早已是一个丢掉了很多东西又似乎得到了很多东西的另一个人。
    这四年多来,吴浮生南争北战,杀敌无数,无一败绩,骄狂日盛,戾气渐增,已不把天下人物放在眼里,除了忌惮那个老妖怪以外,心中自许自己为天下第一。
    半年以后的中秋节又是下一届的岭南武林盟主选举大会,吴浮生深知,放眼岭南,只要那老妖怪不来捣乱,无人敢跟自己争这个位子,下届武林盟主之位,自己再次当选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吴浮生心中思量,这次武林大会,那老妖怪多半会来捣乱,如今这第十四式只是有了一点点眉目,离着修炼大成还差的远,自己跟老妖怪动手,并无必胜之把握,有什么方法阻止这老妖物来呢?
    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直想的大脑发懵,睡意渐渐袭来。
    就在吴浮生似睡非睡之时,忽地心中一动,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陡然涌上了心头!
    他猛然惊醒,喜上眉梢,心中暗道:“对呀!我真是蠢,怎地没有早点想到这个法子?这个事就这么办!”
    原来吴浮生心中忽然想起师父雷世庸说过的话:“天雷棍接引天雷,那怪绝不敢靠近此地方圆十里之内!”
    这妖物只要是有怕的玩意,那就好说,只要将接引天雷的高架设在了比武的擂台上,自己直接在擂台那里引天雷炼体,到了八月十五比武那天,量那老妖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敢靠近擂台!
    吴浮生又进一步地想到,到时候自己若是炼体成功,还可以令赵清也炼体一次,自己只要将避雷黑玉偷偷的放在他身上,若是他也炼体成功了,再将避雷黑玉悄悄的拿回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赵清的实力往上提升了一阶!
    而剩下的风雷棍法不再教授于他,这样赵清的实力就永远保持在了学会风雷棍法三招的地步,自己便说他天分有限,不可再往下练,天雷炼体也风险太大,切不可自行尝试!
    若是赵清不信,自己偷偷引天雷炼体,那劈死了也是自找的!
    若是赵清有避雷黑玉护体也炼体失败,被天雷劈死,那也无妨,自己便再多收几个有练武天分的徒弟,多试几个,总会有人跟自己一样成功的!
    这样一来,自己不单有了帮手,徒弟实力大不如己,也不怕徒弟背叛,很容易控制,一举两得!
    吴浮生越想越觉的此计大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要知道,这四年多来他跟无数绿林豪杰斗智斗勇,早已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骄横狡猾的绿林枭雄,想问题只论利弊,不论其他。
    或许这也是在江湖上浪荡之后为了生存下去的无奈之举吧。
    所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八个字很有哲理。
    就在吴浮生想着怎么搭台子,怎么设擂台的时候,耳中忽地传来三声‘嗡嗡嗡’的声音!
    吴浮生所处的内院乃是禁地,除了一些女性丫鬟,其他任何人不许进入。
    而如果邓金龙有什么要急的时要找他,便用铁枪磕碰立在前院的一个大铜柱便可。
    这大铜柱极粗极大,内部空心,用铁枪敲击,会发出低沉的嗡嗡嗡之声,这声音寻常人听不到,也不会注意,但吴浮生听力远超常人,就是人在数里之外,也听的真真切切!
    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邓金龙便只在外院等候,不会敲这铜柱,今日他敲的又快又急,想来定是出了极为棘手难办又极为着急之事!
    吴浮生将扇子交于一旁的丫鬟,轻身从不太高的墙上跳出了内院,急步向外院奔去。
    到了外院,果然见邓金龙一脸的焦急之色,正在铜柱前小步的转着圈圈。
    吴浮生奔至近前,问道:“二弟,出了什么事了?”
    邓金龙左右瞧瞧,凑到吴浮生耳边,低声道:“大哥,那个你派人秘密护送到外地眷养的陈玉秋的女儿,出事了!”
    吴浮生皱起了眉头,道:“什么?陈玉秋的女儿?”
    他略一思索,想起来是那日陈玉秋死后,他为了感谢陈玉秋对他泄露那老妖怪的法身所在之地,命那个叫陈远的老者将陈玉秋的女儿送到了外地秘密抚养,这事是邓金龙安排去办的。
    “一个小女孩,又没有什么威胁,怎么会有人想去害她?是谁下的手?莫非是陈玉秋生前的仇家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件小事微不足道,吴浮生早就忘的干干净净,没想到连这个几岁的小女娃都有人专门去杀,这人是有多恨陈玉秋?
    邓金龙极为紧张的说道:“不!不!不!恐怕不是陈玉秋的仇家,这事极为蹊跷,我猜想大哥留着那个小女娃也许以后有什么大用,所以多半年我就会派一次人去看看那个小女孩的情况,顺便送些银两,前些日子那两个兄弟回来了,说那个陈远已被杀,小女娃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这两位兄弟将陈远死时身上穿着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带了回来!”
    吴浮生心中不由的敬佩起邓金龙办事细心来,亏他还总派人去看,自己早就不记的有这件事了!
    邓金龙从怀里掏出了一套血迹斑斑的灰粗布衣服来,铺在了地上,一指灰布衣腹的前心和小腹的位置,道:“大哥!你看!”
    吴浮生一看灰布衣服上的两个洞,不由的瞳孔一缩,惊道:“这……这……”
    邓金龙见吴浮生脸上露出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也极为凝重地点头道:“大哥所料不差,我也是这般想的,看这心口这个洞,掏进去的并非人爪,看这大小和形状,必是兽爪无疑!再看这腹部的这三道爪痕,可见这畜生的爪子极长极锋利!而且从这个衣服内里的血块里,我找到了这个!”
    邓金龙将灰布衣服反了过来,从衣服里已凝固发黑的血块里,找出了一根金黄色的笔直长毛!
    吴浮生看的更是发毛,心中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上次武林大会比武结束之后,邓金龙曾经向吴浮生问起擂台上跟陈玉秋动手的经过!
    当时擂台周围龙卷暴起,谁也没看清擂台上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吴浮生十分信任邓金龙,便把陈玉秋身上有狐妖附体,自己怎么赢的陈玉秋,陈玉秋死前又怎么吐露了狐妖的法身在陈家祠堂,后来在挖掘陈家祠堂的时候,高州府内又怪异的刮起了狂风,将整个州府烧成了白地,这事也是狐妖在做怪,笼统的跟邓金龙都讲了一遍!
    邓金龙这才恍然大悟,对这事留上了心,一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马上向吴浮生报告。
    吴浮生拿起那个黄毛,在太阳下细看,只见这根黄毛极为油润笔挺,又粗又长,绝不是人类毛发,定是禽兽身上掉下的无疑!
    邓金龙继续说道:“大哥,我仔细看这破洞看了许久,这心口的一爪,竟能直接从前心捅到了后背,这小腹的三道爪痕,竟也将衣服后面也划破了,这极不寻常,就是一只猛虎,也绝不能有这般长的利爪,我看这陈远……”
    吴浮生缓缓点了点头,道:“二弟说的不错,这陈远不是武林人物所杀,也不是什么猛兽袭击的,猛兽噬人,绝无爪掏心脏之理,都是咬断脖颈,然后慢慢吃掉,这杀陈远的东西,定是那老妖物无疑!”
    邓金龙有些不解,疑惑道:“这陈远一个无用老者,杀他做什么?而且下这般狠的手……”
    吴浮生打断道:“想来定是老妖物气愤陈玉秋临死前泄露它法身的位置,所以不肯放过陈玉秋的女儿,而它杀陈远留下这般明显的证据,想来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邓金龙点了点头,道:“可是并未找到陈玉秋女儿的尸体,我们要不要再试着派人去找找?我亲眼见过那个小女娃,那个小女娃极为奇异,虽然只有三岁,说起话来比成人还要厉害三分!绝非常人!若是那小女娃侥幸未死,把那女娃找回来对大哥对付那个妖物或许有什么帮助也说不定?”
    吴浮生摆摆手,道:“老妖怪妖法通天,杀一个小女娃,十拿九稳,绝对不会让那女娃跑掉的,那小女娃这次恐怕必死无疑了!这个女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也许陈家的血脉中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妖物就更不可能让那个女娃娃跑掉了,想这些有的没有,不如我们……”
    “啊……!”
    吴浮生刚要说引天雷的事,内院里突然传来张云扬惊恐之极的尖叫之声!
    吴浮生大吃一惊,暗道大事不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这老妖怪这么快就来寻他的晦气了么?
    他恐怕张云扬出事,身法如电,不顾一切的直向后院蹿去!
    几个起落,吴浮生越过了内院的院墙到了内院。
    此时的张云扬已打翻了凉椅,正抱着双腿窝在粗大的树干下瑟瑟发抖!
    吴浮生左右扫视,一旁除了倒在地上的丫鬟以外,并无其他异状!
    他慌忙奔过去将张云扬拥入怀中,张云扬那双清澈又迷人的眼睛里,现在只余下极端的恐惧和害怕!
    吴浮生忙问道:“云扬,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是谁?”
    邓金龙此时也蹿上了内院的院墙,惊问道:“大哥,是什么人?人在何处了?”
    吴浮生皱眉道:“没看到,你去墙外转一转,看看外面有什么异样没有?”
    邓金龙应了一声,提着铁枪,翻到墙外面去了。
    过了许久,张云扬才停下了颤抖的肩膀,抱着吴浮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吴浮生又是痛惜又是愤怒,他将张云扬抱进内室,轻轻地给她盖上了凉被,问道:“云扬,刚刚出了什么事了?”
    张云扬紧紧的搂着吴浮生,低声道:“是……是他,好几次了,他又跑来看我,这次他……他胆子好大,竟……竟还要轻薄于我……”
    吴浮生心中怒气大增,瞪眼道:“谁?谁这般大的胆子,竟有好几次了?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张云扬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想,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只是隔着墙缝偷偷的看我几眼,又……又打什么紧?谁……谁料到这次他……他……他竟突地跑了过来要亲我……我……我被噩梦惊醒,睁眼看见他……他好生怪异,他凑到了我的近前……他的脸……他的脸……”
    她说着说着,似乎回想起了刚刚的情形,声音和身体又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情景,吓的她再也说不下去!
    吴浮生勃然大怒,怒喝道:“什么?!!!你是说赵清?这畜牲竟然敢屡次三番的来偷窥于你?这次竟然还敢翻墙进院想轻薄你?这小畜牲……”
    他越说怒气越盛,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十个耳巴子,这赵清看起来老老实实,沉默寡言,不料敢还能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来!
    自己还盘算着怎么将他的功夫再提高几成,这不是养虎为患,而不自知么?
    自己实在是天底下最糊涂的混蛋啊!
    吴浮生猛然站起身来,将张云扬放到了床上,怒道:“这小畜牲找死!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有违天伦的丑事来!我这就去宰了这畜牲!”
    他转身便欲去找赵清,陡然听到身后的张云扬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回身一看,直吓的肝胆俱裂,魂飞天外。
    只见张云扬正在床上痛苦的抽搐,身底下的床被已被鲜血染红!
    这是孩子要保不住了么?
    吴浮生慌忙大叫道:“来人!来人!快去找接生的大夫!快……”
    太阳慢慢散发出了红润的光芒,将天边的云彩都熏染的如此鲜艳,似血般的赤红!
    斜阳余晖,如画如缎。
    屋外的吴浮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内室的屋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稳婆满脸大汗一身疲惫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吴浮生声音有些颤抖地询问道:“高婆婆,怎……怎么样?”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颤抖,他有些害怕自己承受不住接下来高婆婆的话语的重量!
    叱咤风云的岭南皇帝,竟也会如此恐惧,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
    高婆婆用手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大官人放心吧,并无大碍,没有什么事的,只是以后千万注意,莫要再受到惊吓啦,大小都平安,都平安!”
    吴浮生大喜过望,笑道:“多谢高婆婆!高婆婆您费点心,就在隔壁屋里住下,这个酬金我加倍付,现在就送到您府上去!”
    高婆婆实在是累了半死,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休息去了!
    吴浮生进了屋里看了看张云扬,见她已神态平和地沉沉睡去,转脸低声跟一旁的三寨主冷霞道:“三寨主,这里一切都全靠你啦,劳你多费费心!”
    冷霞此时全副武装,也低声道:“大寨主放心,现在光这院内院外,我安排了足足有百十号人,将这宅子围的似铁桶一般,众兄弟姐妹如今是日夜守卫,现在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吴浮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侧脸看了张云扬一眼,这才出屋去了!
    出了院子,吴浮生神色一变,变的眼如快刀,色如利剑一般,身上的杀气浓的几乎要凝成实质一般,咄咄逼人,寻常人连看他一眼都会心惊肉颤!
    “备马!”吴浮生咬着牙下令道。
    马上有人将马儿牵到了吴浮生近前。
    吴浮生一声不发的上了马,挥鞭直奔李家庄而去!
    身后的邓金龙深知吴浮生的脾性,忙叫了十来个人,上马在身后紧紧跟随!
    一行人快马加鞭,片刻功夫便到了赵清所住的宅子前面。
    吴浮生脸沉如水,一脚蹬开院门,怒喝道:“赵清,你给我滚出来!”
    院子里回音杳查,无人答应。
    吴浮生飞步跨过院子,踹开屋门,举目四望。
    但见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师父亲启!”
    字虽然歪歪斜斜,但并没有错别字。
    吴浮生愣了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赵清竟然识字!吴浮生略略读过几年私塾,并非文盲,他将信纸抽出来,一看之下,气的咬牙切齿,恨自己当初不听云扬的话,事到如今,后悔有何用?!
    吴浮生真恨自己当初瞎了狗眼!
    “师父,徒弟不孝,自从那日见到师娘,便神魂颠倒,魂魄难宁,时并不知晓她是师娘,待见师父出手,便知想娶师娘此生无望,本拟自从远遁,永不再想此事,奈何心如刀割,难舍难离,心中痛楚苦涩之下,只得假意拜师,盼能多看师娘几眼,谁料师父竟立下禁令,不许我再靠近张家庄。”
    “头三个月徒儿还勉强忍耐,但后来实在难捱相思之苦,便趁师父不在家时云张家庄时时偷窥!”
    “直到今日,偷眼看见师娘睡姿柔美,面容娇艳,再也控制不住,便欲近前一亲芳泽,不料师娘突然惊醒,受惊不小!徒儿一时惶恐无地,唐突了师娘,实是悔恨难当!事情既已败露,徒儿只得不辞而别,师父您老人家珍重,若是将来师父有个三长二短,我必来迎娶师娘,万望师父虎体安康,珍重!珍重!”
    这封信里赵清不但丝毫没有悔恨道歉的意思,竟似还有三分戏耍了吴浮生的得意之情!
    而且做完这一切以后,赵清还全身而退,毫毛未损,这更是将吴浮生的肺都几乎气炸了!
    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暗亏!
    “二弟,命令岭南众弟兄,不惜一切代价搜捕赵清这个逆徒,生死不论!记住,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吴浮生怎么也料想不到这赵清看起来如此的老实木讷,竟有这般多的花花肠子,得亏自己还没有替他天雷炼体,要是让他实力再上一个台阶,那还了得?
    经此一事,吴浮生顿时熄了再收几个徒弟的念想,惟恐再收几个赵清这样的‘好’徒弟,到时候老妖怪没准没弄死自己,自己非得被这种徒弟给气死不可!
    自此以后,吴浮生每日都尽量待在家中,而且天天追问追捕赵清的结果如何!
    说也奇怪,自此以后,赵清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吴浮生发动了十几次的大规模的抓捕行动,海捕文书也撒了下去,黑白两道将岭南翻了好几遍,连根赵清的毛都没找着!
    吴浮生一点安排抓赵清,一面安排在龙隐城外搭引雷桩和比武台!
    引雷桩和比武台用了没一个月就搭建完毕,吴浮生自此便每日等着天上打雷下雨!
    但很不凑巧,这一年恰巧是个极旱之年,从初夏台子搭好了那天起,每天都是万里无云超大太阳的好天气,别说打雷了,连多云的天气都没有!
    吴浮生是日日等啊,夜夜盼呀,可老天爷似乎跟他铆上了,直到天气转凉,没几天就要八月十五了,天气才慢慢的变的有些阴沉起来!
    吴浮生望着有些阴霾的天空,心中暗暗盘算,如果是八月十五当天打雷,自己该当如何是好?要当着所有来观礼助威的宾客的面,引天雷炼体吗?
    他有些犹豫不定!
    “最好是八月十四打雷,就很完美!”吴浮生心中暗暗祈祷。
    可惜,八月十四当天虽然阴天,还滴了几滴雨点,却连半个雷声也没有!
    八月十五当天,天还有点黑,吴浮生就早早的起来了。
    他指望着八月十五早上打打雷也凑合,只要不是八月十五正午打雷就好!
    但天意难测,在吴浮生期盼的目光注视下,在东方茫茫的云霭翻腾的缝隙之中,一米阳光,如琥珀色长剑般直直的刺下,映的满目鎏金!
    日出如火,炙炎天地,云消雾散,宙宇蓝清。
    目睹这天象巨变的意外场景,吴浮生一时目瞪口呆的傻愣住了。
    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啊!
    吴浮生只能无奈的露出了一丝苦笑!
    天彻底的放晴了!
    八月十五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今年的龙隐县,八月十五格外的不同!
    因为岭南盟主的命令,大半个岭南的绿林生意变成了半公开化,保护费过路费过桥费过岛费全都成了明码标价的公开价格,只要钱给足,保证人货两平安!
    而且龙隐县方圆数百里的绿林势力还推出了绿林卡,一次收费,龙隐县数百里方圆再无阻碍!
    如此一来,这里顿时成了商旅的大聚集和生发之地!
    各路豪强,百家豪杰,此时也汇聚于此,将方圆百里的客栈都占了个满满当当!
    今年来观礼的好汉也与其他时候不同,相识的不相识的,有仇的没仇的,全都混为了一团,不再像五年前那般泾渭分明!
    当然了,那些不服鹰王山的,深恨吴浮生的,跟鹰王山和吴浮生有深仇大恨的团团伙伙,也多半被剿灭屠杀一空,难成气候了。
    人世间的游戏规则一直都是如此,赢家通吃!
    初秋温暖的阳光下,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笑意盈盈,一团和气。
    似乎仇杀和怨恨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人类一直如此,有两副面孔。
    一副面孔友爱和气。
    一副面孔残忍嗜杀。
    到底那副嘴脸才是人类的真面目,数千年来,没有人能说清楚!
    也许,残忍无情,嗜杀血腥,才是人类的本性。
    而友爱和善,圆融通达,人畜无害也是人类的本性。
    至于那个本性会占据上风,就要看自己怎么去做,怎么去想了。
    八月十五这天的龙隐城外比武擂台处,分外的热闹!
    处处张灯结彩,黄绸缎的彩带挂满四周,龙凤团扇,黄罗伞盖,各色神旗,也是一应俱全!
    黄色绸缎和团扇黄伞、各色神旗乃是禁物,寻常人等不得使用,若是乱使,便是僭越,乃是灭门抄家的大罪!
    只有京城内的那位天子,才有资格使用这种仪仗!
    可惜,天高皇帝远,吴浮生如今正是岭南的地下皇帝,统御黑白两道,名义上便是岭南草头王,便是大刺刺地亮出天子所用的仪仗来,又有谁敢有异议?
    渐渐地,日头越升越高,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在一片锣鼓喧天的炮声中,邓金龙缓缓地登上了擂台!
    邓金龙现在已今非昔比了,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吴浮生名义上是岭南按察使,岭南武林盟主,实际上自己天天在家待着过小日子,大部分的各种事务,基本全权由邓金龙来处理!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不论权力、智力还是武力皆属上品的邓金龙?
    如今岭南,邓金龙是赫赫威名,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岭南绿林中的事,没有邓金龙点头,就绝对办不成!
    他今天穿了一身亮银色的绸缎衣袍,个子虽然不高,衣服却衬托的他十分的精神和干练!
    他这一登台,众豪杰知道正戏开始了,岭南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给他打招呼!
    “呦!邓寨主!才几天没见,更精神了啊!”
    “看邓寨主的步伐,沉稳有力又轻灵有余,这功夫一看就是大有长进啦!岭南第二高手,不作其他人想,非邓寨主莫属,老夫是永远赶不上喽!”
    “邓寨主英姿勃发,豪情万丈,今日定要跟邓寨主一醉方休,这次可不能跟上次那样赖了!”
    “……”
    赞叹称呼之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大家伙齐心合力的捡好听的话说,这数千人等,竟无一人唱反调的!
    邓金龙满脸含笑,也不着急,一一抱拳招呼,在台上跟众好汉一一问候!
    擂台上下,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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